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双唇嘟成章鱼状,心中大呼Comeonbaby。
「啡、啡啡--(不!你不是白的!你不是白雪公主,我对黑雪公主没兴趣)」又是一阵马叫。
拽得咧!救人如救火他知不知道啊?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没看到她快要死了吗?臭白马!
年迴看不过去,自告奋勇道:
「我来也是可以的。」
为什麽可以?她以眼神问。
「因为我是这个故事的男主角,被作者加持了神奇的力量。」
有道理!OK,让他来也成。章鱼嘴立即转向,同时记恨的踹飞那只白马与那个王子。
「上船喽--」鼓声打得震天响,是最後一次的催促,再不容人拖磨。
没有时间了!两双眼同时闪过焦虑。
快啊!还磨菇些什麽!她以眼神表示出著急。
「我……我……」他结结巴巴。
什麽啦?有话直说成不成?
「啊--你上次打牌欠我的钱要不要先还来?」
啥?趁火打劫啊?太过份啦!
夥同弟弟,元初虹将他扁成猪头。
结局是有情人终成怨偶,全是打牌惹的祸。
※※※※※
三名主角含泪跪在墙角,头顶撑著水盆,膝下顶著算盘,各自咬著毛笔在墙上写--我不会再乱演了一千遍。呜……做主角还要被凌虐,呜……
※※※※※
那边,船已逐只启动,先出港口的是军船。赵家商船上的人都在叫著年迴,只剩他们还没收起甲板。
年迴心急的看过去,很怕牌搭子不找他凑一桌。再回头面对她,不知如何启口--
「你、你想说什麽?」她屏息等待。
「等我!好吗?」他急切道:「也许我不一定赢得了钱回来,但请等我两年,如果我没输光,再回来跟你打,你知道,两个人是凑不了一桌的--」
元初虹推著他走,也不为难:
「好!我等你,两年後我在开平等你。」
他瞪大眼,不相信一切那麽容易,狂喜的他忘情的搂住她腰:
「真的?真的等我?你愿意?」
「我愿意。」他的大胆让她双颊红透。
「啊!我的老天!你你……」
「喂!年迴,你要订约,总要给个信物吧?」元再虹提醒著,生怕日後成了没能兑现的芭乐票。
「好、好的!我」他不舍的放开她,然後在自己身上掏掏找找,却是什麽也没有。他把钱都拿去赌光了,以致身上就只一套衣服,再无其它。
她也是,口袋空,值钱的东西没半件。
好尴尬的相望,觉得伤感,不禁抱头痛哭。
赌博真是害人的东西啊,他们什麽也没有了……
「不会吧?你们拿不出半件东西吗?」元再虹很想昏倒,那他刚才欠下的赌债怎麽办?
军船已全数出港,接下来是商船,几个赵家下人跑过来叫:
「年小哥,快上船,三缺一啦!再不去就不等你了哦。」
元初虹伸手推他:
「走吧,两年很快的。」
「但是,信物……」
她突地捧住他脸,用力捏挤--
一下子,年迴的双颊浮出两枚山楂饼。
「我捏出两块红肿,就是信物,其它并不重要。」
他终於定下了惶然的心,在她坚定的目光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具暴力的了,不是吗?火气啵啵冒,凶光闪闪--
咚咚咚咚--鼓声在急催。
甫相逢的人就要分别。
年迴伸出双手扑过去--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掐死你,当作信物。」
两人缠斗成一气,你踹一脚,我揍一拳,打得不可开交。
他一记夺命剪刀手--
「这才是信物,我们的!」他满脸青紫的叫。
她回一记灵蛇吐信--
「这才是信物,我们的!」她双耳轰轰然。
滚来滚去、滚来又滚去,愈滚是愈远--
元再虹毅然上船,船帆立即扬起、启动。他一上船就疾奔到牌桌旁,拚老命打起方城之战。
为这作者的十八相送私藏版划下至少不血腥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