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恶少,臭瘟神,遇上你就准没好事。上次没被你撞死,这次你就故意拿酒来泼我是不是?”杨皓一见仇人当前,早忘了泼酒事件乃错在自己,新仇加旧恨,破口即大骂。
狄飞鹰与生俱来的绅士风度、优雅举止,再次被她轻易搞到“破功”,他不悦的讥讽道:
“你这个野蛮女,可一点也没变啊!老是干这种杀人的喊救命的烂把戏,烦是不烦啊?有点新意,换换新招行不行?”
“再怎么烂、怎么没新意,也比不上你。专干些见不得人,偷鸡摸狗、暗地伤人……这种小人勾当的大混蛋!”杨皓眯起秋瞳,不屑的碎道。
“我偷鸡摸狗?”微扬的音调显示出狄飞鹰目前的恶劣心情。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这种丢人的癖好啊!看来还有得救。”杨皓接得可顺口了,舌头一点也不打结。
一向行事光明正大的他,竟让人冠上“偷鸡摸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狄飞鹰只觉怒火正慢慢由脚底燃起,熊熊的、一点一滴的在熔化他脑中的镇定与理智。
啪、啪、啪……理智断线的声音。
“我要是偷鸡摸狗,那你就是偷狗摸鸡了。老是出门将眼珠装口袋,霸道嘴上摆的野蛮女。”狄飞鹰冷冷地说。
该死!居然说她是“有眼无珠?”可恶的臭男人、混球、不要脸的王八蛋!杨皓气呼呼的准备连上次的帐一起算个狗。
“第一次差点撞死我,第二次又把我弄成这样……”哦!她的名牌服饰、她的心肝。“而现在你居然还敢站在这里昂头挺胸的编派我,看来你不只是不要脸,还是不要脸的不要脸。”
救人变害人、关心成狠心、受害还能被硬栽成凶手。悔不当初,真是悔不当初!要不是那晚鬼迷心窍的认为她正待人伸出援手,他又怎会落得这种下场呢?
“你这种黑白不分,是非颠倒的野蛮人,真该趁早捉去重新教育才是。”
“我要是得去重新教育,那你这个死变态狂也得马上送往劳改,省得改天又害死一堆无辜的人。”杨皓也不客气的反讽回去。
死恶少、臭男人,混球、王八蛋、不要脸、死变态……她还有什么字没有用呢?狄飞鹰忿忿地磨着牙。
再完美的圣人遇上她也会抓狂的,更何况他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动怒当然是理所当然了。只不过在今天这种日子与场合……
终于,狄飞鹰强迫自己深呼吸,再由一数到五十后才冷静的开口。
“你野蛮小姐喜欢诬赖人,我没权阻止也不想阻止,所以……”一个欺近,他的脸庞俯向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就在此慢慢发神经吧!恕我不奉陪了。”
话一说完,狄飞鹰也不愿与她浪费时间,他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朝人群大步走去,一心只想有多远便离她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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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别生气,你杨皓今日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而不是与这种不值一提的臭男人斗气。所以,忘了他,心胸宽大点,别与他一般计较,正事重要。
杨皓强压下怒气,口中喃喃念道:“好,不计较,不与他一般计较……”念着、念着,突然,怒火骤升战胜了理智,气冲冲的道:“新仇旧恨,凭什么要我不计较,门都没有啦!”
伸出手,朝服务生手中的餐盘上拿了两杯——利上加利——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刺鼻烈酒。一步步朝那个她恨不得能喝血、吃肉、啃骨的臭男人寸寸逼近,再逼近……
“一、二……三。”三字一落,左手先上,右手再跟进,两杯褐色液体不偏不倚的泼在他那件价值不菲的亚曼尼纯白礼服上。
这……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全打过招呼,才想早一步离开会场的狄飞鹰,被这突如其来的“人祸”震慑住,等他回过神看清肇事之人时,差点就当场瞪掉眼珠子。
这个野蛮人怎么会无所不在呢?
“一人一次——打、合。”杨皓仰起下巴,掩不住兴奋的开口。
瞧这种神情与语气,她、是、故、意、的,这一连泼他两次!
“打合?”怒火陡然升起,烧尽他所有的自制。“你这个超级野蛮人、女疯子!”狄飞鹰毫无预警的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怒目腾腾地瞪着她。
“放手!”杨皓一点也不怕的反瞪回去,在这公共场所里,谅他也不敢乱来。
“除非你马上道歉。”狄飞鹰已不在乎自己可能会成了注目焦点了。
“要我道歉?哈!你慢慢等吧!”
“好!很好!”女人见多了,就没见过像她这么野蛮、不讲理的。
狄飞鹰将她的皓腕捉得更紧了,咬紧牙,由牙缝中迸出声音。“我、就、看、你、嘴、巴、有、多、硬。”他与她卯上了。
“那我倒也想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杨皓嘴角泛起一抹诡异非常的笑容。
闻言,狄飞鹰眉宇深锁的盯着笑容灿烂如……魔女般的她。登时,不详预感由四面八方汹涌而至,这比他在面对父亲的诡计时更加忐忑不安,正想开口问她这些话的意思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已快一步由她口中传出。
“非——礼——啊——!”
叫声一出,狄飞鹰呆愣了住。杨皓看机不可失,便使出全身力量,使劲的往他脚上重重踏去,接着再用力一推。他踉跄了几步,频频后退!她挣开束缚,朝大厅门口直奔而去。
刹那间,宴会厅中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狄飞鹰一人身上。
今天是他第一次以飞鹰集团总裁的身份公开与员工及客户们面对面接触,居然就发生了这种事,他……他现在只希望能亲手掐死她。
可恶的野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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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怎么一来就板着个脸呢?该不会是我有哪里惹得你不高兴吧!”方乔穿着一袭半透明的性感睡衣,隔着薄薄一层透明蕾丝,亲昵的将其玲珑有致的身子贴向狄飞鹰。“你说,人家一定会改的。”声音甜腻得足以引来一大卡车的蚂蚁军团。
回想起今晚所发生的一切,现在的他最不需要的便是——女人。所以当方乔的娇躯直黏上来时,狄飞鹰便粗鲁的将她推开。他站起身,冷冷的道:
“你想做什么都好,就是别来烦我。”
“你怎么了嘛!又叫人家做什么都好,又叫人家别烦你。”方乔跟着站起来,双手像八爪鱼似的轻扯着他的衬衫,使出浑身解数,嗲嗲的道:“人家都快被你给弄糊涂了。”在异性中未尝败果的她,始终深信没人拒绝得了她的诱惑,丰满的唇瓣吻上了他裸露的胸膛,印下一记又一记的浅吻。
狄飞鹰不懂,为什么相同的哝声软语、相同的挑逗方式,在相隔几天之后,感觉竟会如此不同。在今天以前,他还很享受她的热情,可是在今晚,他却只觉厌烦,不论音调或方式,他只觉一切假到令人作呕。这种感觉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发生在一向喜欢女人的他身上。
狄飞鹰不悦的拉开她探向他裤子拉链的手。“我要你别来烦我。”
对于他前所未有的冷淡,方乔虽不满,却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她可不想失去这位财势与人品皆属上上之选的他,所以声音依旧娇媚,态度更显柔顺。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