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知道欧阳时雨会喜欢什么,他要怎么提出令欧阳时雨感兴趣的抵押品?!任雄远头疼极了,难道任氏只有倒闭一途?!
“我来帮忙。”任昭晴说着,弯下腰便要帮忙收拾一些掉在地上的纸张。
“不用——”任雄远还来不及阻止,任昭晴已拾起一张剪报。
“这个人不是……”这是张彩页的剪报,上面还有张受访者的彩照。
男子有着一头半长及肩的黑发,全都整整齐齐地梳到脑后,刚毅的薄唇紧紧撩起,狭长的眼半眯着,他微微侧着头,以修长的指支着下颔,目光没有看向镜头,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照片上的男子,正是先前让司机送她去医院的车主。任昭晴大吃一惊,不由得多看这照片几眼。
想起她曾待过一小段时间的温暖胸膛,以及当时飘在鼻间的淡淡麝香,任昭晴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
活了二十年,她还是头一次跟男人这么接近。
“小晴,你知道他?”任维远难以置信地问道。
小晴虽然是他的独生女,但她对商业的事情一向没兴趣,所以任维远早就放弃让她继承任氏,甚至还开始考虑招赘一事的可能性。
因此,对于小晴可能认得欧阳时雨,任雄远自然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嗯。”任昭晴点点头,说道:“今天下午我不小心撞到他的车子。”
“你撞到他的车子?!”任维远惊呼出声,这才注意到女儿膝盖上,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你没有驾照,怎么可能撞到他的车?!你不会是无照驾驶吧?”
任雄远担心地问道,顺便看看女儿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不是啦!那时候我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已经转灯了,还呆呆的跑到马路上,结果就被撞到了……只有一点擦破皮,没有其他的问题。”
任昭晴连忙解释道,还特别强调自己只是被“轻轻”撞到。
“真的没事?”任雄远还是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再说,他人很好喔!”任昭晴挥了挥手上的剪报。“非但不怪我的莽撞,还把车子让给我,又叫司机送我去医院,自己则搭计程车回去。”
任昭晴的笑颜灿烂,像是为欧阳时雨的人格背书。
除了一开始,她是有些被他冷漠的态度给吓到,但任昭晴很快就了解到,他应该是一个面冷心善的好人。
因为,他大可把她丢在马路上的,但他不但大方的把自己的座车让出来,还叫司机送她去医院接受治疗。
这种事,可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任昭晴甜甜笑着,觉得自己能遇上这么一个好人,还真是幸运极了。
忽地,一阵元气十足的狗吠声由楼上传来,接着,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颇有雷霆之势的疾奔声也跟着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任昭晴脸上的笑意又加深几分。
不过十数秒的时间,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犬,就咚咚咚地从二楼跑下来,再飞身一跃,就扑上任昭晴娇小的身子。
虽然黑犬的长相凶恶,但在场的两人却没有一丝惊权之色,相反的,任昭晴笑得可开怀了,她反手抱住黑犬,让黑犬以立姿伏在她胸前。
当巨型的黑犬人立起来,几乎足足一百四十多公分,如此巨大的身形,配上狰狞的面容,看起来又更加吓人了。
“哎呀!毛毛,我知道你很开心找回家了,可是,也别那么‘热情’嘛!”
被唤做毛毛的黑犬招待了她一顿口水浴,任昭晴身上浅色的衣物,也被跟着印上几个狗脚印,不过,她还是继续与毛毛玩耍。
“怎么可能……”看着与毛毛玩得正兴起女儿,任维远再想到刚刚女儿所说的话,却觉得自己越听越迷糊,这件事怎么听都不像欧阳时雨会做的事情。
刚刚他看了一些资料,这才知道欧阳时雨除了“商业教父”之外,还有另一个可怕的外号——“吸血恶魔”。
如果他是个善心入土,又怎么会被商界的人,称为吸血恶魔?!
这个称谓所代表的就是,欧阳时雨行事时的残酷,以及冷血无情。想到这里,任雄远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就没有办法引起欧阳时雨的兴趣吗?
“小晴,那个……欧阳时雨看到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任雄远小心翼翼地问道。
会不会欧阳时雨另有目的?
可她欢喜的笑脸,以及天性乐观使然,让她不管在同侪或长辈眼中,都觉得她是个好相处的人。
因此,任昭晴的人缘非但好得不得了,身边也总围绕着不少朋友,而他们对她的疼爱,让她免去了不少烦恼,因为他们总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帮她打理好了。
所以说,任昭晴的世界是简单且单纯的,一点也没错。
但也因为如此,令任昭晴不懂得借由看人脸色,来猜测对方的想法。有时候,她或许会迟顿得教人生气,但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对啦!对啦!”任维远极不耐烦地答道,像在暗示任昭晴,别再问这类无关紧要的事。“他有没跟你说什么?”这才是任维远最想问的。
或许……他的请求欧阳时雨会答应,因为欧阳时雨已经看过小晴的照片,现在又帮助了小晴,说不定,欧阳时雨会接受小晴这个“抵押品”。
任雄远已经完全忘了欧阳时雨先前的拒绝,他满脑子只想着,只要欧阳时雨愿意借钱给任氏,任氏就撑得过这次的难关。
“他没说什么。”任昭晴回想了下,最后摇摇头。从头到尾,欧阳时雨根本没对她说上几句话。至多就是那句——你受伤了?
“他真的没说什么?!”任维远急急问道。
“爹地,他有没有说什么很重要吗?”任昭晴奇怪地看着父亲,从没看过父亲对哪个人这么在意过,这位欧阳时雨到底是什么人?
“呃……没有就算了。”任维远看到女儿真诚的双眼,只能讪讪地说道。
他总不能老老实实地告诉她,他这个做父亲的人,正准备将她放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做为抵押品吧?!
但他并没有放弃这个希望,既然今天欧阳时雨没有将小晴抛下,就代表欧阳时雨对小晴有一定程度的注意,或是兴趣。
只要有机会从欧阳时雨那儿得到资金,他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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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这是一场以慈善为名的舞会,当晚的重头戏,便是先票选出当晚的舞会皇后,再由男士们竞价,以抢得与舞会皇后共舞一曲的荣耀。
这舞会由来已久,因为,由众家女子脱颖而出的舞会皇后,等于是公认最美的女人,与皇后共舞的代价越高,越能满足女人的虚荣心。
对于男士而言,能与皇后共舞,必须要有雄厚的身家财产,再加上美人在怀,自然能大大满足男性的优越感。
因此,无论男士或女士,都殷殷期待这一年一度舞会的到来。
任昭晴对这舞会好奇极了,但往年父亲从不准她来参加。
所以,在她终于满二十岁的这一年,父亲总算允许她来参加这舞会,自然是让任昭晴兴奋得前一晚几乎睡不着觉。
“爹地,每个女人都好美喔!”任昭晴搂着父亲的手臂,一踏入会场,她的眼光就被眼前争奇斗妍的女子给吸引去了。
为了争夺皇后的封号,众家女子无莫不挖空心思,尽力打扮着,努力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