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妳并不打算澄清大哥对妳的误解,为什么?」
「这是我的隐私。」
「隐私有可能成为我请人调查的内容。」
这话无疑是再清楚不过的暗示,姜佩瑜瞠大眸子,「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吗?你不能当作从没发生过吗?」
「那妳能够抹煞跟我大哥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吗?」贺绍威反问。
她无话反驳,只有选择沉默不语。
「妳也知道不可能,还要我去做,太强人所难了。」
「绍威,别再逼我了,我有我的苦衷及顾忌。」她很是为难。
「畏惧婚姻吗?」贺绍威想起柯茹靖提及的事,「这是可以解决的、只要妳遇到好男人,他会愿意陪妳一起克服。」
「我不能自私的要绍桦这么做,而且我已经要离开台湾,何时会回来,我也没把握,既然如此,何不就此将这段感情画上句点,彼此都没有束缚。」
她终究还是告诉他原因,毕竟不说,他也有办法查到,恐怕连她何时要出国都晓得,还不如由她透露,避免他去调查,至少能隐瞒一些她所做的规画。
「爱情是建筑在相互信任上,妳没有跟我大哥沟通过,又怎能妄自替池决定,也许他很乐于等待妳的归来。」
「不值得,谁能允诺我的婚姻恐惧症何时会克服?如果一直不改善,要他等太不公平了。」她摇头。
「无论如何,这是妳一相情愿的想法,并不代表我大哥的,我会带着妳的话,回家跟我大哥自首,由他决定要不要等妳。」
「不要,你这样,我所做的都白费了。」姜佩瑜哀求。
「相信月老会比较希望我这么做。」
谈判无效,逼得姜佩瑜重新安排她出国的时间,赶在贺绍桦听完贺绍威的解释后,有可能做出她所预设的行动前,彻底断了他们会有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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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贺绍桦坦承原委的贺绍威,诉说的当头,瞥见脸色益发难看的大哥,内心不免画了个十字架,祈求脾气修养绝佳的大哥,能忍受得了被他这弟弟设计的事。
然而贺绍桦的反应,除了表情极为冷漠,语调极为冷淡外,再无其他。
这足够吓得贺绍威一身冷汗,毕竟他可是在万年没发过火的人面前动刀,难保承担怒意的盒子突然装满,他成了第一个遭殃的人。
「你对我真好。」这是贺绍桦听完的第一句话,隐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意味。
「不客气,那你不去把佩瑜找回来吗?」贺绍威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必要,我尊重她个人的意愿。」贺绍桦面无表情的道,显然他并没有因为贺绍威的解释,改变对姜佩瑜的态度。
「你不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她竟然妄自决定这么做,表示对她而言,我是可有可无,那么找她回来有何意思?」从贺绍桦淡漠的口吻中,嗅得出一丝的「失望」。
如果他爱的女人都在跟他发生关系后,认定他有强壮的心脏,来面对甜蜜过后,一睁眼旁边即是冷冰冰的错愕感受,而狠心的选择离去,他只有黯然的接受这不被信任的对待,或者该说他还不够好到可以留住她们远离的脚步,唯有愁闷的暗自饮泪。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难过?只是其中多了份无奈纠葛,哀悼不顺遂的爱情,总是遭逢一样的结局。
「你认为可有可无,难道佩瑜不会这样想吗?你看看自己表达感情的方式,内敛到完全无法体会到真正的想法,若我是佩瑜,也会胡思乱想你根本对我没意思,既然如此,离开还比较好。」贺绍威按捺不住,拉高语调。
「如果离开是好的抉择,我没有理由留她。」
贺绍桦毫无生气的声调,激起贺绍威听不下去的火苗。
他冲动的抓起贺绍桦的领口,大吼:「我受不了了!你为什么还沉得住气?明明我设计你在先,你却连跟我计较的火气都没有?甚至在听到佩瑜要出国时,居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跟我说,要走就让她走?好,你厉害,你的脾气控制得很好,但算我求你,麻烦你骂我,或要揍我也行,这样我才会比较好受,快啊……」
激将法似乎无效,贺绍桦仍用着黑眸冷眼旁观,但微启的唇又在思量过后,缓缓合上。
「快啊,我知道你很生气,那就表现出来,闷在心里做什么?快点啊,我等你……」贺绍威激昂的催促毫无动静的贺绍桦。
「我不会打你,所以你可以放手了。」贺绍桦拉下快要令他窒息的手。
「那这样呢?」贺绍威被贺绍桦抓下的那只手,快狠准的朝他刚毅的脸庞用力挥过去。
贺绍桦却只是不痛不痒的扯着唇角,但垂在两侧的双手猛然握起,指尖戳刺着掌心,尽是他极力忍耐的证明。
「不要闹了。」
「这不是闹,这只是在逼你发火。」贺绍威话毕,又是一拳,「我会揍到你有回应为止,看你能沉得住气到何时?」他又是接二连三的痛击。
「够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逼我。」贺绍桦退后闪躲,他不想以武力解决。
「我已经说了,除非你出手,否则我不会停。」他连环攻击,拳拳毫不留情。
「你要真这么坚持,我就如你所愿。」
为了阻止贺绍威不理智的举动,贺绍桦总算还击,拳头重重的落在他的俊脸上,本以为一下就能遏止,怎知他又再度挥拳。
很快的,两人扭打在一起,彻彻底底的逼迫出贺绍桦长年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情绪。
贺绍洋人内后,目睹到兄长疯狂的行径,他没多想的冲过去劝架,却被卷入战局,脸上硬是收到不知来自何人的掌印。
他见状,正要退出免得被波及,但脚步尚未跨出,左眼就硬生生的被某人的手肘撞到,低呼一声后,又是一记右勾拳,打得他头昏眼花。
莫名其妙的他,每当要退开时,总有人将他扯进混乱中,他只能等待他们打够,或者有其他人出现解救。
而这个人在几分钟后终于出现,门才推开,抽气声便伴随而起,还道出无厘头的话。
「你们兄弟该不会是为了女人打架吧?那个人真幸福,我也好想要喔,怎么都没有人为我争风吃醋?」此人便是少根筋的柯茹靖。
「胡说八道!」三人异口同声的扫射利刃,也于此时停止动作。
大概打得差不多,气出够,人也累了,三人伤痕累累的分开,其中最莫名其妙的当数贺绍洋,他横眉怒目的瞪着兄长。
「你们要打也得看清楚对象!」
「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贺绍威瞥到贺绍洋红肿的脸,极其讶异。
「还敢问我啥时回来?难道连我去劝架,你们都不知道吗?」
「抱歉,打得很快乐,所以没注意到。」贺绍威搭着贺绍洋的肩,兴高采烈的道。
「打架也会快乐喔?绍威,你头壳坏去了。」柯茹靖睨着他。
贺绍洋挥走他的手,「茹靖说得没错。」
「这你们就不懂了,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贺绍威向始终沉默的贺绍桦抛了个媚眼,暧昧到旁边观望的两人都禁不住猛起鸡皮疙瘩。
「绍桦,你不能因为佩瑜不在,就堕落到跟自己的弟弟乱搞……天!」柯茹靖快昏倒了,招手唤着贺绍洋,「快,快扶着我。」
贺绍洋配合的将肩膀借给她靠,还安慰的拍着她的手臂,「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