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皓冷哼一声,咬牙道:
“那数以千计的玫瑰一等婚礼结束,便能立即分送给他为数众多的女朋友,这一来既能点缀会场又能讨好众美人的芳心,足见他的确用心良苦。”
纵使这场婚姻的起头是令人不屑的利益输送,但眼前狄飞鹰所做的一切,的确是出自一片真心,而她却……登时,卓越不免也有些许的不悦了。
“你都还没看到,干嘛这样丑化人家的心意呢?”
“我只不过的针对他卑劣的性格来阐述事实罢了。”
“你……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这也是卓越头一遭用较严厉的口吻来指责她。谁教她这么顽固不化呢?
“你为他那种人而指责我……为什么?”她今天为那男人受的气还不够吗?为何连卓越这个好朋友也在此时倒戈相向?
“为什么?因为你长不大,老是恣意而为。我拜托你试着睁开你那双盲眼,好好瞧瞧四周行不行?”
卓越顿了顿,随即又心烦地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你快去准备一下,婚礼要开始了,我也要去找可儿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原本还想舒舒服服的坐一旁看戏,却又忍不住上台轧上一角,真是吃力不讨好,何苦来哉呢!
可恶!可恶!说来说去都得怪那个男人,那个不要脸的采花贼、种马男!杨皓气得直跺脚,忖道:
“我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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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飞鹰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座巍巍花座下,脑海中浮现的尽是他不久前撞见的那一幕——他未来老婆与男人相拥,那男人还将唇印在她额头上的画面!他应该在那个时候出面的,可是他没有,他扭头就走,谁知道他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冷冷地瞥了眼站在身旁的她,一身白纱宛如一朵清新可人的白莲,可惜,外表欺人,不是吗?
思及此,狄飞鹰便再也忍不住地加重手中力道,似要硬生生掰断那勾在他臂旁上的纤细手腕,而这个动作立刻引来了杨皓的杀人目光。
“你弄疼我了!”杨皓咬着牙,以不被发现的小动作挣扎着。
“疼!你也知道疼?”狄飞鹰横眉竖目,满脸肃杀之气。
杨皓眉头因疼痛而微蹙。“你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不顾你的面子。”她小声的威胁着。
狄飞鹰挨近她,在她耳边冷声道:
“你要真懂什么叫面子,就不会不要脸到连今天这种日子,也按耐不住的叫奸夫前来,演出一段下三滥的亲热戏了。”那一幕着实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怒火来。
“你嘴色放干净点!”杨皓再也忍不住地提高音量。幸好此时,台上的神父正在淘淘不绝地讲述婚姻的神圣,所以并没引起不必要的耳语来。
“敢做就别怕人讲。”
“你……”
台上的神父朗声问道:“狄飞鹰,你是否愿意娶杨皓为妻,一生一世,甘苦与共?”
狄飞鹰极度不屑地朝她一睨,便大声地回答:“我愿意。”
“你用不着这么委屈。”输人不输阵的杨皓恶狠狠地回瞪他。
神父转向杨皓接着问:“杨皓,你是否愿嫁狄飞鹰为妻,一生一世,甘苦与共?”
“我……愿意。”杨皓硬生生的吞下那已到口的“不”字,违心道。
“多一位万能仆役可使唤,我可不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倒是你,好好享受这一年的美好时光吧!”狄飞鹰恶魔般的双眸正无情地紧攫住杨皓。
“你用不着这么嚣张,我……”
“别忘了从这一刻起我便是你老板,小心你的行为言词啊!”狄飞鹰截断她的话。“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别板着脸,笑啊!”
笑!她没臭骂他祖宗十八代,他就该暗念阿弥陀佛了,还要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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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婚礼一结束,人潮退去后,宴客的大厅顿时寂静了下来。
狄飞鹰拿着一杯威士忌,身子微靠在吧台上,打量着正一把扯掉头纱、双脚一前一后踢掉高跟鞋的杨皓。
“怎么,那么迫不及待地想与我划清界线吗?”
“若能选择,我根本不想与你这种人有任何的瓜葛。”
“我这种人?”狄飞鹰放下酒杯,举步走向她。
“是啊!就是你这种敢做不敢当,只敢颐使气指‘下人’,试图给我难堪与羞辱的烂人。但很可惜,你找错了对象,我根本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更不在乎‘狄太太’这个名衔。”口里虽直说不在乎,心里却油然升起一股想杀人的冲动,扰得杨皓恨不得能当场放声大吼、大叫,甚至大哭、大闹一场。
“我指使人给你难堪、羞辱?”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杨皓不屑地撇了撇嘴,双手交叠抱胸,未着高跟鞋的身子看起来娇小了许多,尤其在与他对峙时。
“别装傻了。”杨皓冷哼道。
“要刮别人的胡子前,先刮干净自己的吧。”狄飞鹰语气中的嘲讽急转为忿怒,他握紧的双拳直发出喀哒声来。
“想偷吃也得懂得擦嘴。你在跟奸夫大玩亲热游戏前,请先看看四周有无观众,虽说你比较喜欢邀人共赏,但,我可不愿被人说成戴绿帽的大傻瓜,懂吗?”
奸夫!他到底在胡扯些什么,难道卓越安慰她的那一幕被他的爪牙看见,而跑去向他咬耳朵吗?这就算是,他也没资格这么说她,尤其在他玩了今天这种把戏后。
“姓狄的,难听的话谁都会讲,如果你真那么想听,我可以免费送上几句更精采的。但,我警告你,既然我没将淫妇二字冠在你那些所谓的‘好朋友’头上,我希望你也能管好自己的舌头,别自取其辱。”
真是的,何必费心去为倒戈相向的大叛徒说好话呢?说不定他还顶喜欢被叫做奸夫呢!有眼无珠的小子,何谓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道理,懂不懂!
“在我管好口舌的同时,我也希望你更能自重些地勒紧自己的裤腰带,别一看到墙就往外爬,我狄飞鹰可不是娶老婆来找绿帽戴的。”可恶!愈说愈气,狄飞鹰已临怒海翻腾的危险警界线了。
杨皓简直就快气疯、气炸了。什么裤腰带、爬墙,这等下流的勾当只有他这个种马男才做得出来吧!
“你自己不入流,别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
“你这话是在向我保证,你会很有职业道德的扮演一年的圣女吗?”狄飞鹰满是讽刺的意味。
圣女?叫他去死吧!
“不,我这是在告诉你,这一年里我将会尾随着你狄相公的脚步走。男女平等的,不是吗?衷心希望那个会爬墙的人不是你,要不,咱们夫妻俩恐怕就得合演一段大、家、一、起、来的戏码了。”
“好,好个男女平等,既然你出声要求,那为夫的我,自然就得做到真正、百分百的平等才行。”
“行”字方落,杨皓尚未能缠清话中文意,便已被他突来的一拉给扯进怀中。娇小的身子被他强健的双臂紧紧圈住,动也不能动。随即,只见他一张充满怒意的俊脸急速俯下,意图显而易见。
杨皓慌忙地直想撇过头去,却被他给早一步识破。他伸出右手稳住她摇摆不定的螓首。继而,一个充满惩罚意味的暴力之吻。已重重的落在她的降唇上。辗转吸吮间全带着浓浓的愤怒,冷酷又毫不留情地加以蹂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