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叶翠芸看得很不是滋味,却又不敢摆脸色,她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妒妇而惹他讨厌,所以只能逼自己去想他本就出色,有女人缘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想不想骑马?”
叶翠芸回神过来,见她们仍在他周围,她摇头拒绝了他。“我坐在这看你骑就好。”
“不管。”他轻巧地跃上高大的马,朝她伸手,“宝贝,上来!”
她涨红了脸,被重视的喜悦涌上心头,随即被他强劲的力道拉上马,在身后的他当众紧贴她的背,搂着她,俯首靠在她肩上,举止亲昵到教人嫉。
“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叫我……”她难为情地说。
他啃吻着她的耳朵,沙哑道:“我怕她们还不清楚我俩的关系。”
她被他顽皮的唇搔得咯咯作笑。“别这样……大庭广众的。”
“你担心?那我骑到树林里去,做什么也没人看见。”
“你好色!”
“男人都有这一面,不然怎么生儿育女?”
她听了脸更红了,虽然他俩没有发生关系,但她明白,这一日终会临,她不担心,她已爱他到愿意将一切都交予他,现在就等待他说爱她。
“你似乎很会骑马。”
“开玩笑,我在美国得过技术冠军。”他笑道。
“什么是技术?”
“障碍赛。”
“好厉害!你钓鱼也行。”
“开船更行,我有执照的。”
“真的?”她惊讶,没想到他是这样多才多艺。“也打拳吗?”
“打拳几乎是黑人在打,我练空手道,有一次白人教练竟被我踢飞了去,你知道吗?他拿过奥运亚军的。”
“我的天哪!你怎么不去比赛,你一定是冠军。”听着他的故事,她骄傲。
“练武是强身保卫,不是炫耀。”
“有道理。”她频频点头,“嗯,然后呢?我想听。”
“父亲觉得我不须再学武术,后来就请了知名的西洋剑教练,剑术的基础我有,那家伙教我没多久,就没赢过我一次。”
她扬着嘴大笑,“他一定气死了。”
“可不?但最气的是我父亲。”
“为什么?”
“他说我悟性太高,让他一点期望的心情都没有。”
“儿子像天才,应该骄傲才是,我就觉得你让我骄傲。”
“可能他希望看到我失败,对他而言才算惊讶。”
“你没失败过吗?”
他摇头,“没有,一旦决定的事,没有我做不到的。”
“在感情上呢?”她相信他,否则他身上不会散发着傲气。
他停顿了一会儿。“说出来你会生气吗?”
“都是过去的事,生气就有点不可理喻了。”
“那好,一向是我提出分手。”
“她们一定很伤心。”她神色一黯,不禁担心,他会不会也对她提出分手?
“也许,但都希望我跟她们保持联络。”
“你为什么不想是因为你完美出色,她们舍不得?”
“是吗?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再联络什么,很烦。”
她沉下脸,“如果……是我呢?你也会烦吗?”
“别问我这种事。”他板起脸色。
见他不悦,她慌了,忙道:“好……我不问。”
他不再说话,看来她惹他不高兴了,她好不安,怕他会不再理会她了,要是这样,她会受不了的。
“文龙,你当我没问过,反正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任何意思……我们回去吧。”
他扯动着缰绳,调头回去。
回到马场,他首先跃下,等待他回来的女人立即蜂拥过来,而他似乎忘了搀扶仍坐在马上的她。
“小姐,把手给我。”热心的俱乐部员工朝她伸手。
“谢谢。”她感激地道。侧目看着他喝着女性殷勤送来的饮料,面对她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她心中酸楚。
尽管如此,她仍是只有站在原地的分。
她不敢为此生气,是自己先惹他不高兴的,为了不再让他讨厌,她强忍难过的心情,微笑地看他们愉快地交谈。
他成功了,也说的没错,一旦他决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他曾说过要她的爱……她真的爱了,而且已经完全深陷下去,不知道要如何收回。
她好怕,好怕他得到她的一切后,就提出分手,好怕失去他后,她该怎么办?自己真的不是洒脱的人,所以应该会痛苦吧……她想。
结束俱乐部之行后,他便送她回去,在车上他们是沉默的,下了车,他也没有给她像以前的热吻,她才说再见,他就扬尘而去。
这样的淡漠,让她更想讨他开心,悬着一颗心,也加深了她对他的爱意,更不自觉地往下陷去,愈来愈深了。
进入家中,发现母亲正坐在客厅等她。
深深吸气后,她向前迈步。
“先别回房间,妈有话问你。”
叶翠芸一回家就打算躲进房间,但立刻就让叶母唤住,并且要她坐下来,似乎有意思长谈一番。
“这一两月你常外出,而且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妈知道你都有跟家里人交代,但妈想知道……你是跟什么人出去?”
叶翠芸双手交握,很是不安。“朋友……”
“朋友分好几种,是什么样的朋友?”叶母的目光变得凌厉。
听着母亲犀利的盘问,叶翠芸慌了,“妈!别问了好不好,只不过是交了新朋友,经常出去是很正常的,以前我跟司琳不也……”
“别提那个女人!”叶母铁青着脸色。
叶翠芸倒抽一口气,睁大双眼,“妈?提她错了吗?”
“是那女人害你哥和玫珍不能结婚的!”
“一定要这样想吗?为什么不想他们都后悔去伤害一个这么好的女人?”她好失望,以为母亲已淡忘左司琳的事,没想到她仍记在心里,甚至加深对左司琳的愤怒。
“怎么说都跟她有关!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好端端的何家会禁止玫珍跟成辉交往?如果不是你向他们宣布左司琳的死讯,或许他们现在会开开心心地在筹备婚礼!”叶母愈说愈是愤怒。
“你也知道哥最爱的是司琳?你也知道哥听到司琳自杀的消息,一定没有心思去想结婚的事,那你就不该拆散他们两个!”
“左司琳不配!”
“何玫珍就配?在我看来那不过是商业婚姻,可以叫情投意合吗?”叶母对左司琳恶劣的批评,教身为好友的叶翠芸激动,她不得不拿出全部的胆量来与母亲争执。
“叶翠芸!”叶母咆哮,“你是要气死妈是不是?!”
“我没有,但真正死的是司琳,妈,人常说怨生不怨死,我希望你尊重司琳……”
话犹未竟,叶母便掴了她一巴掌。
“妈……”叶翠芸不禁震撼,母亲对她的管教就算再严厉,也未曾动手打过她,今天这巴掌,不仅打痛了她,也打伤了她的心。
“我早该打醒你,自从你认识左司琳,你就变得愈来愈不听话!我也愈来愈讨厌你!”叶母怒不可遏地吼着。
叶翠芸咬了咬下唇,泪水夺眶而出,随即旋身奔出叶家。
跑出大宅,叶翠芸才知外头已是倾盆大雨,但她不能回头,至少现在不能!
正当她心痛又无助时,脑海浮现了蒋文龙的样子。
此时此刻,她想见他,想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索取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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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翠芸蹲在电线杆旁,无助地环抱双膝。
良久,远方出现车灯,快速朝她逼近。
庞大的雨势模糊了她的视线,只听急切的刹车声,才见来人,冰冷的娇躯就教对方使劲地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