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清,车内的龙晨少可看得钜细靡遗。“杨月,好家伙!这份礼是无价之宝。 ”他震撼不已,心中五味杂陈的思念之情,冲击得他动弹不得。
“好家伙的是你们,上车,否则我不客气了。”她声音冷威危险,手中的刀子益发 欺近他的皮肤,稍一用力,轻易见血。
龙晨少清清喉咙,微微一笑,温和地道:“大傻,上车,小姐都开口了,再拖下去 ,就太失礼了。”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人家的人质。
大傻很怀疑、很怀疑地看著他。“龙先生?”
“上车。”他的语气更……快乐了。
大傻现在是目瞪口呆了,应了一声坐上车,扭动钥匙,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眩目 的红色法拉利应时拂尘而去。
“看你这一身白纱,无疑是逃婚,怎么一回事?”他以最迷人的眸光端倪她,看得 好整以暇,看得好露骨。
“要你管。”她眯眼迎著他,四目交会,斗得可厉害。
“我很好奇……小姐尊姓大名,哪里人?也许咱们可以交个朋友。”他说得很有诚 意,泰然自若地将手臂搁在窗沿,俊美得像魔鬼。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龙晨少!”
话一出,伴随尖锐?车声,整辆车子打滑似的急转半圈,大傻当场瞪大两颗眼珠子 转头。“什么龙晨少……大嫂?”
猝见那张熟悉的美丽面孔时,大傻下巴差点合不起来,整个人愣在那里。
“你鬼叫什么?我是你大嫂吗?”阮兮薇不悦蹙眉,睥睨之意跃然而起。
大傻讷然看看龙晨少。“男”的那一位,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龙晨少挑眉让大傻回去开车,当车子重新驰骋起,他才尔雅地笑道:“你叫龙晨少 ?很男性化的名字。”很好,冲著这三个字,他赌定她就是令他朝思暮想、尝尽相思之 苦的妻子,阮兮薇。
不过,她似乎忘记他是谁了,杨月啊杨月,你的这份大礼好像得了失忆症。
“真抱歉,我的名字不够女性化。”她冷冷应道,顺手扯下碍手碍脚的头纱,将它 丢向路肩。“大个子,前面路口停,谢谢你们送我这一程。”她收起刀子,预备拍拍屁 股走人。
“不谢,因为我不准备放人。”龙晨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以充满磁性低柔嗓音, 雅然道:“大傻,直接到圣地亚哥酒店。”
阮兮薇顿时惊愕,脑中警铃大作。“你想干什么?”她要动作的手赫然停止,因为 他拿枪瞄准她──龙晨少洒脱一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他问得漫不经心。
“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警告你别打歪主意,否则你会后悔。”她发誓,他要敢 动她一根寒毛,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敢!”
“我当然敢。”他笑得下流。“知会一声,本人‘也’叫龙晨少,幸会了!”
“什么!龙晨少?”
***
阮兮薇才被请进饭店房间,旋即被一双巨掌抓入怀中,亲密地侵略她的唇舌,她想 伸手推,却被他悍然钳制住,动弹不得。
“住手……再不住手,我要喊救命了……”她困难重重在他唇边声明,他的力气好 大,吻亦销魂,这男人分明是调情高手。
“别喊,伤了喉咙得不偿失。”他的手猝然搂向她的腰,旋身一带;不偏不倚将她 压制在床上。
“你可恶!我命令你现在就从我身上爬起来。”在他身下,她变得娇弱无比,不仅 是力量上的差距,更包括他慑人心魄的男性魅惑。
可恶!
她奋力捶打他的胸膛,怎奈几乎一点作用也没有,瞧他连眉头皱都不皱一下。
龙晨少紧拥著她无一刻放松,好半晌,只是深情凝望著她,将她看得好细腻,好疼 怜。“告诉我,这半年来,你过得可好?”
阮兮薇被他的话震止。“你认识我?”
“再熟悉不过。”一个悠闲的回答。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她的目光搜寻著他温柔的脸,半年来的空白生命曾令她 沮丧害怕过,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的过去,而现在他竟能坦荡荡地表明他认 识她,真的吗?她能相信吗?
“我的女人。”他哑声笑道。
“骗子!”阮兮薇一听,当下更加死命的挣扎,她真是全天下第一号大白痴,竟傻 呼呼地以为他的话能信,还差一点感动得流眼泪,可恶!可恶!
她活灵活现的模样,龙晨少看得好不窝心,心想她这半年来应该不差,夹带著一声 浅笑将唇复向她,以舌尖攫取她的口
中的甜蜜。
“上帝……真高兴与你相遇。”他扯去她固定头发的夹子,摸索著拉开她身后拉链 。
而当她赤裸著胸脯熨贴上他时,她羞赧得全身发烫,双腿发软。“不要,我不是随 便的女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面对他的体热,她快难以呼吸了。
“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他由喉咙深处发出急切的呻吟。
“不要。”阮兮薇难过地推拒著,一种醇酒浓烈的感觉蔓延全身。
“我不会停止的,你可知道这半年来,我?你尝尽多少心碎的煎熬,我太想念你了 ……”他贴在她的肌肤上边吻边低语,一寸一分慢慢唤醒她的感觉。
“我不──”她猛倒抽一口气,倏然中断她的话,吓得她绷紧身子。
她觉得脆弱、难?情,同时又感到快乐无比,身体宛如著了火似的发烫,她发誓, 她绝不想发出声音,但又克制不住。
“你可以放心将自己交给我。”她的唇再度被他分开了,同时间,龙晨少脱掉自己 的衣物,也将她身上那袭雪白的婚纱脱掉,迅速褪除隔绝两人的障碍物。
无名的颤悸划过,阮兮薇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在一声近似自我挣扎,又是请求的 呻吟后,狂潮般火辣辣的调情,纷沓不已的冲击了她的身体、她的知觉。
他们如同伊甸园里男女,品尝著火一般似的浪涛,任由一股股暖流袭取感官的欢愉 与满足。
在他身下,她宛如稀世珍宝般,被珍爱著!
***
一丝寒意让她无意识呢呓了几声,肩一移,腰一侧,本能寻找那热烘烘的热物,眼 皮散漫撑了几下,下一秒,突而以石破惊天之姿弹坐起来。
她怔然看著身旁呼吸平稳的龙晨少,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时睡著、睡了多久,外面 天都黑了。
“不行,得走了,太晚回去星仔会担心的。”
她拉紧被单,作势要下床,可才动了一下,一步来不及迈开的步伐差点让她从床上 跌到床下。
急忙揪开被单,一看清脚踝上的束缚物,她真生气了。
“死性不改的家伙,又铐我……又?!”他以前铐过她吗?阮兮薇呆愣。
不自觉的,她徐徐注视著他,像著了迷似的,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微妙地包围住彼 此,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一样,好熟悉、好伤感。
那是什么呢?
他睡得好熟,注视著他英俊、优柔的脸庞,任何女人都会疯狂著迷,难道她真像他 说的,她是他的女人吗?或许,如此一来,便可以解释他席卷如浪的激情及他表现出来 理所当然的占有之姿。
想到占有之姿,她就嫣红了脸颊,那些缠绵结合的画面,真是色情。他不只人前温 文悠逸,连床上也玩世不恭,活像个太保一样,知道她哪里羞惭,他就往哪里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