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乐蒂放弃说服固执的牛,知晓她一旦决定就不会改变原意,不然也不致走上海盗这条路就不肯妥协,脾气硬得要命。
「夫人,你家猫儿爪子利得很,搞不好吃亏的人会是我。」桑德利亚借机搀扶托住她,避免她脚一软露了馅。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亲密相拥的情人。
梅乐蒂有些不甘的哼了一声,她当然明白琳娜不好惹。「我警告你喔!别得寸进尺的毁了她。」
银灰眸转深,他无法给她未知的肯定。「再见,夫人。」
「喂!你……」他怎么就这么把人带走,一点都不尊重她。
桑德利亚狂妄得令人想在他背后掷刀,他毫无愧疚地在一走出会场门口时,反拥为抱将沙琳娜带上印有私人徽章的马车上。
燎原的火不再有禁忌,黑夜是最佳的掩护色,飞蛾扑火是因为无知的天性,而逐渐升高的体温是火中的凤凰,浴火才会重生。
「给我……快……我快……受不了……好热……我要……」
她没办法不求他,窄小的空间里只有他能除去她一身的火。
「别急,就给你了,我的小母豹。」一个挺身,他穿透那层薄薄的膜。
其实他的身体比她更热,迫不及待地想占有她的全部,他已经等太久了,感觉上像超过一世纪。
挽辘作响的车轴往前滚动,训练有素的马车夫听而未闻地轻击马身,不间断的呻吟配合着马蹄声,一声声流转在寂静的夜里。
夜枭的叫声显得特别凄厉,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而沉浸在感官欢愉中的沙琳娜毫不知情。
码头边,有两队模糊的人影在晃动,好像是英国骑兵队和英国海军,他们正向停泊港湾的某艘船前进,一前一后的包夹着……
☆☆☆
「你想不想讨回公道?」
独自饮泣的雪伦止住抽噎,不解地望着站在树下披着斗篷的黑影,由声音听得出是女人。
「什么意思?」
「那个抢走你未婚夫的女人,难道你甘心受屈辱?」尽管争、尽管夺吧!她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不甘心又怎样?她的确很美。」一想到此,她不免难受地哽咽。
「她得意不了多久,你要盯紧她,她和银鹰脱下了关系。」利用女人的天赋,男人是好套话的。
「银鹰?!」雪伦不明白地满是困惑。
「海盗。」
「什么,她和海盗……有关系?」她惊恐的掩住嘴,难以置信。
女子低声的说:「我怀疑格莱斯顿侯爵有意包庇她,因此故意带走她,免受绞刑。」
「真的吗?」他居然和海盗党羽在一起,不知自家会不会受牵连?
「令尊是贵族,应该和皇家军队有交情,找个适当的机会证明她和海盗有勾结,举发她,你和格莱斯顿侯爵才有未来。」
「是吗?」雪伦迟疑着。
月亮由乌云间露脸,照出斗篷下的女人容颜,美艳得像条毒蛇。
一个满怀心机的女人。
葛玛丝。
第七章
「你和银鹰是什么关系?」
倦懒的猫儿裸着背趴伏在床上动也不动,餍足的模样充满女性的柔媚,眉眼间尽是被狠爱一场的风情,桃腮微酡地如同多汁的莓果。
下身裹着薄被,美丽的麦色后背布满吻痕和牙印,相信其它部位一样精采,难以逃过欢爱的摧残,她累得没有力气翻身。
无法去计算她被要了几回,只知日升日落过了好几个潮汐,她在睡睡醒醒之间,感受猛兽的威力不停地向她索取,甚至疲倦得不知吃了什么。
第一次是迷糊的,她感觉到痛,可是很舒服,像是被温暖的海水包围住,她一直往下沉。
接下来的美妙让她有身为女人的觉醒,早知道是这么令人身心舒畅的事,在她初懂人事那年就拉个男人来过过瘾。
不知是春药的效力特别持久,还是他体力有过人之处,她浑身酸软地想一觉睡到世界末日,而他却依然精神奕奕地找她麻烦。
问银鹰和她是什么关系,不如直接问她银鹰是谁,也许她会爽快地给他意外之音。
卡谬他们应该遵从她的命令出港去了,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陪他玩一玩,横竖是一条命不值什么钱,总会拉他来垫背。
如果他够聪明就不要缠她太久,否则肯定有苦头吃,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哼!敢喂她西班牙苍蝇,她一定回报他一盘乌蝇,礼尚往来才不失礼,老祖宗的格言她一向记得很丰,不敢或忘。
「小猫儿,我知道你还没睡,回答我的问题。」桑德利亚语气轻柔地轻挠她的美背。
「别搔我痒,我很累,你的问题我一个字也听不懂。」闭着眼,她佣懒的嘤咛一声。
美男计对她没用,她都失身于他了还有什么好计较,想由她口中挖出银鹰的秘密比登天还难,卑劣的小人不值得她用心。
轻轻地发出鼾声,她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可是桑德利亚却不肯放过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背,五指漫步地滑向她股沟,无赖地往下溜达……
咱地!
打蚊子的巴掌落下。
「你够了没,我不是你的玩具,要玩手段去找别人,我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和他斗她占不了上风,就目前而言。
他轻笑地吻上她的肩胛骨。「看来我是累坏你了,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先别得意,我是经验不足才落得受你调侃的地步,等我多找几个男人练习之后……」该死,他打上瘾了不成。
「想都别想,我的小母豹,你是属于我的。」她不会有机会向外猎食。
搓揉着被他打过的地方,桑德利亚再度以吻抹去轻红,对她的眷恋好像永远也没有满足的一刻,才刚平息的欲望似有复苏之迹。
但是看在她真的很累的份上,他允许她稍作休息,初次承欢的身体是会有些不适。
不过她休想和其它男人扯上关系,她的身上一旦沾染了他的气息便是印记,这份甜美的滋味只有他能独享,谁敢碰她就得死。
他会像守财奴一样地守着她,不让旁人碰他的财产一分一毫,她注定要成为他的人。
沙琳娜懒懒的开口。「一会儿猫,一会儿豹,你准备将我当成畜生豢养吗?」
野地的猛兽是成不了家畜。
她有利牙和爪子,撕裂企图在她脖子套上绳索的人。
「我有美丽的笼子适合美丽的你,猫科动物的危险我最清楚。」她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可说是灾难。
头一次被女人咬得这么惨,活像和三十几个大男人干完一天架,四处明显可见的牙印和指痕,青青紫紫的肿块则是被她掐出来的。
他没想到自己陷得如此深不可拔,迷恋她的身体、迷恋她的发、迷恋她的一颦一笑、迷恋她的呼吸,她的一切无一不让他迷恋。
对她过深的迷恋不知是对是错,他几乎离不开她,若她知晓他曾做过的事,恐怕他想留也留不住她。
沙琳娜嘲笑地抱着软枕一蹭。「你的笼子有多大?海的辽阔都关不住我,你能向天借吗?」
鹰扬天际,她是飞不出天空这座大笼子。
「如果你肯停留,我会把整片天拆下来送给你。」他会尽其所能的宠她。
似乎他只能用这种方法留住她,猫的性子就是顺着毛刷。
「别压着我,你很重。」困死了,他尽在一旁作白日梦。
「你不相信我?」将她如黑缎的发拨向一边,桑德利亚发现她的眼竟然还是闭着。
她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随他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