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昨夜是你作弊,还有,你这王八蛋,我哪里丑了,我的脸这么漂亮,我的身材这么好,还有我的声音这么好听,你竟然敢说我丑,你才真的丑死人了。”
对于云若仙的抗议跟叫骂,浪破天充耳不闻,他披上衣服之后,拍了拍手,两名女婢立即推开门走进来,十分有礼的向他行礼,显出他的身份非常崇高。
他命今道:“帮夫人穿衣,夫人今日要跟我打道回府。”
两名女婢惊喘一口气,对夫人这个名词都露出奇怪又惊异的表情,眼神不断注视着云若仙,看得云若仙都觉得自己长了两根角在头上,“喂,你们做什么这样看我?我头上长角吗?”
浪破天目光凌厉的看向两个女婢,她们立刻畏缩的低下头,不敢好奇多事,也不敢再用奇特的眼光看云若仙,怯声道:“奴婢不敢,请夫人更衣。”
“别叫我夫人,我不是你们家的夫人啦。”云若仙被叫得全身不对劲,连忙抗议,又侧过头对浪破天大呼小叫,“喂,我不想嫁你啦,我把全部财产都给你,你放过我怎么样?那笔银子其实不少,有几十万两耶,够你做一门大买卖,开间不错的店了。”
结果她说归说,浪破天连应都懒得应,她不禁气得大叫,“喂,我在跟你说话,浪破天,喂……”
“你很吵喔,虽然你长得太丑,实在不对我的胃口,不过治女人的方法只有一个,我只能勉强用了。”
他用手固定住她的脸,毫不客气的强吻她,她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倒是很快乐的吻着,吻到她全身虚软的躺在他怀里,脸上一阵绯红,他才不舍的离开她的唇。
环住她的腰,他轻声的对她微笑道:“你害我又想躺到床上去了,也让我开始期待今晚。”
经过昨夜的男女之事,云若仙懂得浪破天在说什么,她的脸更红了,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这个不正经的家伙竟然色到在女婢面前吻她,她这一辈子没碰过这么色的男人,一点都不知羞。
两个女婢看得眼睛眨都没眨,长这么大没看过这么激情的一幕,她们全都红了脸,对她投注了又惊奇又羡慕的眼光,谁都知道王爷对女人不屑一顾,虽然有不少女人投怀送抱,王爷有过的姬妾也不少,但他从没有对谁表示过留恋之意,更没当大家的面亲吻过她们,更别提说这些不三不四调笑人的话了,夫人真的好特别喔,竟然能得到王爷的另眼看待。
浪破天自己穿好衣物,就坐在椅子上,女婢上前去要为云若仙更衣,云若仙赶紧捉住被单,比着浪破天大叫,“喂,你还不出去!”
“你脸红的样子看起来不太丑啊!”浪破天只手撑头,愉悦的欣赏着她脸红的模样。
“谁说我脸红,你这……”不晓得要骂什么,她从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竟然坐在椅子上想要看全身光裸的她,穿衣服的镜头,她怎么敢,不,不对,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她为什么要白白让人吃豆腐。
此刻,她早已忘了昨夜自己的豆腐已经全被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吃光了。
他站起来,又是一脸微笑,唉声道:“好吧,我忘了你的身材很差,也许看了会影响早上的食欲,我看还是算了,我去看别的姑娘吧。”
竟敢又用这么恶毒的语词来批评她,云若仙发出怒吼声,拿起一旁的杯子砸过去,然而他早已关上门,砸不到他了,只听闻一道朗笑声扬长而去,害她气得发抖。
而两个女婢早就看这一幕看呆了,好凶、好悍的夫人,竟然敢对王爷做这种事,她们为之咋舌,惊得有半刻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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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仙被两个女婢强行服侍穿好衣服后,就被守卫恭迎守护到门口,说恭迎守护是好听,其实是四个守卫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硬压着她上轿子,任她大吼大叫都没有用。
老鸨在远处看着她,几十个打手站在老鸽身后,而浪破天就一个人站在老鸨面前,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像天大的事都不看在眼里,云若仙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生起气来。
真不知道他是真笨还是假笨,把天香楼的招牌——自己给带走的他,竟然还敢这么大大方方的对着老鸨说话,真是不要命,虽然在心里骂他笨,但她也忍不住有一丝担心。
发觉自己的担心,云若仙气死自己了,她干什么为他担心,她跟他非亲非故,而且他既色又讨人厌,说话更是气死人。
不过她虽这么想,但仍很注意他,若打手一拥而上,她会立刻下轿帮他,她告诉自己,毕竟她心地善良,不想看别人横死异地嘛!她这么自欺欺人,不晓得其实自己已经对浪破天有好感。
浪破天背着手,不知对老鸨说了什么话,老鸨眼睛瞪得非常大的看着他,像看到一只奇特的珍奇异兽,或是看到世上最难看到的珍宝,最后她对他鞠躬行礼,殷勤得不得了,云若仙不由得看得傻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老鸨似乎还拿出她的卖身契,递给他,云若仙惊得差点从轿子里跌下来,她是天香楼的三大招牌之一,以前她一直想要买回自己的卖身契,但是只要她对这件事稍微提个头,爱钱的老鸨便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只不过跟浪破天说几句话,老鸨竟然就把她的卖身契给拿出来,这未免太奇怪了。
浪破天接过她的卖身契,塞进衣袋,然后走过来发号施令,“走。”
轿子立刻被抬起来,他也翻身上马,她虽然觉得整个事件透着古怪,但是今早的怒气还在,故意不跟他说话,所以也不肯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浪破天也安安静静的骑马而行,一路上,他们这一群人安静得很,没有人说话,直到云若仙闷得要死才大叫,“喂,我渴了。”
浪破天懒懒的微笑,“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而且名字还不难听。”
一向最气他这种态度,而且今早的仇还没报,云若仙故意撒泼,“我就偏要叫你喂,你管得着吗?”
他依然懒懒的笑了笑,“管不着,但是我只当你叫的是别人,渴了是你的事,当然不关我的事,轿子继续走。”
“喂,你这人有没有天良啊!我渴得要命你还不让我喝水。”
他不理会她,继续骑马往前走。
“我偏要叫你喂,叫到你烦死,叫到你要放我下来为止。”
她一直嚷嚷,浪破天看她这么有斗志,不由得失笑对她道:“愈叫是会愈渴的喔,娘子。”
“我就是要渴死、要累死,你管得箸吗?浪破天,还有,我不是你的娘子,谁倒霉才当你的娘子哩。”
她一直在嚷着,没发觉自己已经叫出他的名字,他对她微笑,“好了,好娘子,留点体力吧,现在还在城里可以坐轿,等走官道之后,就要你骑马了,你还是别嚷了,储备些体力骑马吧,那可是很累人的,你别累得要我抱你,抱一个面貌既丑、身材又糟,又会乱嚷嚷的女人,我可是受不了的。”
若不加最后那几句,的确像关心的话,但是加了之后就是损人至极的话语,云若仙又开始生气,她嘟着嘴不嚷了,若是自己真的让他抱,他不知会说什么更难听的话来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