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只敢这样期盼,只因,这比他不想见到她,来得好多了。
低下头,苦笑之际,她的泪水清脆地滴落在地上。
也许是浴室太安静的原因吧,让泪水清楚地表达她的酸楚……
安静?是好安静,也好冷,这种冷,硬生生截断她的思绪,教她不得不抬头看着莲蓬头——
没水?她不是开了水龙头了吗?怎么会没水?
她试着去扭转开关,对呀,她是开了!
该不会是停水了吧?这怎么可以呢,她已经淋了一身湿了。
不行,还是先出去再说!
念及此,她伸长手要拿干净的衣服,不料,一个不慎,让衣服掉落在湿答答的地板上!
天哪!连衣服也捉弄她。
“相泽太太?”她将门开出了缝。不在吗?“相泽太……”
就在此时,莲蓬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满怀疑问地抬头看去,蓦地,刷地一声——
“哇——”
莲蓬头突然喷出大水,惊得她放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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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点!”
柴崎猛摇头,他现在可是让邵易逼得冷汗直流,“不行!要是让总堂主知道的话……”柴崎马上将水量调回正常。
“那关掉!”邵易的大手扭转着开关。
“也不行。”柴崎很不合作的转动被他关上的开关。
“再开大!”邵易像个孩子般,兴奋地将开关转来转去,关上再开,开了再关。
“邵盟主!”
“糟糕……”邵易垮下脸。
“怎么回事?”
“开关好像坏了。”
柴崎哭丧着脸,一副等死的模样。
“他妈的烂东西!”邵易的脾气说来就来,狠劲地踢着开关,气愤到连水管也踹。
“这可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
咕噜咕噜……
“这怎么会不关你的事?是你弄坏的。”
咕噜咕噜……
邵易朝发出杂声的水管瞥了一眼,接着道:“你应该阻止我的。”
“我没有一刻不阻止你!”柴崎激动的握拳。
咕噜咕噜……
邵易再看水管一眼,“你不能这样——什么东西一直‘咕噜咕噜’!”
柴畸经邵易不耐烦的抱怨,注意到突然出现裂痕的水管。“这里好像破了……”
两人将俊脸往前港,只听到咕噜声越来越大,陡地,裂缝的地方刷地大量涌出水柱——
“天哪——”
“阿你老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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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书房因墙上长四尺、以玉玲珑为穗的中国明朝宝剑,而充斥着浓重的阳刚气息——这是佐藤俊矢的书房,亦是别墅的商议处。
“何时?”
“今晚。”电话彼端传来男人肯定的语气。
“表参道上有什么?”
“那区域,有三家酒店、两家泉馆,规模不小,据说是抢来的,但手下们先闹了银座的酒店,二十六楼大厦,八楼以下全是那帮子的,没一楼给它安分过。消息传的快,他们还以为是才刚起的流派做的好事。手下们背景都干净,没让人查出来。横滨这里,邵盟主打算由他盟里的精锐分子来做。”佐藤俊矢双手环抱,邵易的“海盟”在日本是出名的快、狠,那帮子的堂口,大概会被“海盟”扫到连渣都不剩。“他们的总部如何?”
“在探,很快就会知道了。总堂主,为何不直接轰了‘三源流’?组织要办一个流派还不简单。”“证据,没凭没据,你拿什么办?”
“组织要除,谁敢说不许?”
“长老,这几年,你性子变得冲动些了。难道你忘了组织在道上的势力?”
“没忘,首领上任后,组织的势力又扩大了,和台湾‘殷家三盟’的交情也越来越好;上回跟随首领到了南欧,义大利那群黑头子,也得给首领七分情面,在那,竟是首领说了算。”
“既然势力庞大,看着组织做事的,自然有许多流派,你怎么做,他们也依样画葫芦,哪天说上什么不对,就指着是跟‘佐藤集团’学的。”
长老听了沉默半晌,未了喟叹:“我这几年……性子是急了些,再去找先生练气功,或许就能修身养性吧!”
“有这必要?”
“有,总堂主都不一样了,我哪能不知变通。”
“我哪里不一样?”
长老笑了一笑,“以前没听您跟我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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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俊矢愣住。他不一样了吗?怎么自己不知道?
“相泽太太——”一句嘶喊截断了佐藤俊矢方起的疑惑。
谁的声音?好像是麻衣……她叫什么?
“不过总堂主还是比任何人还冷静……总堂主?”
长老停顿一下,“总堂主,您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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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麻衣的卧室,只和佐藤俊矢的书房相隔三个房间,她的喊叫,他听的比任何人还清楚。
霍地,他放下正在交谈的电话不管,起身就奔出书房。
多久没这样疾速奔跑了?多久没这样焦急过了?她这一喊,让他吃惊的知道,自己已不比以前冷静了……
可此时此刻,他没有心情去分析自己奇怪的反应,他只想赶快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佐藤先生!”相泽太太喘着气,赶在佐藤俊矢身后。
“她怎么了?”佐藤俊矢问道。
“我正想进去看看。”相泽太太也不知所以然。
佐藤俊矢不再多问,立即打开传出叫声的房门。
“服部小姐!发生什么事了?”相泽太太没看见人影就先发问。
佐藤俊矢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毫不犹疑地推开浴室的门。
服部麻衣一听是相泽太太的声音,在门被打开后,便一个劲地撞进来人的胸怀,她的惶恐、不安都表现在紧紧抱着对方的动作上。
在佐藤俊矢身后的相泽太太张大嘴。服部麻衣没穿衣服……
“服部小姐怎么了?”护卫们突然闯进来。
相泽太太倒抽一口气,在那些人犹未接近浴室前,使劲推他们出去,“没事没事!快离开!”
“可是服部小姐叫的好大声哪!”护卫们伫立在门口,伸长脖子,一心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佐藤先生在里面,不用你们瞎操心。”相泽太太见护卫们噙着笑,带上门骂道:“胡思乱想什么!你们这些男人!”
“总堂主也是男人啊……”护卫们喋喋不休,声音随着相泽太太关上门而逐渐消失。
是啊!佐藤俊矢也是男人。
怀抱中的女子是这样的一丝不挂,他作何感想?不,这已没有感想可言,而是,他不知道,他的理智待会是不是还存在着,她柔软的身体,实在让他忍不住想抚摸、亲吻其每一寸肌肤。
环抱赤裸女人的情形他不是没有过,但是这种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冲动,他却从未有过。
服部麻衣在颤抖之余,依稀听见相泽太太和护卫们的对话,相泽太太何时变得这么凶了……
不对!相泽太太怎么会在门口?她不是也在浴室吗?
那此时抱着自己的是谁?
这个胸膛,不像属于女性的,她缓缓抬头一看——
佐藤、佐藤俊矢!
“呀——”她慌地尖叫,本能地逃开,想起自己一丝不挂,立刻又冲回他的怀里。
佐藤俊矢不语,揪着眉心,她不该再撞进他怀里的,他是多么不容易才起了推开她的念头,但她再次的贴近,把一切都给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