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破天一喜,知道是舅母来了,现在是他进行计划的时候。
他亲了亲云若仙,低声微笑道:“好娘子,现在是我受苦的时间,你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这次我惹了这件事,一定会很伤我舅母的心,你要陪着我舅母,跟她说些开心话,让她心里愉快,懂了吗?我是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一招把你设计到我舅母身边去,你千万不要出差错。”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不懂没关系,我要你陪在我舅母身边,所以才使出这一计,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我自愿被打被骂,你要好好帮我,到时我一定会更爱你的。”
“喂,你说清楚一点!”云若仙完全听不懂,要求他说清楚一点。
然而浪破天没有回答,只见他揭起帘帔。
见到他身子果然是赤裸的,就连里面的云若仙也衣衫不整、鬓发凌乱,叶夫人脸色全变,她一巴掌打向浪破天,又气愤又伤心,不敢置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你究竟在做什么?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我、我……”
说完她一阵晕眩,差点站不稳。
浪破天心里一阵揪疼,若不是为了要把若仙安排到舅母身边,他一定不肯这样伤害宛如母亲般的舅母。他披上衣服,跪在叶夫人面前,“舅母,你别生气,是我糊涂,我一时气疯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污辱良家妇女吗?”
“她只是个妓女。”
叶夫人怒道:“你还在说这种借口,要我再掴你一巴掌吗?你没听见她当日说的,她卖艺不卖身,而且我们托人调查,云若仙的确是洁身自爱的,见过她的人何其少,更何况是要了她的身子,你、你……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就可以这样胡搞吗?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王爷,还不是皇子。”
云若仙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叶夫人竟然会帮她说话,而且把浪破天骂得这么惨,她从帘帔后偷偷瞧着叶夫人,见她满脸怒色不像是假的,而浪破天跪在她面前低垂着头,可是她感到奇怪,叶夫人不是很讨厌她吗?
“但是在饭厅那一日,舅母也说她不好,说她是淫贱、克夫、无赖、下流之相。”
叶夫人叹息道:“我说她不好是因为琳琳自小爱你,你将名妓接回,又亲自抱她下马进府,我若不说些难听的话,只怕琳琳从柴房里被放出来之后,会去找云若仙的麻烦,我怕琳琳的性子娇,会惹出更大的事,所以才故意贬低云若仙,你不懂我的心,还把我随口说出的话当真吗?”
云若仙更吃惊了,看来浪破天说他舅母是个好人,的确不假,而且看她教训他的样子,也的确是非常严厉的人,而且她好像对自己的观感不坏耶。
“舅母,我错了,你罚我吧!”
叶夫人摇摇头,一脸悲伤,“我能罚你什么,王府若是没有王爷,还能正常运作下去吗?你自己闭门思过去,我不说你什么了,云若仙我带走了。”她再度厉声道:“你出去,让云若仙穿上衣物。”
浪破天随手披上衣物,立刻走出房门。
云若仙一愣,叶夫人已经掀起帘帔,她瞧着云若仙,口气温和的说,“云姑娘,你还好吗?穿上衣服,我带你走,绝不再让你受这种污辱。”
云若仙下床穿上衣服,还有点不能接受这个情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夫人细心的询问,“云姑娘,这种事被下人看到会有辱你的名声,我帮你绾发,你不介意吧?”云若仙呆呆的点头,坐到梳妆台前,她从铜镜里看到身后的叶夫人严厉的脸庞中带着和善,她不禁想,其实这个叶夫人好像真的是好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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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把云若仙带到一间新的卧房,对她说:“我就睡在隔壁,若是有什么事,你唤我一声,我马上知晓。”
云若仙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整个人呆愣愣的。
叶夫人安抚的拍拍她的肩,“你早些睡,我明日再跟你谈。”
她乖乖的上床阖上眼,她小时丧母,有许多年不曾感受过母亲的温暖,叶夫人这么温柔的样子,有种母亲的味道,让她的心不自觉放松,再加上之前与浪破天数度欢爱,她真的有些疲惫了,躺着躺着便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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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云若仙才清醒,就发现叶夫人坐在眼前,她吓了一跳。
叶夫人温和的笑了笑,“你醒了,我唤小婢准备热水,让你洗脸。”
一会热水送来,她洗了脸,梳妆打扮一下就到外厅见叶夫人。
叶夫人示意她坐下,她坐下后,叶夫人才开口问她话,“云姑娘,你受惊了,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点头。
叶夫人倒了两杯茶给她跟自己,缓缓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从扬州被请到王府吗?”
云若仙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不晓得,那个浪破天什么都没说就把我带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破天真的没有告诉你吗?”
她搔搔头,一副娇惑的样子,“浪破天只说……只说……”这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难道真的要当着叶夫人的面说出他口口声声叫她娘子的事吗?这好像有点窘啊!而且这么难为情的话她也说不出来。
“他说什么?”叶夫人很严肃的问。
云若仙看她这个样子,不说好像有些对不起她,于是只好说出来,不过她极力撇清跟他的关系,“浪破天这个混蛋,他老是不正经的叫我娘子娘子,说有多烦人就有多烦人。”
她不断强调道:“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我也不想嫁他,我一直告诉他,我宁愿把我存了一年的银子全给他,叫他少来烦我,但他就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我又说不过他,没见过男人这么奸诈又下流的,而且……那个……”她叹了口气,决定放弃谈论她跟浪破天之间的关系,因为连她自己都搞不懂,更何况是讲给别人知道,“啊,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说啦,反正浪破天做事我一点也看不懂。”
“你与浪破天有夫妻之实了吗?”
云若仙脸红起来,她没想到叶夫人会问这么深入的问题,她答不出来,似乎就已说明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强迫你的吗?”
强迫?云若仙急忙否认,“不能这样说啦,赌输了我只好认了,但他实在太奸诈狡猾,竟然用那种奇怪的作弊方式,不过也怪我太容易被激怒才会输,输了只好陪宿,我认了,但是他说话实在太不正经,还要我吻他他才肯留下来,他实在太坏了对不对.没见过这么低级的男人。”
叶夫人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仍试着去了解,而云若仙以为自己已经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了,因此说完后就正襟危坐的看着叶夫人,两人就这么对看着都不说话。
最后云若仙捺不住了,只好先开口,“我回答完了,叶夫人。”
叶夫人揉揉太阳穴,仍然一头雾水,“我想我还是请你再重复一次好了,破天到扬州去见你,他把你接来对不对?”
云若仙尚未回答,叶夫人便啊的一声叫出来,“对了,见你必须经过赌这一关,也就是破天赌胜你之后,将你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