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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有点不高兴了,“这些都是最‘新’的,怎么你还不满意啊?”

  这时候ALEX好像知道老板弄错了他的意思,于是用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说了一句,“老板,我要看黄、色、电、影!!”

  声音奇大,霎时让店里每一个人都停止了动作。

  静默了三分钟,老板低头握拳,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请你出去。”

  忽然他抬头,用官方发言人的语气义正词严地说了一句:“我们这里是个正经的地方,从~~~~~~来都不出租非法音像制品,客人,您懂吗?”

  老板特别强调了那个“从来”,口气非常地肯定,这时我发誓听到从某处传来一声有点熟悉的爆笑声,因为我自己也很想笑,所以忽略了去想这笑声究竟是谁发出的。

  “可是……”一头雾水的某人还想辩解,我已经飞快地跑过去拉他走出了店门。

  “KEN,他们怎么能这样!!”ALEX委屈地抱怨着,“明明有人从那里借到过的,我还看过,他们为什么这样!!”这个单细胞生物根本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还在那边一个劲地觉得不理解。

  “笨蛋!你以为这里是加拿大啊?有你那样借色情录影带的吗?”虽然我不是十分清楚该怎样做才能顺利地借到这钟东西,但是从老板那尴尬的样子看来ALEX一定是犯了大忌讳,一转念我有了主意,“看我的,瞧仔细了!!”

  我拉着他回到那家店门前,命令他躲在一边。扶了扶我的黑框眼镜,我像个小偷一样左顾右盼地挨进门——刚刚老板一定很生气,所以不会注意到我的长相吧。

  “老板……”我走进他,脸上努力地浮现出最猥琐淫荡的笑容,双手互相搓着,轻佻地摇了摇肩膀撞撞他的,学着电视里那些淫棍的语气低声问道:“有没有A片可以乐一乐?”

  我斜着眼睛用自以为最最下流的眼神瞧着老板。

  我相信此刻自己的样子一定非奸即盗,更有可能是某种变态者——果然老板只打量了我一眼,立刻弯下腰,“哗啦”一声拉开一个大大的柜子,也低声说:“你要泰国的?美国的?日本的?香港的??”那样子与刚才正义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改变之快让有所准备的我也有点措手不及。

  想不到还有这么多选择!!我的脸有些抽搐——反正我只是想看看热闹而已,也不懂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随便挑了几部拿在手里,付了押金正准备走人,这时那犹如梦魇般的淡淡香味竟然飘了过来。

  “没品位。看这种东西。”本来应该是极好听极好听的声音,可是之于我却是魔音兼紧箍咒——糟糕!租A片被“那个人”看到,完蛋了!!他为什么会无处不在??没天理啊……

  “我、我不认识你!!”丢下这一句,我赶紧拉起外套蒙住头用冲的跑出店门,而后面那好听的声音发出的张狂笑声我已经不想去听了。

  最后ALEX瞪大了他灰色的眼睛,又惊愕又敬佩地看着我满手拿着一堆A片飞出店门,我来不及向他解释,只拉着他一起飞奔起来。

  老天,以后怎么办?我,原本一个普通的、正直、纯洁的大学助教,就要变成欲求不满躲在家里偷偷看黄色小电影的不良老师了!!

  全部都是那个人害的!

  谌家威,现在我决定恨他!!

  有点粗糙,大家多多包涵~~~~~目前生活一团乱,所以文章也……汗~~~~~~

  星期六晚上11点半,连做了三份家教的我筋疲力尽地挨到家,立刻躺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啊啊,真是累死大爷我了!!现在的小孩不是笨蛋就是魔鬼……为什么会有人抱怨“对牛弹琴”这件简单的差事?对牛弹琴很轻松啊,弹完就可以走人,根本不会累嘛!比起我要“教”牛弹琴的痛苦,不被理解算什么??

  咦?为什么那个聒噪的洋鬼子今天没吱声?平常我回来的时候他都会热情无比地“蹦”出来打招呼的啊!而且今天他不是终于跟他最最崇拜的WILLIAM

  CHEN正式上课了吗?应该有很多可以向我罗嗦的东西才是……难道还没回来?大概是去向什么狐朋狗友炫耀去了吧……真是无聊的家伙!

  我正想着,突然有人疯狂的敲着我的门,仿佛跟我们家可怜的门有着深仇大恨——而我在大脑里确定了三次,最近自己实实在在没有偷拿邻居家的赠品……好吧,那天超市发的食品优惠券不算!!

  最后“砰”的一声简直是石破天惊,我吓得差点跌下床,下一秒立刻狼狈万状地爬起来去开门——已经勉强算是夜深人静了吧?我可不想让邻居以为隔壁发生了凶杀案。这个死ALEX,一定是忘记带钥匙了!

  一开门,一根电线杆状的不明物体立刻向我倒来,我立刻条件反射地用尽吃奶的力气支撑住:“ALEX,你这个白痴!”

  我将他拖回房间,关好门,那家伙用迷蒙的眼睛看着我,过了好一阵子却突然一把抱住我的腰号啕大哭起来,那凄凄切切的样子比“小白菜”还可怜三分。

  “ALEX,ALEX?你父母还好吧?”我想“如丧考妣”一定是为他现在的样子而发明的,而且这家伙一身的酒臭气也让我大皱眉头,简直是疯了!谁来可怜可怜我这个劳累了一天的人!!

  “EKN,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他含糊地控诉着,那愤懑的语气简直就是在排演莎士比亚的戏剧,我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节哀顺变……每个人都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古代有个人叫司马迁的说过……”

  糟糕,我突然一惊,住了嘴。这出“卧龙吊孝”再唱下去恐怕要露馅了——《卧龙吊孝》是我在学校里看过的一部戏的名字,那天看学生排演以后才发觉,诸葛亮实际上是个良心大大地坏的了家伙,连死人也可以利用……啊,对了!这出戏告诉大家以后一定要多多向诸葛老先生学习狡猾奸诈才是。

  “KEN,我不要活了啦!!他们……他们该死地竟然当着我的面在教室里接吻!!哇——”看来这个洋鬼子并不了解我在说什么,兀自哇哇大哭,像个受尽了委屈的任性小孩。

  不幸的是我正对“任性的小孩”这种东西满怀恶感。

  干什么嘛!原来在争风吃醋来着!我可没那加拿大时间陪你玩,

  对谈情说爱没没什么兴趣的我无法理解他的“伤痛”,“好啦好啦,男子汉大丈夫哭成这样能看吗?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可能太难了,跟这白痴纠缠不清让我心烦,干脆大声朝他吼着:“干什么啦!白痴,你又不缺女朋友,中国人有句古话,老婆就是衣服,偶尔丢掉件把衣服有什么好哭的?!再哭,再哭老子把你丢出去!!”我实在是想睡觉了,他要继续这么胡闹下去,我真有可能付诸行动。

  我的“镇魂歌”仿佛起了作用,他突然停止了哇哇大叫,用通红发肿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可是……KEN,他们明明知道我会去302的啊,我进去的时候WILLIAM竟然和LINDA在教室里接吻,还差点就……他一定是故意的!!”那白痴突然又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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