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跟了你的女人,还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投入另一段感情,那不是侮辱了你自己吗?」他一定要惹她心伤那不要紧,但是这一连串攻击的话语,难道受伤的只有她吗?他会毫无感觉?
「我的眼光奇差无比,妳不是已经向我证明了吗?倒是……假若我再信任曾经背叛过的女人,那才是对自己的侮辱。」
她望着他冰冷的表情,「总思……你一定要这样伤害我们彼此吗?」
她一张美丽的素颜一直带着最温柔的神情,她的心不管他再怎么戳刺也都依然用最柔软的方式包容他--但是这么多年的欺骗,她难道真以为她回来道个歉,说几句温言软语就能打动他,让他们的感情再回到过去吗?……果真如此,他的尊严和过去的一片深情又该置于何地?
「……过来。」他深冷的眼神瞅着她。
平明镜一震,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总思……」
他持平的视线落在她不安的两只手上。过去一双葱白的玉手被他用最娇贵的方式宠爱着,现在这双手上却多了大小深浅小一的红色刀痕--这就是她要的生活?
他的眼神更冷更深邃,拿掉了眼镜,语气冰冷不含感情,「吻我。」
他可以感觉得到她全身紧绷着饱受羞辱的震撼和打击,她苍白的脸色正极力尝试接受他的命令……过去他对她有多少的呵护和宠爱,一如她此时的尊严遭到践踏的程度。
她缓缓俯身低首倾向他,但似乎是因为颤抖的双腿站不住,一只手压在倚背上支撑着自己的意志,她张望着澄如明镜的黑瞳不曾眨眼,微微启齿,颤着粉嫩饱满的小嘴接近他……
他残酷的没有任何怜惜的动作,还用最冰冷的眼神瞅着她。
她一阵晕眩,一颗心抖颤得厉害,手紧紧撑着椅背,才用冰冷微颤的唇贴向他冷漠抿着的唇……
他没有任何回隐,只是瞪着她的目光已经足够了。
她照他的话做了。忍着一颗疼痛的心,离开他的唇瓣……
「把衣服脱了。」
她好不容易才站直的身子,一下子比冰还冻!
「……不要……」不要这样对她……她张大着双瞳不肯眨眼,但满眶的眼泪依然滚落下来,浸湿了她苍白的脸颊。
「我说,脱掉!」他紧绷着一张冷硬的脸,不肯去看她脸上的泪和满身的心伤。
「……总思……你不是这样的人……」她不停摇头,不要他变成残酷无情的男人,那只会把他自己伤得更重。
「我是什么样的人,妳慢慢会了解!」他缓缓瞪上了她一张泪颜,「我要看看妳回来的意愿--或者,妳已经为另一个男人宽衣解带?」
她瞠圆了眼,瞪着他说出的话……
「我是愿意跟你回来……我可以忍受你的折磨,要我脱衣服就算了……」她满眶眼泪流不止,他冷酷的轮廓极为模糊,她深深吸了口气,用苦心碎疼痛的语气清冷坚决地说:「总思,即使是你也不能如此侮辱我……我要求你收回这句话。」
炎总思冷冷睇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和言语。他起身,一把勾住她纤细的腰,俯身吻住了她冷冰冰的唇!
「总……」
他火热的唇舌深入了她,占据了她的语言,她的思想,她的身和心!他说过的话不会收回,但是……他绝不碰被人碰过的女人。
他脱下她身上的衣服,没有过去的温柔缠绵,没有深情话语,他的心封锁着,只是……他的身体眷恋着她的身子……而他不打算虐待自己……如此而已。
只是,他再也不会在她的体内留下痕迹……再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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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还未过去,只是她身边的床位空了。
她背着身不曾转过头去……如果再去思念他过去的情深意浓,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加沉重……
「……不是很矛盾吗?……不再信任我,却愿意相信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总思,你应该只是还在生我的气而已吧?……我可以这样相信吗?……我可以有所期待吗?对我们的未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剩下她一个人。他……以后都准备这样对待她吗?把她当作用来宣泄欲望的工具……
他这是故意的吗?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她彻底的明白……他过去对她的情有多深,却被她伤害得有多重,过去……她的不知珍惜,得来现在的报应……
平明镜缓缓喘了一口气,伸手抹掉脸上的泪。
她不应该这么快就被打倒,想一想是因为总思过去对她的疼爱,他现在才会有这么冷酷的反应,她应该相信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她闭上了眼,带着一身疲累进入梦乡。
只是,她所期待的未来似乎还很遥远……
就算她有心修补两人的感情,也要炎总思肯待在蝴蝶园里。
接下来的日子,炎总思似乎有意要孤立她。蝴蝶园除了煮饭的言婶和打扫的人,不许任何人进出,他自己也是偶尔才回来一趟。
而且,他开始对她不理不睬,甚至搬到客房去睡。
……他的冷漠,她试着习惯。他的折磨,她等着他消气。
她相信,总有一天会过去、
她相信,他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所以,她一直带着笑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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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底是在做什么?」一声死寂的震怒声,打翻了快乐的下午茶。
炎热的夏日在她不留意时,已经到了。
过去几日雨总是下不停,好不容易才放晴。
和闵月桂相处的那一段日子,她过得充实而且获益良多。所以回到蝴蝶园以后,她学会了从生活里面去找自在和快乐。
有一段时间,围墙外是剑拔弩张的气氛,黑色雕花大门外经常可以听得到争吵和打斗声,炎慎语不放弃「救她」的机会,平妶若偶尔也来「亲情哭喊」,甚至连左青纱都和貂头们起过争执。
不过最近已经逐渐平息,因为平明镜的笑容始终像春天的花朵般绽开着,经常和言婶两个人在厨房里做了一堆点心,拿到大门口给大伙儿吃。
她的笑容,融化了争执,洗去了眼泪,令炎慎语和平妶若对她的执意选择只有举旗投降,左青纱也开始和貂头们有说有笑了、
一个奇异的景象,原本该是对峙的两队人马,在蝴蝶园外开起茶会来。
炎总思不许任何人进入蝴蝶园,也不许她走出来,但似乎没有禁止她站在大门内和门外的人……
来一场下午茶。
或者,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如此演变,一直都对他死忠支持的貂、虎。豹,居然会背着他任人在地盘上……吃喝玩乐。
他以为他已经把平明镜「打人冷宫」,她势必哭泣落泪,伤心欲绝了。他刻意的冷落,两个多月来不曾到过蝴蝶围几次。结果,到底是谁受了煎熬了呢?
他算了多少日子,忙碌的开会,不需要亲自出差的他也去了,好不容易又过了这十八天,他认为不算短的日子,结果呢?
他以为,他会看到死气沉沉的蝴蝶园里,他所漠视的蝴蝶拍不起翅,他不再浇水的花朵逐渐枯萎,结果--
他的出其不意回来,看到的是他忠心耿耿的保镖们--他以为是忠心耿耿--坐在大门外,和过去曾打斗过的炎慎语的几名保镖一起争先恐后在抢食!甚至是有说有笑,一片和乐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