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咧!不要拦她,她现在很想扁人!
「我想听你的意见。」俞正新有他的坚持,他希望信伦也能喜欢他所喜欢的人。
「唔。」信伦一口解决手中剩下的吐司,马上又端起鲜奶喝。
「唔是什么意思?」他不接受这种听不出意思的答案。
「你们昨晚在房间很吵。」信伦酷酷地说道。
乔臻的脸又迅速充血,连一向沈稳的俞正新也不自在地拉拉领带。
谁来教训一下这个欠扁的小鬼?
信伦来回审视他们不自在的脸。「不过……这样才有家的感觉。」他明明就是喜欢乔臻,却偏偏要绕圈子。
乔臻整个人都亮起来,看得出她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话。
俞正新也挂上愉悦又得意的笑容,他希望他们的恋情能得到信伦的认可。
此时门外传来娃娃车的喇叭声。
「车子来了,我要去上学了。」信伦溜下座位,背起书包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头说:「爸,你今天也休息吧!你的黑眼圈很严重,辛苦你了。」
丢下这种让两个大人尴尬到极点的双关语后,信伦边跑边跳地跳上娃娃车,快乐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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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接信伦下课。」俞正新对着正在看电视的洪乔臻说。
他听从信伦的建议请假一天,是他当上律师以来第一次请假。
他和乔臻今天都待在家里没有出门,乔臻努力地看节目重播,他则读一些比较休闲的小品,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嗯。」她的眼睛没离开电视萤幕。
对讲机的音乐铃声响起,表示大门外有访客。
俞正新拿起电话按不对讲机键。「找谁?」
「正新,是我。」
「是妳?!妳来干么?」这个声音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
「我有事想找你谈谈。」黎怡璇戴着墨镜,顶着大太阳站在门外。
俞正新勾起一抹冷笑。「该谈的在三年前都谈过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和黎怡璇离婚是他截至目前为止感到最痛的事。
乔臻将视线调到他脸上,从他丕变的表情来猜测是谁在与他对话。
「正新。」黎怡璇唤他,阻止他要挂电话的动作。
俞正新没将电话挂下,却也面露不耐。
「先让我进去再说好吗?外面很热。」黎怡璇采哀兵政策。
「妳可以开着妳的豪华宾士,吹着车上凉凉的冷气回去啊!」又不是他逼她在外头晒太阳。
乔臻从沙发上起身,绕到俞正新身后,将双手放上他的肩膀,轻轻地为他按摩;她觉得他整个人变得很紧绷,所以想让他放松些。
按摩的同时,她也透过对讲机上的视讯画面看到与他对话的黎怡璇。
光只看到她的脸及头发,就可以知道她是个很时髦的女人。
「别这样,我真的有事找你。」黎怡璇耐性即将用尽,却还是苦苦撑着。
「但是我不想见妳,所以请妳回去。」
「正新……」黎怡璇词穷,她一定要进去才行,却又找不到方法让俞正新态度软化一点。
俞正新用力挂上电话。她要晒太阳是她的事,他没必要拿着话筒陪她。
「你干么不让她进来?也许她真的有重要的事找你也说不定。」乔臻不忍见黎怡璇站在毫无遮蔽的大太阳底下。
「如果妳知道她是谁就不会这样说了。」
「我知道。」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就算她想装不知道都很难。
「妳知道?!」
「她是你的前妻吧?」她既好奇又意外,不明白他的前妻怎么会在消失三年后又出现找他?
俞正新木然地点头。
「见面三分情,她都特地来找你了,而且是在这么热的天气,至少该请她进来喝杯茶才对。」
俞正新还是冷淡不语。
黎怡璇带给他的伤害很深,他没办法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的请她进来「聊天」,而且他并不知道她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万一她见到乔臻,知道她的身分后,说出什么伤害乔臻的话,他肯定会受不了而反击。
他很清楚的知道,人在盛怒之下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所以能不见面最好就别见面。
「她看起来很无助,你就让她进来嘛!」乔臻轻摇他的肩膀。
看他还是无动于衷,乔臻轻叹口气后,伸手拿起话筒按下对讲机上的开门键。
俞正新来不及阻止她,只能错愕又无奈地看着她。
来不及啦!
大门已经打开,黎怡璇也善用机会进入俞家。
黎怡璇原以为是俞正新开门让她进来的,见到招呼她又递上拖鞋的乔臻后,她知道替她开门的是谁了。
「正新?」穿上拖鞋,黎怡璇连句道谢也没有,就直奔俞正新所在的位置。
俞正新连头都不抬,不打算回应。
乔臻对于黎怡璇不礼貌的态度不以为意,经过学校里那些老师的训练,她已经很习惯这种不会道谢和道歉的态度了。
「妳想干么?」俞正新之所以开口,是因为他不想让黎怡璇在这个屋子里待太久。
他不欢迎的态度让黎怡璇感到困窘。
「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进来了又不说话?」语气很强硬。
「我……」黎怡璇不自在地瞄瞄乔臻,她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
俞正新假装看不懂她的意思。「有话就快说,要是不想说的话就请回吧!」她已经不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没有资格要求「清场」。
「你!」黎怡璇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因为有求于他而忍下本欲发飙的脾气。
她一屁股坐下,从CD包包内拿出香烟和打火机。
烟才取出,俞正新冷冷的声音又响起。「这里禁烟。」
黎怡璇撇撇嘴将烟塞回烟盒内。
乔臻猜想她是因为觉得尴尬,所以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想把空间留给他们。
「不许离开,不然我就把她轰出去!」俞正新看出她的企图,出声警告。
人是她放进来的,她当然要全程在场担起责任。
他的重炮攻击让黎怡璇重新评估乔臻的身分。
「有话就快说,不然就请妳离开,我们很忙。」他刻意用「我们」这个字眼来强调乔臻的重要性。
「我想要回信伦的监护权。」还真是有话快说。
「什么?!」乔臻忍不住扬高分贝。
俞正新冷静地瞅向黎怡璇。「凭什么?」
「我是他母亲。」黎怡璇说得很心虚。
「母亲?!」俞正新露出嘲讽的笑容。「一个消失了三年,对小孩不闻不问三年的人,竟然敢说得这么大声,不怕咬断舌头吗?」
「我知道这三年是我的疏忽,所以我想弥补信伦。」
「妳最好老实说,不然就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必要。」黎怡璇的个性他很清楚,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黎怡璇很挣扎,不知是否要说出实情。
现场一片静默,他们在等待黎怡璇的答案。
约莫过了五分钟后,黎怡璇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吐出。「我……无法生育。」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就像被判死刑般残酷。
俞正新和乔臻对她的话感到无比震撼!
那……信伦是怎么来的?
看出他们的疑惑,黎怡璇接着开口道:「离开你后,因为恢复单身生活,我每天快乐的和朋友到处玩乐,当然也重新享受被追求的成就感。男人竞相呵护取悦我,所以我沈浸在这种备受呵宠的生活里,后来我开始不正常出血,检查后才知道被传染了性病,因为发现得太晚,已经造成子宫颈糜烂,虽然已经控制住病情,却不能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