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年来原始而撼动心魂的奥妙结合,同时也代表着两心的相契相依。
第十章
"你很有当牛郎的本钱。"穿衣的同时,婉柔冷不防地丢来这句话。
丁以白正在扣上衣衣扣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来抗议:"请别污辱我全心全意的付出!"
婉柔耸耸肩,"实话实说罢了。"
"我可以把它当赞美吗?"他没好气地说。
"如果你想的话。"
丁以白为之气结。"你是要我再一次把你压回床上吗?"
居然真将他说成了……这女人!
他简直要吐血了,音量也忍不住提高,"你一定要气我是不是?"
OK,着装完毕,莫大姑娘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很酷地就要走人。
"你给我站住!"他不得不伸手将她按坐床上,"你到底要我怎样?"
她撇开头,"又没人把我当一回事,你继续去相你的亲啊,请随意,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丁以白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会意地露出一抹笑,"吃醋了?"
她不屑地哼了声,小下巴昂得高高的。
丁以白见状,忍不住沉沉地低笑出声,怜爱地展开双臂环住她,倾身轻啄了一下她噘起的红唇,"说啊!是不是呢?"
婉柔又羞又恼地挣开他,"丁以白,你少得寸进尺喔!"
他好无辜地望着她,"不关我的事,谁教你不解救我,被押去相亲我也是身不由己、万般无奈,可是我保证,到目前为止我绝对有为你守身如玉。"
婉柔死瞪着他,想气又气不上来,而且还要极力忍住笑,于是就更加没了气势。
这实在不能怪她,前一刻才上过床,情缠的热度都还没退,火气哪提得上来。要做到对他翻脸,那感觉好像有一点点"过河拆桥"。
"原谅我了吗?"食指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他柔声问着。
"吵动手动脚。"婉柔挥开他的手,"这半个月来,我完全没看到半只苍蝇、蟑螂出现在我面前,有人需要我的原谅吗?我怎么不知道?"
居然把他比喻成……唉,他的男性自尊啊!
"老公是苍蝇、蟑螂,你这个当老婆的也光荣不到哪里去。"
"谁是你老婆了,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她气呼呼地说。
"但却早已是名副其实的丁太太了,不是吗?"他笑道。
"谁晓得你玩过多少女人。"
哇,好酸的味道喔!
他的笑意更浓了,"至少今后只有一个莫婉柔。"他正色地解释道,"不是我不去找你,而是怕你气还没消,我在等你原谅嘛。"
是这样吗?谁晓得真的还是假的,她不愿软化。
丁以白没办法,只好逗逗她:"再说呢,老公可是只有一个,要是让你在一怒之下乱棒打死可就没了,到时哭死都没人同情你,你说是不是?"
婉柔连连白了他好几眼,"所以你就任我一个人独自生闷气,连理都不理我?"贪生怕死的家伙!
"总好过身首异处吧?"他笑笑地将她揽回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的唇,莫大小姐有点不爽地闪躲著,"真的不肯原谅我?"他不以为意,兴致不减地亲吻她雪白的颈子,解开她才扣上不久的衣扣,反正已春光尽泄,他乾脆就大大方方地拉下上衣,一寸寸亲吻犹留有他气息的凝雪玉肤。
这个人是毛毛虫啊?老是毛手毛脚的,没一刻安分。
婉柔拍开他豆腐吃得太过分的手,要不然下一刻他绝对有可能将她推回床上。
她拉回上衣,瞪了他一眼,"连个像样一点、诚意一点的歉意表达都没有,就要人家原谅你?"
"我不是以身相许了吗?"他无辜地望她。
那什么表情?好像他多委屈似的!
"稀罕吗?我莫婉柔就算站在马路上叫卖,起码也有上打的男人要。"她实在会被他气死!
丁以白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再也不敢不正不经,"是你自己说再也不要听到我说对不起三个字,我怕再惹你发火嘛!"
"既然你这么听话,那我也叫你去死过,你怎么没去?"这个蠢木头,她实在很想一脚踹死他一了百了,真搞不懂她怎么会笨到爱上他。
"你对当寡妇这么感兴趣吗?"丁以白好疑惑。
"谁规定我非你莫嫁了?现在的处女早就没以往价钱了,少了那薄薄的一片,我照常嫁个好老公给你
看!"
说完,竟真的要夺门而出,丁以白吓得赶忙将始拉回怀抱,"真的要抛弃我?"
莫姑娘酷酷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不然你要我怎样呢?道歉你不要,花言巧语你又不稀罕,我已经拿你没办法了。这件事能完全怪我吗?试问有几个人的工作性质需要用到观摩A片和练吻技的?我毕竟没有那个能耐全然清楚你的想法,所以,你的语焉不详难道不需要负一点责任?"
"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把我当妓女一样一点也不抱尊重地拖上床,知道真相后也只要说一声对不起就行了?"她也火了,这是她最无法释怀的地方,"我真正气的,不是你误会我是妓女,而是你因为把我当成妓女而和我上床,我真心的付出,居然被你当成了冰冷无情的性交易,我气的是你抱持这种心态和我上床,你懂不懂?"
丁以白惊愕地听着,双眼愈张愈大,"等……等等!你在说……"领悟后,他倏地惊叫,"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论上回还是这一次,与你发生亲密行为,完完全全只因为你是你,是我情感所认定的女孩,无关任何外在的身份职业。我承认,那个时候我是不够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狂的,因为当时我真的完全没想到你仍是清白之身,所以也没有特别担心会不会伤到你的问题,你可以因为这点而怪我、怨我,但是我必须声明,我并没有因为这样就轻视你,不管你是不是处女!我所抱持的心态都是绝对的神圣与尊重,没有半点狎玩轻浮的意念存在。"
是……这样吗?那她这半个月不就白气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舌粲莲花、自圆其说,反正真相只有你知道,我也无从考据。"她依然嘴硬地说着。
女人!你的名字叫不可理喻。
丁以白叹息着:"不然你要我如何证明呢?"
"不要烦我,让我好好地想想。"说完,她便往门口走去。
"那我怎么办?"他急叫着。
"去相你的亲,关我什么事。"她随口丢下一句,头也没回地潇洒而去。
"就怕到时你又捧醋狂喷。"可怜命苦的失意男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言。
"喂,老哥,神游太虚去了?"忙碌的纤纤玉指在他眼前晃呀晃,丁以白这才发现丁以宁不晓得什么时候来到了他面前。
她上下打量着呆站在房门口、衣衫不整的丁以白,又想了想进门时碰到的婉柔也发丝微乱、朱唇微
肿……她神情暧昧透了,白痴也晓得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好事。
"婉柔原谅你了吗?"
丁以白的回答是──一阵叹息。
这代表……还没吗?可是……
"你该不会强暴她吧?"丁以宁笑谑地问。
这回,丁以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老哥像这么没格的人吗?"
"砰"的一声,他当着她的面用力关上了门。
※ ※ ※
盯着空白的稿纸,婉柔托住下巴发着愣。
是啦,她必须承认丁以白那番话乱感动人一把的,但是谁晓得是不是真心话,搞不好只是用来骗骗几颗纯情少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