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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人家好怕唷!”齐海瑄故做害怕的叫了起来,还硬挤出几滴害怕的泪水,“各位大哥,你要我的银两自然是没关系,但是可别打我的脸,我的脸是我这一辈子最喜欢的地方。”

  “小兄弟,只要你把银两拿出来,一切都好谈。”这种事就哭了,老大似乎也满看不起这少年公子的懦弱,还不断的保证。

  齐海瑄擦擦眼泪,从衣袖里拿出一根长针出来,“等一下,我这一生没有什么长处,就只有懂得一些草药之学,每次看到病人,就忍不住想要动动针来针炙一下,就连是只苍蝇,我也爱惜它的生命,所以就算……”

  她袖子微微一动,老大只觉得喉上一阵冰凉,像什么东西扎了进去,另两个兄弟看得目瞪口呆,一根银针插进他们老大的喉口,样子之可怖,他们已经可以想像针插进自己喉口的感觉。

  齐海瑄一派笑容,“所以就算是你们这种人渣,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医你们。老大哥,别动,这你要是乱动,针扎错了,华陀再世也难救。”

  这三个立刻知道遇到能人,马上哭爹喊娘的求饶。

  她将针收回,轻松道:“怎么样啊?还有没有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恭送小爷!”三个人连忙要送走祸星。

  “大爷就大爷,干么叫我小爷,是瞧不起我吗?”齐海瑄喝道。她生平最讨厌人家叫她小什么、小什么的,一听就不舒畅。

  “是是是,恭送大爷!”三个人抖得像风中落叶,只惟恐再次犯到可怕的齐海瑄。那把银针要是扎进身体,不知是怎样一个死活。

  “本来我是想跟你们计较的,不过嘛,如果你们可以告诉我亦春烟这家妓院在哪里的话,我就放过你们。”

  三个人当然是忙不迭的说出这家有名的妓院究竟在哪里,而齐海瑄将衣袋中的桂花糖拿出,含在嘴里,一派轻松自在的听他们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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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贵客临门,小玉、春喜、秋丽赶紧过来伺候一下大爷。”

  齐海瑄年纪轻轻,却是一身穿金戴银的少年公子样,而且脖子上戴的是大得吓死人的玉佩,一进门来,砸在桌上的就是一块十足黄金,所以老鸨当然见钱眼开,急忙笑咧了嘴,朝她迎了过去。

  齐海瑄拿出银票来,反正这银票是那个黑衣烂人大妖怪的,所以她一点也不吝惜,将之摆在桌上装阔道:“你听着,老妈妈,你如果今天伺候得我好,我这张银票就是你的,若是伺候得不好……”她把银票拿在手中晃了晃,笑容变得不怎么开心,“那这张银票我就喂狗吃了。”

  “保证伺候得你好,公子,来我们这里的客人对我们的伺候,没有人不道好的。你放心,请坐,你要什么,我们马上端来,顺便叫几个姑娘上来陪你喝酒聊天。”老鸨见钱眼开,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公子,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里都有,看要胖的瘦的矮的高的,任你挑选。”

  其实齐海瑄只是来这里开开眼界而已,真的要叫姑娘陪酒,她可不干。“免了,我只是要……”

  一道冷光从她背后传来,若不是这道冷光太过凌厉,她绝对不会发现,她回过头去,看到的竟是那个黑衣烂人大妖怪,他依然用黑纱蒙着脸,坐在角落里。

  她露出最甜美的笑容,拿起刚才从他身上摸来的银票,好像示威似的朝他晃了晃,但是他连动也不动,只是将头转过去,似是根本不认识她,也不晓得她是谁,更别说对那叠银票有什么表情了。

  但是齐海瑄的个性是人家愈不理她,她就愈爱去招惹人家,她立刻从位子上站起,跑到方破潮那一桌上,开始在他面前晃她那一叠银票,但是他依然不动声色的像个死人,不过齐海瑄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更不晓得客气是怎么写,她开口甜笑道:“喂,我说兄台,你家是死人吗?为什么你一身的黑,连脸都蒙住了,莫非你是官府要捉的江洋大盗?”

  “小兄弟,将……呃……方公子另有要事,而且个性孤傲,不喜与人结交,他穿着一身黑不过是自己对衣服的品味,而且因为容貌丑陋,不愿意惊吓到别人,所以才盖住脸,个人有个人的看法,请你不要再来打扰。”虎背熊腰的大石开口解释。

  齐海瑄甜滋滋的点头微笑,一边笑一边道:“原来这个兄台个性孤傲,不擅与人结交,恰好,我也是,那我们志同道合,同是天涯沦落人,那就非得结交不可了。”

  笑容亮丽,激发人的亲切感,再加上她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若不是这番歪理实在盖得太过分,实在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但是方破潮对她仍然是视若不见,不过愈是如此,齐海瑄就愈心痒难搔,拼命想引起他跟她说话,而且她实在很想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喂,这位兄台,你是干什么活的?看你气势非凡,一定非贵即富。”

  方破潮没有回答。

  齐海瑄不放弃,而且话语里还偏有安慰他人跟自我埋怨的意思,毕竟自己容貌太美,来求亲的人烦都烦死她了。“美丑自然天生,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放在心里,说实在的,你看我长这副德行,想和我成亲的人烦不胜烦,所以庄子说无用之用才是大用,这句话实在有道理对不对?所以你根本就不必对自己的容貌自卑。”

  方破潮依然没有理她。

  齐海瑄眨眨眼睛,更拼命努力的讲话,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知你家住哪里?我家就住在京城,你呢?”

  他连眼角余光都没瞥到她身上去。

  不高兴了,自己讲得口酸口渴,这个不识相的黑衣烂人大妖怪竟然甩也不甩他。齐海瑄哼了两声,他不甩她,她就叫他痛苦连天。背过脸去,她把从他身上摸来的银票全部放在桌上,大吼大叫道:“老妈妈,我要这里最美最媚最会使嗲的姑娘,全部都给我叫上来,谁能服侍得这位沉默是金的黑衣蒙面公子开口说一句话,把黑色面纱揭起来,谁就能拿到这叠银票。”

  此话一出,老鸭眼睛发亮,周遭的姑娘更是不由分说的急忙挤到这一桌上,几乎是马上的时间,这一桌立刻成为亦春烟妓院里最热闹、最显眼的一桌。

  大石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本来他们来探查那江洋大盗,自然是愈隐密、愈不动声色最好,尽量不要让那江洋大盗发现他们,想不到被这少年公子一搅,一切计画都打散了。

  大石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方破潮,方破潮的脸虽然被黑纱所遮,但是仍可看见他不悦而深沉的目光瞪着齐海瑄,而齐海瑄对他毫不在乎的咧开嘴笑,他立刻明白自己在遭个少年公子的搅局下,今晚别想办事了。

  他当机立断站起来,撂下筒短三句话,“走,大石,多留无益。”

  大石颓丧的点点头,好不容易探查到今晚那个江洋大盗可能会在这里出现,但是就因为一个毛头小子的出现,使得这个盯梢工作完全白费工夫,不由得气恼的朝那个少年公子望过去一眼,眼神里颇多埋怨。

  齐海瑄也不高兴的挥手,不明白他们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你瞪什么瞪,全部都是我请客,你们做什么这么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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