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希寒!”这个消息颇令俞邦达震惊,“他的工地怎样?”
“和我们的工地一样,电梯的钢缆遭不名人士破坏,仅存一部电梯免于其难。”俞尚雷神情沉重。
“唉!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似乎一直处心积虑进行著破坏。”俞邦达不由得慨叹一声,随即神色凝重地瞅著俞尚雷,“你一定要尽全力揪出这个人。”
“会的,我一定会的,再说在我的领域里,没有一个破坏者能逃避我的追踪。”俞尚雷充满自信。
俞邦达见俞尚雷胸有成竹、信心十足的样子,欣然微笑,“唉!人家都是靠儿子传接衣钵,你却对建筑没兴趣……”语气中不免有一丝感慨。
俞尚雷立即面带微笑注视著父亲,“爸爸,海洁可不输男人唷。”
提起俞海洁,俞邦达脸上立即绽出得意的微笑,“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这回邦达建设能再一次的扬眉吐气,也全都是海洁的功劳;不过,这小妮子的脾气也可真教人吃不消。”
“可不是嘛!您都没瞧见她跟龙希寒对峙时那股蛮横劲。”俞街雷调侃著。
俞邦达忍不住大笑,“你不用描述我都能猜得出来。”他笑看著俞尚雷,“你呢?在外这么多年,有没有理想的对象?”
“我……”俞尚雷倏地羞红了脸。
“瞧瞧你!海洁像个男人婆似的强势跋扈,而你却永远温温柔柔的;如果你们两兄妹的个性能对调就好了。”
“其实我本来想等事情有了了断时再告诉您我想结婚了。”俞尚雷嗫嗫嚅嚅说著。
“真的!?”俞邦达先是一脸惊讶,随即笑颜逐开,“太好了,海洁知道吗?”
俞尚雷耸耸肩膀,“我还没告诉她。”
“尚雷,尽快将眼前的事情处理妥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结婚了。”这消息对俞邦达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
“会的,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俞尚雷肯定的回应著。
“好!好!我不打搅你,相信你一定累了,早点休息吧!”俞邦达心疼儿子,极尽疼爱的说著,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爸爸。”俞尚雷突兀地唤著父亲。
邦达面带微笑回眸瞅著他,“什么事?”
“您自己要多保重身体。”俞尚雷不舍地喃喃说著。
“傻孩子,我会的,我还想抱孙子呐!”他喜不自胜、笑嘻嘻地走出俞尚雷的房间。
父亲的突然造访,令俞尚雷的心里有著说不出的喜悦。
第六章
俞海洁有著前所未有的喜悦,面带满足的微笑走进家门。不过,她还是不忘往常惯例,冲进家门一定先扯开喉咙大喊:“爸,我回来了。”
没想到屋里却是一片寂静,没有爸爸回应她的声音,她不禁感到一阵讶异。因为爸爸平日很少出门的,今天是会上哪儿去?
仆人听到俞海洁的唤叫声,急忙从后头走出来,“大小姐,老爷出去了,不过他有交代,晚饭时会回来与你共进晚餐。”
俞海洁看了她一眼,“知道了,下去吧!”
心想既然父亲不在家,她便抱著一叠从公司带回来的公文回到房间,将公文、皮包搁置在桌上,慵懒地将自己的娇躯塞进沙发里,伸一伸略微酸痛的腿。
“真要命,电梯全毁,现在全靠两条腿,唉!”她忽然想起龙希寒,之前她还戏谑自己的工人现在正在练腿力,看情形是连她都不能幸免;她不禁苦笑一声。
想起龙希寒,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飞上一片绯红,身体莫名其妙有著一股难耐的燥热。
她褪下衣服、走进浴室,企图藉由水的冰凉冲去一身的炽热不安。
在强力的水流下,她又思及今天和龙希寒在淋浴间所共有的激情;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一阵燥热从脚底直冲往脑门。
不自觉地,她回忆起他的温柔、他的强壮,心脏突地失序猛跳。
俞海洁突然害怕起来,是不是尝过情欲的滋味就容易上瘾呢?不然她体内的激情为什么会如此的骇人!
俞海洁忽然一刻都不愿意多在浴室里停留,她拿起大浴巾,慌张地裹住自己的身躯,像逃命似的逃出浴室。
坐在梳妆台前,她瞟了门自己一眼,“真是见鬼了,我在干嘛!”
但是镜中反映的人儿却令她瑟缩,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肿胀红润的嘴唇来像是被人吻过,而且还是彻底、完全地吻过;相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之前曾经做过什么。
“唉——”俞海洁轻叹一声。
突地,响起一阵敲门声。
“小姐,楼下有一位雪伦小姐找你。”仆人在门外传话。
雪伦?
她怎么会突然跑来,事先却没有通知她呢?
“小姐,见不见?”门外的仆人有点犹疑的再问一次。
回过神来,俞海洁顾不得身上只围著浴巾,欣喜若狂地冲到门边,开启一道细缝注视著门外的仆人,“见!你请她在大厅里先坐一下,我随后就下楼。”
“是的。”仆人接收到俞海洁的指示,立即转身下楼。
俞海洁匆忙套件衣服便走下楼,见端坐在楼下的雪伦,忍不住一声惊呼:“雪伦!真的是你。”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亲热地搂住才起身的雪伦,“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咱们是好朋友,路经此地能不来看你吗?”雪伦的脸上堆著笑意。
俞海洁兴奋地拉著雪伦的手,“还说是好朋友呐!要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好让我去接你。”嘴里虽然嘀咕,心里却是惊喜万分。
雪伦看著粲笑如朝阳般的俞海洁,也禁不住噗哧一笑,“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真是太棒的惊喜了。”俞海洁的脸上掩不住笑逐颜开。“你最近好吗?”
雪伦含羞的眼神瞟著俞海洁,“很好……”
俞海洁察觉到雪伦闪烁的眼神,诡谲地睨著她,“瞧你的样子,你最好从实招来,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雪伦先是震惊,随后莞尔一笑,“你还是老样子,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真的?快说来听听,对方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兴奋之余,俞海洁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他叫傅强森,在一家化学公司上班。”顿时,只见雪伦的脸像红苹果般酡红。
“喔!原来他叫傅强森,那你怎舍得暂时离开他来台湾找我?”俞海洁一脸娇笑,故意讥讽着雪伦。
“其实强森是奉英国公司的派任来台湾督导。”雪伦羞赧地说著。
俞海洁顿时一阵嗤笑,“我说呐!你怎么会从英国来台湾看我,原来主要是来陪男朋友,顺便来看我。”
听到俞海洁无心嘲谑她生命中男人的名字,雪伦的娇容显得特别柔和,但是接著她嘴一噘,“就算我是顺便,到底我还是记得你;你呢?从英国回来台湾后,就将我这个好朋友抛到脑后了。”
俞海洁忍不住咧嘴一笑,“好一个雪伦,士别三日真令人刮目相看,看样子哪天我非见见这位特殊人物傅强森不可;我倒要问他,是怎么改造你,居然让你懂得如何反驳人了。”
“你呀!还是老样子,嘴上不饶人的德行一点都没变。”雪伦反而将她一军。
俞海洁笑颜逐开地瞅著大学时代的好友。“其实我一回台湾一刻都没闲过,忙著接手爸爸这次工程的设计,直到现在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原来你一回来就得以学以致用了。”雪伦流露出羡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