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你这条丝巾不错喔!”向来注重穿着的扬月凑近看叶雪脖子上的丝巾,随即她以发现新大陆的惊讶口吻叫道:“叶雪,你皮肤过敏耶!”
“是吗?”叶雪心里暗松一口气,幸亏号称爱情绝缘体的扬月未解人事,让她无需说明这些昨晚激情的战绩。
“挺严重的耶!叶雪,你要不要去给皮肤科医生看看?”扬月一副担心的口吻,心想可怜的叶雷才刚遭逢情感巨变,又生皮肤病,真是祸不单行啊!
去给皮肤科医生看吻痕,叶雪差点忍不住为这荒诞的镜头笑出声音,扬月忧心的表情让她有些愧疚地将笑意按捺下来。
“没关系,过一阵子就会好。”叶雪只得如此宽慰扬月。
“你住这里,去公司上班不就很不方便?”扬月说着。
“我准备辞职。”叶雪说。
“辞职?为什么?”扬月不懂,叶雪当初哥是考过多关才能进鄢家大公司的。
“我想要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叶雪说出她想好的借口。
扬月虽然不明白叶雪的全新开始,为什么要把工作给辞去?乔楚又不在那家公司。但她还是不多问什么,毕竟,好友的定义不在问她做什么而是支持她做什么不是吗?
看完叶雪预先留在桌上的辞职信,沈恒光这才明白昨晚激情过后叶雪对他说:“再见”的真正意义。
这女子打算永远离开他吗?
暂捺下心中冲去找她的念头,沈恒光手支着额沉思下一步该如何做。
真要把她追回来吗?从未认真看待男女情事的沈恒光有些迟疑,担心这一追就得负起一段固定的感情。而这不是他一直逃避的吗?
这女子真能替他把这多年金在心头的魔锢解除吗?沈恒光反问着自己。畸形的情感纠葛早为沈恒光在看待男女情事上造成负面影响。他不相信真爱更遑论永远拒绝承诺也排斥婚姻。也因此他始终以游戏心态看待男女关系纯粹为解决生理需求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去把叶雪追回来吗?
望着辞职信上带着几分洒脱的字迹,既然她要说再见那就再见吧!八份光里乘地吐了口气,决定在自己陷入泥沼之前抽腿而出。
话虽如此,沈照光脑海却不断浮现叶雪那张总是显现倔强的脸蛋、无法让人看出受伤面摆出的淡然神色隐隐牵动容他心底最深处的温柔。
唉!这女子,沈恒光对自己前一刻的决定有些动摇。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沈恒光。”不可否认地。沈恒光竟然有些希望听见叶雪的声音。
“恒光。工作进度如何。”老先生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还好,这两天就可以完成。”沈恒光立刻恢复平日的镇定。
“家里的事解决了吗?”
“没事了。”沈恒光回答。老先生是少数清楚他家庭背景的人也知道他接下这次任务足为了顺便回台湾来彻底地解决和父亲元配之间的恩怨。
“没事就好,你大妈还将你当作假想敌吗?”
“不会。我已经跟她说清楚,我对信亚没兴趣。”
“她会这么轻易相信。”
“我当然有本事让她相信。”沈恒光语气中有几分狡黠。
“那你以后就不用再随时提防有人暗算了。”老先生带着祝贺的口吻。
“当然,我相信在尝过随时提心吊胆的滋味后她应该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的道理。”沈恒光轻松地道。
“恭喜你和你大妈达成协议。不过我还要提醒你另一件事。”
“什么事?”沈恒光感觉老先生似乎严肃了。
“听说你最近和一个秘书走得很近?”
沈恒光眉头微蹙等着老先生接下去的话。
“你要知道,女人的忌妒心是很可怕的。”
“您是说桑妮?”沈恒光眉头蹙得更紧。
“哈哈!其实任何女人都一样,只不过你最好想想,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大可不必让那女孩受到困扰。毕竟一般女孩子是斗不过桑妮的。”
“我知道。”
“任务结束后就回来吧。这里还有另一件事等你来办。”
第五章
尽管在厚重的大衣里、叶雪在冷冽的空气中仍不禁缩了缩脖子急步走回家中。
“叶雪你最近看来很疲惫的样子耶。”扬月担忧地看着刚下班的好友。
“还好。”叶雪回以淡淡一个笑容。“你今天没出去跑新闻?”
“今天轮休。看,我今天特地下个弄了几道菜你过来尝尝。”
照理该是一桌香喷喷的料理,但阗进叶雪鼻里却翻天覆似的榄掀起一阵胃酸,教她不住撑着桌子干呕起来。
“叶雪我做的菜有什么不堪吗?”好友这抗议方式也太直接了吧。
“不是。”叶雪挣扎着摆手申明但强烈的干呕却让她不得不冲到浴室吐起来。
“叶雪?”跟着走到浴室的扬月更是担心好友目前的状况。
接过扬月递来的毛巾,叶雪擦了擦略显苍白的脸。
“叶雪你怎么了?”
叶雪梳整一下凌乱的头发,微微笑道:“我没事。”
“真的吗?”扬月拉着叶雪左看看、右瞧瞧,甚至拉她绕了一圈。
“干嘛!你在跳哪国舞蹈啊?”叶雪被扬月夸张的举动逗笑了。
“你刚刚那样子活像是害喜了。”扬月煞有其事地道。
“对啊!”叶雪笑笑地回应。
“对啊。真的很像。”扬月喃喃道,接着她看叶雪那一副促狭的神情,心里闪过一丝疑寞。“叶雪?”
“嗯。”叶雪顺手将毛巾挂回,似乎没注意有什么不对劲。
“你刚刚那句对啊,是指……”扬月急着追问。
“我说你说的对啊!”
“是什么对,是说你像是,还是真的是?”扬月越觉得不对劲,也就越语无伦次。
“扬月,你在说什么啊?”叶雪笑着好友。
“我是说你是真的像,还是真的是?”扬月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完整的问法吗?
“真的是。”叶雪仍是一副笑脸,气定神闲地回答。
“真的。”扬月只觉得一口气忽然吸不上来,差点窒息昏过去。
“叶雪,今天不是愚人节吧!”扬月虚弱地询问最后一个不让她昏倒的希望。
“扬月!你现在身上穿的可是大衣耶。”叶雪提醒好友现在时节正值隆冬。
“叶雪,你是真的。”扬月发现这今她窒息的答案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错预产期大概是明年秋天。”叶雪摸摸尚平坦的小腹。微笑道。
“叶雪你真的要生小孩?”扬月两眼睁得比铜铃还大呼吸急促得像随时会倒地。
“是啊!”
“孩子的父亲是谁?”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总该有人出来负责吧!
但叶雪对朋友的质疑只是微笑并不作答。
“该不会是……”扬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人。
“别乱猜了。”叶雪当然知道好友那想像力贫乏的脑袋中唯一的人选是谁。
叶雪平静的态度让扬月更是激动,想想叶雪与她同住两个多月来。每天上班、下班。假日也窝在家里,哪有桶出楼子的机会,这推论一定是两个多月前,那不就是……
“乔楚这个禽兽。”扬月破口大骂。“他怎么可以娶姊姊却玩弄妹妹,他……”
“扬月,不关乔大哥的事。”叶雪为免乔楚成了代罪羔羊。终于开口。
“不是他还有谁?”好友多年来痴慕的就这一个男子。“你到现在还帮他说话。”
“我没有帮谁说话。”叶雪平静地道。“这真的不关乔楚的事。”
“那还有谁?谁是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