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风尘女子,饶镇伦没心思多废话,他要找的人不是她!
推开她走进房间里,偌大的床上一片凌乱,而他想找的人却不见踪影。
「镇凯人呢?」他转头询问那名风尘女郎。
「在洗澡!」女人懒洋洋地哼了声,神态妖娆地侧身躺上床,妩媚地玩弄自己的头发。
「还以为是谁找我,原来是我亲爱的大哥哪!」饶镇凯一身整齐地走出浴室,满脸讥诮地走向兄长。「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不用当哈巴狗了──呃!」
饶镇伦突然挥拳猛力揍向他的脸,饶镇凯没料到温文的哥哥会动手,当场吃了一记硬拳,往后飞了出去。
「啊──」风尘女子见他们打架,吓得抓起床边的衣物和皮包,拔腿就向门外跑,趁机快溜,免得等会儿跟着遭殃。
「说!」饶镇伦用力扯起他的领子,严厉地逼问:「你老实告诉我,饶氏的那些意外和子炆的女友被攻击,还有煞车失灵的事──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饶镇凯一脸傲慢地甩开他的手,扭唇装糊涂。
「少装了!明明就是你──」饶镇伦正愤怒的逼问弟弟,转头却看见一个他没料到的人站在房门口,冷冷看着他们兄弟争吵。
「子炆……」饶镇伦立刻缩回自己的手,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我早就知道,嫌犯绝不可能是你!」饶子炆慢吞吞地走进来,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以你这样的心机,想当坏人还早得很!我知道你必定是替什么人顶罪,所以我气炸了!」
不过他还是派人监视饶镇伦的一举一动,就为了抓出真正的元凶。
果不其然,才第一天深夜,他就找到正牌嫌犯了。
「饶子炆,你来做什么?!」饶镇凯一见到饶子炆,就彷佛见到世仇,他把自己的不幸全部归咎在饶子炆身上。
「劝你自动到祖先牌位前,向各位家族大老下跪请罪!」饶子炆冷冷盯着他。就是丧心病狂的他差点伤了晓雨!
「放屁!」饶镇凯张牙舞爪地咆哮,没有半点悔意。「我为什么要认罪?是你欺人太甚,我才会策划这些事给你一点颜色瞧,我根本没有错,这一切全是你逼我的!」
他依然是被宠坏的败家子,怪天怪地、怪人怪事、怪尽天下就是不怪自己。
「你住口!」饶镇伦怒极了,用力甩了弟弟一巴掌。
堂哥的怒火让饶子炆暗自咋舌,饶镇凯则又羞又怒地抹去嘴角的血丝,暴怒地狂吼:「你打够了没?我让你,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不然你以为你打得赢我吗?」
「你以为你自己很伟大,而你哥哥根本没把你当兄弟?如果他不当你是弟弟,就不会在猜出嫌犯是你之后,立刻出面为你顶罪,不但辞去副总经理的职务,还向家族大老自请处分!」饶子炆愤然怒斥。
「他出面顶罪?为我?」饶镇凯满脸震惊地瞪着兄长。「为什么?你干嘛帮我顶罪?」自己又没拜托他!
「因为你是他的弟弟,他不忍心见你因为犯错被整个家族驱逐!他甚至连我都瞒,只怕我找你算帐,这样的好哥哥,你到哪里找?」
「这是真的?」饶镇凯的气焰立即减弱许多,他望着从小就不曾好好相处的兄长轻问:「你真的为了我,打算连总经理的位置都放弃?」
对他而言,放弃名利是最不可能的!
「是真的!」饶镇伦望着弟弟,叹息招认:「我不想看你年纪轻轻,就被大老们放逐,我想让你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饶镇凯的表情扭曲,既像感动又像在生气,看起来相当奇怪。
「没想到──我居然无意间欠了我从小讨厌的人一个大人情!」他抬起头瞪着兄长,不满地嘀咕:「谁要你多事替我背罪?」
其实饶镇凯心底是感激的,但却嘴硬不肯承认。「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所做的事由我一个人扛,不必你多事!」
他冷哼了声,扫了兄长和饶子炆一眼。「你们的职位我也不稀罕了!我打算离开香港,永远不再回来,我就不相信不靠家族庇荫我成不了大器!」
「镇凯,你能这么想就好了!」饶镇伦觉得非常欣慰。
「虽然你根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勉强道过谢后,饶镇凯大步向外走去,并且抛下誓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刮目相看!」
「我等着!」饶镇伦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满心感动。
他转头注视饶子炆,打从心底感激地笑了。「子炆,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别叫得这么亲热!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干!」饶子炆还记恨饶镇伦为了弟弟不惜撒谎骗他的事。
难道只有镇凯才是他的兄弟?镇伦堂哥到底把他当做什么?
「别这样嘛!子炆,你别生气了!」
饶镇伦为了安抚他,不惜牺牲色相露出撒娇的表情,贴近他软声哀求。
「少来!你别靠近我──」饶子炆像传染病靠近一样飞快躲开。「你离我远一点!拜托,我快吐了!」
「别生气嘛!好兄弟──」
呕!
「我真的要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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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午后,饶子炆带着贝晓雨到市区最知名的百货购物商场逛街,逛累了,就坐下来享用香甜可口的冰淇淋。
饶镇凯已经离开香港,以后不会再有人威胁他们的安全,所以现在可以畅快地轻松闲逛了。
「坏蛋不是镇伦堂哥,真是太好了!」贝晓雨舀了一匙奶油核桃口味的冰淇淋放进嘴里,闭上眼享受香甜浓醇的冰品,在舌尖慢慢融化。
受饶子炆影响,她也开始跟着喊镇伦堂哥。
「晓雨,有件事我们得谈谈。」饶子炆放下汤匙,面容严肃地道。
「什么事?」贝晓雨嘴里含着银色的汤匙,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听起来好像很重要的样子耶!
「记不记得在台湾的时候,有一回我去接妳下班,我们在车上聊天,提到妳的工作那件事?」
「记得啊!」晓雨用力点点头。「你说我不适合当记者,因为我太容易心软,可是如果不做记者,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想到她又忍不住叹气。
「其实那时候,我就想建议妳做另一个职业,我相信妳绝对能够胜任。」
「是什么职业?」她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问。
「妻子。」
「咦?」贝晓雨愣愣地眨眼,错愕地看着他。
「就是嫁给我啊,当我的老婆!」饶子炆用蓄满电流的性感双眼,朝她释出强力的诱惑电波。
「嫁、嫁……嫁给你?!」他这是在求、求婚?!
「是啊!妳嫁给我,以后就定居香港,我们举行一场隆重庄严的婚礼,只邀请双方的至亲好友参加。婚后我会给妳很多自由,让妳做妳想做的事──除了不能再回狗仔杂志社当记者!妳想成立慈善基金会、或是举办一些义卖活动,甚至是穷苦儿童夏令营,我都无条件支持,而且全力赞助。」
反正饶氏地产每年固定提拨一大笔慈善捐款,既能帮助别人又可节税,还能提升饶氏地产的声望,何乐而不为?
「听起来好像满不错的……」她舔舔唇,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她的心无法抑制地怦咚怦咚跳个不停。
别人求婚都是准备鲜花戒指、要不然就是烛光晚餐,她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以慈善活动为礼物,被人求婚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