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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失笑了,"有这么夸张吗?我不过是放了自己一个月的假罢了。"

  "那公司怎么办?"

  "我不相信我一个月不在,它就会倒闭。"若真是如此,那公司的营运体系真该好好检讨了。

  "你倒很潇洒嘛!"丁以宁闷闷地哼着。

  "安啦,有事你再电话联络我不就好了?"

  "记得提醒我,下辈子投胎别当你妹妹。"她咕哝道。

  "你抱怨吧!只要能替我保密就行。"丁以白不以为意地淡笑。

  "我就知道。"真的是有点呕,"兄妹是用来干什么的?还不就是互相陷害用的,不认命还能怎样?不过我有个条件……"

  "请讲。"就知道小宁会妥协。他小心不让得意的笑声出口。

  "反正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就近关照一下婉柔,莫家的女孩多少都有点迷糊性质,只不过发挥在不同的地方。"这是当了婉柔多年好友下来的心得,尤其在她赶稿时,若无人在旁盯着,三餐绝对无法正常到哪里去。

  "没有阴谋?"他试探地问。

  "阴谋?"她愣愣地反问,"什么阴──喔,我懂了。拜托你,老哥,我什么主意都敢打,就是不敢向天借胆打到婉柔身上,否则她不拆了我才怪。你也一样,谁都能碰,少动婉柔的主意就行了,她对男人……呃,反正就是没什么兴趣。"她很清楚,所谓的少女怀春并不适用于婉柔身上。她写情、观情、论情,就是不谈情,也不曾对爱情这玩意抱太大的期望,这样的人能写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实在矛盾得很,偏偏这就是事实。

  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深挚刻骨的悲欢情事写多了。她有了变相的"走火入魔",世间的小情小爱已不放在眼中,更不会稀罕,若要,便要绝对的专一真挚,对感情之事严苛到一丝不苟。

  丁以宁的话听在丁以白耳中,却误以为婉柔曾受过什么严重的感情创伤,所以对男人避之如蛇蝎;从此不敢轻蹈感情天地。

  碍于婉柔在场,他也不敢问得太明白,只淡淡应允:"我懂,我答应就是了。"

  "谢啦,老哥!"

  "你们感情很好?"他沉吟着问。

  "死忠兼换帖。别告诉我你对她没印象。"她与婉柔是打小玩到大的,他这个哥哥也未免当得太混了,居然不晓得。

  "是没有。我是指在这之前。"

  "那在这之后呢?"

  "印象深刻。"他想起了从认识她至今,一次次毫无形象的叫嚣怒骂……很难,想不印象深刻真的很难!

  丁以宁咯咯直笑,了解他的意思。"那好,你自己'保重'。"

  "托你的福。"他没好气地说。

  随便哈拉了几句,他挂上电话,望向一旁仍没有勇气抬头见人的婉柔,轻笑道:"你不吃早餐吗?"

  他见到桌上刚买回来的早餐仍然原封不动。

  婉柔终于稍稍抬起了头,"古人都说民以食为天了,为什么不吃?"她也不打算跟他客气,先下手为强地抓过土司夹蛋,大大咬了一口,另一手抄过豆浆,和着口中的土司一道咽下,看呆了丁以白。

  她怎么连吃相都很……"随性"?!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

  "你有没有被噎到过的经验?"他真的很疑惑。

  "什……咳、咳……"婉柔才一开口,冷不防地就让正欲入喉的土司噎个正着。

  啧,他就说吧!

  丁以白摇头叹息,移近她身畔轻拍着她的背让她顺气。

  她又大大喝了几口豆浆才顺过气来,"在你开你那张乌鸦嘴之前没有。"都是他害的。婉柔很怨怼地瞥了他一眼。

  丁以白苦笑,认命地贡献出另一杯属于他的豆浆。

  唉,这辈子从没这么委曲求全过。

  是不是注定他丁以白生来就是要让一个接一个老女人、小女人欺压?逃出了老的,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又换个小的,他忍不住要哀叹,为什么他的人生会这么悲惨?

  ※  ※  ※

  吃饱了,喝足了,自然是展开她寻找灵感泉源的第一步罗!

  莫大姑娘欢天喜地地哼着歌儿,步履轻盈地出门去也。

  真是好山好水,风光明媚呵!也许她是该感谢丁以宁的,要不然她怎么能偷得浮生半日闲,自在地悠游于青山绿水间呢?

  别墅的后头是一大片树林,片片绿阴挡去了炎炎夏日,拂面而来的是阵阵清凉的青草味,真是棒呆了。

  婉柔维持着她的好心情,带着最美的笑容悠然于林木间。

  "嗨,鸟姑娘。"她挥着手向树上引吭高歌不知名的鸟儿打招呼,"啊?什么?你是鸟先生?噢,是,抱歉,我不辨雌雄,我有眼不识雄鸟,是我的错,鸟大哥大人大量,原谅小女子我……噢,这样啊,好的,谢谢你撑船的宰相度量……"

  她一个人自说自唱,玩得不亦乐乎。

  "什么?你说我很漂亮?噢,谢谢,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呵呵,不用太爱慕我,毕竟人鸟殊途,等下辈子你投胎为人或我变成鸟时再说……唉,你看,你的鸟女友在吃醋了……真是'沉鱼落雁'啊!人长得漂亮就是这么罪过……喂,鸟小姐,别这样瞪我,我不会和你抢男人……噢,不是,是抢'男鸟'……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不勾引你的鸟老公……"

  她愉快地踱步离开,"哈罗,狗朋友,你在吃早餐啊?好不好吃?要请我?噢,不、不、不,敬谢不敏,我知道你好客,但是这只鱼骨看起来已经没多少肉了,你不用牺牲你的早餐来追求我……"她蹲下身去,正打算友好地拍拍它的头,未料狗儿目露凶光地瞪住她,婉柔不以为意,"哎呀,你不能因为我不接受你的追求就……哇!"

  标准的乐极生悲立时上演,她弹跳起来,花容失色地尖叫落跑,步伐一个不稳,整个人跌了个狗吃屎。

  唔,痛死了!

  它真没狗格,不接受她的友谊就算了嘛,干吗凶她?

  没时间抱怨,狗痞子已经追上来了,她连滚带爬,拔腿就跑,一路尖叫连连地冲回家。

  "哇──救命……"

  屋内的丁以白听到她杀猪似的叫声,连忙出来察看,对于她那不淑女的尖叫方式似乎已能适应,并且习以为常。

  "你干吗?"他好笑地看着她几乎可与屁滚尿流划上等号的模样,调侃着靠在门上喘息的她,"被狗追呀?跑得这么喘。"

  "你上辈子一定是乌鸦。"她闷闷说道,指着自己的膝盖,"好痛。"

  丁以白循线望去,不禁哑然失笑:"进来吧,我帮你上药。"

  一边找出医药箱,他一边望向乖乖坐在客厅的婉柔,见她那扁着小嘴,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要想控制脸部的笑意实在很难。

  "啧,你都几岁的人了,走路还会跌成这样。"他拧了条热毛巾擦拭伤口上的沙粒尘土,没注意到自己的口吻像极了宠溺孩子的父亲。

  "轻……轻点啦……好痛……"她又哇哇大叫,一副想护卫自己可怜多灾的膝盖,却又不知从何护起的样子,"要不是那只天杀的无赖狗,我才不会……哇!"

  "别叫这么大声,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我们这里发生了命案。"他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手边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更加轻柔。

  "王八、混账,烂痞子狗!就不要再让本小姐碰到,否则我不宰了它炖狗肉吃才有鬼!"她忿忿然咬牙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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