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电话,他甚至一天寄好几封的Mail给她,而她总习惯在九点接完电话后,开机上网收信。
虽然信中内容多是琐碎的生活片段,不然就是肉麻的甜言蜜语,但她却每天都很期待这甜蜜的情书。
这天晚上,刚挂断他从美国打来的甜蜜热线,感到喉咙有点不适。
「感冒了吗?」她把手贴在喉咙上,决定多喝点温水,早点睡,希望病毒能赶快离开她的身体。
不过在睡之前,她还是先上网收信。
读着大同小异的信件内容,她唇角浮起一抹笑花,喉咙的不舒服感,似乎也因而减缓许多。
「笨蛋君哥哥。」看到一封封信中内容只有「想妳」、「好想妳」这简短的三言两语,她两颊红晕浮现,口中却娇嗔的骂着。
「姊。」突然,房门被祈怜爱大摇大摆的打开,她立刻关掉屏幕。
「姊,妳的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
「呃……可能有一点感冒吧。」
「是喔,我明天和同学约好,要去环岛旅行耶,姊,妳一个人在家行吗?」她摸摸她的额头,不烫,却仍有丝不放心。
「行,妳放心去玩吧。」
「好,那妳明天要记得去看医生。」
「嗯。」
「姊,妳要记得看医生喔。」她不放心的再叮咛了句,才回去准备明天旅行的所有用品。
「呼,好险。」等到小爱走出房门,她才偷偷松了口气。
再度打开屏幕,把他的来信看完,然后关机,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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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祈怜心平时很少生病,生病了又不爱上医院,每每总是以为能靠自个身体的生理机能,把入侵的病毒赶走。
这会,她正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忙碌的大哥几乎以公司为家,也甚少回来这里;小爱和同学环岛旅行去;至于亲爱的君哥哥则待在美国,还没回来,所以现在只剩下生病的她一人顾家。
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因为身体不适,浑身无力的祈怜心一点都不想动,但客厅的电话铃声却是不肯放过她的耳朵。
「啊……」失控的大叫一声,生病让她的情绪变得有些暴躁。
亲人、爱人此刻都不在身边,让生病的人更感孤单,似乎全世界都遗弃了她,让她只想任性的把头埋进棉被中,不听不闻。
但电话那头的人却是耐性十足,电话铃声持续响着。
「不要吵了……」她想大吼,吐出的却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唉……叹了口气,她终于放弃,决定接电话。
祈怜心拖着笨重又极端疲累的身子,走到客厅接电话。
才刚把话筒拿起,一声「喂」都还来不及说,一阵晕眩就已经向她袭来,手一软,话筒落地,她人也跟着陷入昏迷。
话筒另一端的君亦廉喂了半天,却是一点声音都没,让他一颗心吊得老高。
「喂,喂,有人在吗?怜心妹妹、怜心妹妹是妳吗?说话啊……」
君亦廉为了早点见到亲爱的怜心妹妹,加紧赶工把公事解决后,提前三天搭飞机返台。
才刚回国,一出机场,第一件事就是先打电话给她,吐露他的相思之情,只是她手机没开机,客厅电话响了半天却都没人接。
没想到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却是一声不吭,他不断叫唤,不安的预感骤生。
该不会出事了吧!?
叫了车,他火速冲向宁静小区。
怜心妹妹,希望妳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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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君亦廉回到宁静小区,来到祈怜心家门前,伸手按了好久的门铃,却没有人来开门,让他不安的心霎时提得更高。
他使劲拍打着大门,「怜心妹妹、怜心妹妹,有人在家吗?」
没人在家?不可能呀,他想到之前打的电话,明明就有人接啊……
「怜心妹妹,小爱,有没有人啊?」他大吼,左手按着门铃,右手拍打着大门,却得不到一丝响应。
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没人来开门?
或许他该去问问警卫。
询问之下,没想到小爱在出门前,竟为他留了把钥匙和一封信在警卫那。
他打开信——君大哥:
虽然我很不愿意把姊姊交到你这头大色狼手上,但我急着出门,又怕姊姊生病不去看医生,所以没办法了;如果你回来后,一直找不到姊姊的话,就用我留在警卫那的钥匙开门。
还有,姊姊不爱看医生,这是我们的家庭医师陈医师的电话……
不过我警告你,不要趁机吃姊姊的豆腐,小心我回来找你算帐。
看完她留下的纸条,最后署名的地方还画了个大大的鬼脸,君亦廉露出苦笑。
向警卫道谢后,他拿了钥匙上楼,开了她家大门,进到屋里。
「怜心妹妹,妳有听到我叫妳的声音吗?怜心妹妹……」
「怜心……」他发现躺在地上的人。
他急忙蹲下身,一碰,才发现她浑身发烫。
「该死!」低咒一声,君亦廉想送她到医院,却突然想起她不爱去医院。
于是他先把她抱到床上躺好,再为她盖上棉被,然后才拨电话给陈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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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诊断完后的陈医师,知道只要等怜心妹妹退烧后就无大碍,他终于松一口气。
想到陈医师说,如果再晚一点发现她,让她继续高烧下去的话,可能会转成肺炎,甚至引发其它的并发症,导致生命危险,让他不由得要感谢老天爷,让他可以早些发现。
不过也多亏了小爱的先见之明,不然他可能也不能如此顺利进屋,找到生病昏迷的怜心妹妹。
坐回床边,静静看着睡着的祈怜心,他爱怜的伸手抚向她略为憔悴的脸蛋,一颗心终于能踏实的落地。
「怜心妹妹呀怜心妹妹,妳这次真的吓死我了。」拉着她一只手放在自己手心上,另一只大掌覆盖在上,君亦廉低声轻喃。
「妳看妳,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要是我没有赶回来的话,看妳一个人要怎么办?」看着她熟睡的脸蛋,心中有着莫名的感叹,这生,他真的放不下她了。
「妳是我的怜心妹妹耶,怎么可以这么不会照顾妳自己的身体呢?瞧,漂亮的脸蛋都瘦了……」他大手怜惜的在她消瘦的脸颊上游移轻抚,语气中净是心疼。
「怜心妹妹,妳为什么不跟我说妳不舒服呢?」他的语气里净是怜惜,「我知道妳是为了不让我分心,但我宁愿妳对我多撒娇一点,多任性一点……」
其实送机那天,他看出了她眼底的不舍,才会那样死赖活拖,就是希望她能说出她心底真正的情绪,没想到她还是把真实情绪藏起,以他为重。
「唉……怜心妹妹,妳对我这么好,我到底该拿妳怎么办呢?」君亦廉似是无奈却又宠溺地叹道。
他看向放在她床头的闹钟,硬拖着疲累的身体不敢睡。
陈医师交代,要让祈怜心每五个小时吃一次药。
他不时伸手摸向她的额头检查温度,即使身体相当疲劳,但为了心爱的小女人,他一刻也不敢闭上眼,就怕她的高烧不退。
「君哥哥……」
看见她因高烧而呓语不止时,一颗心更为她感到心疼,他恨不得能替她受过,不要再让病痛折磨她。
「在,我在这。」他握住她的小手,温柔的呢喃低语,「怜心妹妹,君哥哥从美国回来了喔,现在就在妳身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