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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

  “国王已老迈,日前您的兄长又因不慎自马上摔下,而意外死亡……”席·帕卡说道。

  “怎么会!?大哥的骑术是约旦国里最优秀的。”他委实难以接受。

  “这也是老奴来此找您的原因。”

  悦卜群立刻明白他来此的目的。

  大哥是王位的继承人,他意外去世,换言之,他便成了王位的新继承人。

  他反弹道:“我绝不接受这个安排!”

  “殿下,请原谅我将问题点得更清楚些。您目前是最有资格,也是最适合的王位继承人,当然,国王也可以宣布您已失踪或死亡,然后将王位传给您其他的堂兄弟,而之中最有希望获得王位的,便是席·狂厉,他的为人,您大概多少有耳闻。”

  他当然知道,席·狂厉是他的远亲,性情残暴,私下还组了刺杀军队,对部属极为严苛,他甚至听闻他为达目的,不时剁下他人的耳、鼻、手、脚示众。

  如果此人当权,只怕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对已经够贫瘠的沙漠世界,无疑是一大摧残。顿时,他不语。

  席·帕卡知道他很挣扎,又道:“是国王让我来找您的。”

  是祖父!?他一时无法置信地瞪大双眼。

  怎么可能!?某方面而言,他的双亲算是被他的祖父逼死的!祖父一直反对有著八分之一中国血统的母亲与父亲的结合,以致母亲在诸多的压力下,抑郁而终,父亲也因挚爱母亲,而选择与她一同长眠。

  为此,他十分不谅解他的祖父。

  “殿下,我会在这里待一个星期,等待您的答覆。”席·帕卡不疾不徐地说道。

  “一个星期后我将前往埃及。”他断然说道,无非是希望帕卡打退堂鼓。

  “您真的愿意让席·狂厉来接位?”席·帕卡虽已垂垂老矣,但那透澈如水的双眼,仍炯炯有神地看著悦卜群。

  “我早已忘了那里的事。”他冷声回应。

  “请恕老奴直言,如果您真的忘了那里的事,您的答覆就不会是这样。”

  “席·帕卡!”他动怒了。

  “我会等您的答覆。”席·帕卡再度弯腰,准备退出他的房间。

  “没有用的!一星期后,我会离开这里!”他提高声量回应,彷佛这么做,才能更坚定自己的决定。

  走至门边的席·帕卡回过身子,“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论如何,您都可以打这支手机给我。”说罢,他拉开门扉,转身离去。

  悦卜群这才发现席·帕卡穿了一套美国人常穿的便装,脚上还踏了双便于行走的休闲鞋。

  真是个细心的长者!席·帕卡一定了解他不愿外人知道自己的身分,因此,穿惯长袍的他才会换装迁就他。

  唉……他该回去吗?十年了,他仍无法原谅他的祖父吗?

  其实,当年发生的那憾事也不全然是祖父的错,在那片沙漠地,除了阿拉真主,就属男人可以顶天立地、支配一切。祖父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会产生根深柢固的父权观念,也是理所当然。

  某些方面来说,他可以说是像极了他的祖父,否则,他也不会在言语与行动中,对梅艳波的行为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态度。

  说到梅艳波,她现在做什么?伤口好些了吗?

  思及此,他迅速著好衣裤,准备去探望她。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梅艳波握著病房窗前的长杆,做著抬脚的动作。

  “噢——”一个用力过猛,她吃痛地低嚷。

  这次意外让她身体变得不够灵活,但出国在即,她不能再耽误时间。

  她又将脚抬了上去,但每回抬到了至高点,她的眉心就不自觉地蹙了起来,但她仍咬牙撑过去。

  病房的门在这时悄悄地被打开,悦卜群一探头进去,立即怔住了。

  他没有想到受伤的梅艳波,竟然提前下床作韵律操!

  此时,斜照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也映在她乌黑的长发及红咚咚的脸庞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突然袭进胸口,他矜冷的目光不自觉地改变,难得的倾慕之光也隐隐闪现。

  真是个美丽又勇敢的女人!

  一直站在悦卜群身边的萝莉,立即捕捉到他对梅艳波赞许的目光,满心的怨载如滚烫的水蒸气般迅速往上冒,几乎烫伤她的喉头以及仅存的理智。

  她不悦地哼了声,提醒梅艳波他们的到来。

  梅艳波闻声,以为是护士送药来了,她头也不回地说:“玛丽,请将药放在柜子上,待会儿我会吃。还有,我想洗个澡,你能不能帮我再找一套换洗衣裤来?”

  她一边交代,一边持续将自己的腿往上抬,疼痛已让她的背脊泛起一阵冷凉。

  “过度练习有时适得其反。”悦卜群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她痛苦地转过身子,看见门外的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悦卜群走近她,拿了床边的毛巾,递给她,“擦干汗,免得著凉。”

  接过毛巾的梅艳波心头忽然注入一股暖流。他在关心她!?会吗?还是他其实只是在关心工作?

  “萝莉,请医生及护士过来一趟,顺便多带一套换洗衣服过来。”

  始终沉默站在一旁的萝莉又护又怒,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是”,接著又瞪了梅艳波一眼,这才转身离开病房。

  “你怎么会出车祸受伤?”他忽然问她。

  对于梅艳波那天晚上的行踪,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好奇,想知道她到底是去和谁见面?

  “骑车时不小心滑倒。”她不想告诉任何人有关母亲的事。

  “是因为气某人乙而心神不宁,才会滑倒受伤的吧?”他冷哼了声。

  “你话中有话,什么‘某人’?就算有‘某人’又如何?”

  她心中的确是挂念著「某人”,但对方是她的母亲。何况,当时她是为了闪躲跟踪她的汽车,才会出车祸的!

  这个臭男人,老是话中带刺,一再暗示她是个出卖灵肉的女人,下地狱去啦!

  她竟然毫不辩解就承认?真是不知耻!“为了他,你竟然连命也不要?不用大脑的花瓶!”

  “悦卜群,你骂谁是花瓶?你这只沙猪!我和谁见面与你何千?你管得著吗?”

  “下次别让我再听见你这么批评我,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另外,你听好,你的一言一行我绝对管得著,虽然我根本不屑管。”

  “我总有私生活吧!?”她气得七窍生烟。

  “私生活?这就是你的私生活换来的结果!”他指著她身上的几处伤痕说道:“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还差点送命。”指责的同时,他一时忘了是他的跟踪才让她受伤的。

  “对不起。”梅艳波瞄了一眼伤口,自知理亏,只能弯腰道歉。

  那晚她的确是心神不宁,才会弄得全身伤痕累累,这不仅严重影响到拍摄进度,而且有失模特儿专业。

  见她开口认错,悦卜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对于她夜半与人相会这件事,还是很介怀。

  气氛登时凝窒了起来,直至她开口打破沉默:

  “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问题得问你。”

  她撤了撇唇,很无奈。

  他说的是事实,她若没有痊愈,去埃及只会成为全队的负担。

  “我预计五天后我的身体便可达到比较好的状况,如果你没有意见,可以安排五天后前往埃及。”她应道。

  他挑了挑眉,没说话,又点了点头,然后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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