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三,你可知道,我也好想你……”她不再避讳自己对他的深深思念,那三日的分隔已将她折磨够了。
“那么就永远不要离开我。”他托高她粉臀,留恋的吸吮她的唇瓣。他们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她女性的柔软已让他不可自拔。
“不会……我不会傻得再离开你了。”她紧紧攀住他的身子,在他充满霸气的狂吻下,将自己全部交给他。
他抚遍她被激情染红的娇嫩肌肤,揉弄她香甜挺立的蜜桃,一下下的冲刺是他占有她的方式。
随着两人愈来愈激狂的扭动,他饥渴的向她索吻,腹下的律动丝毫没有停顿,除了彼此的喘息声,室内再没有半点声响。
※※※
清晨的码头边,咏三牵着风馨的手步下船,没看见预期中应该要来接他们的司机,反而看到了毅七。
“你的司机被一个酒后驾车的糊涂虫撞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所以特别情商我来接你。”
毅七话是对咏三说的,镜片后精锐的双眼却紧盯着风馨看,显然他家三哥身边的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
嘿,多年来咏三身边的女人只有一个汪沁蔓,大家都看腻了,现在总算有张不一样的面孔出现。
“谢谢你来接我。”看到他审视的目光,咏三微笑介绍,“她叫风馨,是我的女朋友。馨儿,这是我七弟,东方毅七。”
尽管咏三已经大方的介绍,毅七还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风馨看。
姓风?
他对这张脸有印象,十分肯定他绝对看过她。
“你好,毅七。”风馨露出笑容。
“你好。”毅七审视的目光未曾停顿,并以惊人的速度搜寻他脑袋中的记忆。
那笑容……那笑容有些熟悉……
不消片刻,他脑中掠过一个画面──
哦!他想起来了,他曾在澳门葡京酒店见过这个女孩!
不会错!他在澳门看过她,当时她与一对中年男女在一起,三人衣着入时,有说有笑十分融洽,她与那名中年美妇陪那位男子豪赌,他们出手阔绰,因此他印象格外深刻。
他的朋友向他介绍,那对男女便是香江风帮的帮主与帮主夫人,那女孩是他们的独生女,名叫风馨,长相不食人间烟火的她,是香江许多纨裤子弟欲追求的目标。
“你是……风帮主的千金?”毅七不确定的问,事隔两年了,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也可能是他认错了,何况如果她是风帮主的千金,怎么可能跟咏三在一起,还跑到百花酒店上班呢?
风馨顿时身子一僵。
“毅七,你会不会认错了?”咏三看了她一眼,她的反应让他心中有数,毅七是东方家有名的电脑资料库,既然他问得出口就必定不会错。
“他没有弄错。”在毅七回答之前,风馨镇静地开口。
该是揭穿她身份的时候了,难道连老天也赞成她利用咏三来重建风家大业,所以在她苦恼不知该如何告诉咏三自己的身份时,让她遇见东方毅七,顺水推舟的揭穿一切?
“你真的是风帮千金!”毅七一脸惊喜,他最喜欢享受猜对的成就感了,尤其是认出那种只见过一、两次面的人,让他更加佩服自己的睿智。
审视着不语的风馨,咏三蹙起眉心。“看来,你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向我解释。”
※※※
咏三将风馨带到东方财阀的总裁室,冷滢对于风馨的出现虽然狐疑,但向来冷漠的她并没有多问,依然认真的做秘书的工作。
“冷秘书,麻烦你给我们两杯热咖啡。”
咏三按了一个键,将风馨带进后面的休息室。
他相信热咖啡有助于他们彼此冷静,毕竟对于她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说他动怒了也行,总之他需要她给他合理的解释。
“是的。”冷滢识趣地没调侃他,迅速泡了两杯咖啡送进休息室便退出去,连好奇的多望一眼都没有。
风馨紧张的坐在沙发中,这间休息室其实很舒适,大片玻璃窗透进隐隐晨光,米白色的沙发,还有茶几上的马蹄兰都予人清新的感受,可是她就是无法放松,觉得局促不安。
咏三站在玻璃窗前,啜了口热咖啡,目光直盯着低垂睫毛的她,她看起来也不好受。
顿时,他心软了,就算她欺骗了他,也不是什么该死的大罪,他实在不必对她太严苛。
思及此,他温和的开口,“馨儿,这里没有别人,现在你可以说了。”
风馨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瞅着他。“咏三,请你别生我的气,千万千万别生我的气,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身份,我是……我有苦衷。”
咏三心平气和的开口,“我不生气,但我必须知道原因。我知道风帮在一年前已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为何你与你爷爷会在这个地方谋生?”
风馨幽幽的说:“既然你知道风帮在一年前已灭帮了,那么你应该能想像风帮在香江已是过街老鼠,除了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别无他法。”
“风帮的骤灭在江湖上一直是个谜,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他曾听妄二提起过风帮灭帮之事,但当时没多加注意。
“因为是家丑,所以才成谜。”她苦涩一笑,眼底有许多复杂的情绪。“风帮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被红月会馆歼灭,因为……因为红月会馆的馆主郑逸朗勾引我母亲!”
她的眼中泛起恨意,对于那不守妇道的母亲,她至今仍无法原谅,而且永生永世都会恨着。
“这怎么可能?”咏三蹙起眉心。“我所识得的郑馆主是位清雅端正的长辈,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虽然郑馆主的妻子早在十年前过世,但说郑馆主勾引风帮帮主夫人,他说什么也不相信。
风馨咬咬嘴唇。“我知道郑逸朗之子郑令修是你的挚友,但那未必代表他父亲不会做下三滥的勾当。”
咏三神色一凛。“你有什么证据?”尽管她不像说假话,他还是不相信郑馆主会做那种事。
“我风帮原为香江第一大帮,短短一个月内就被红月会馆灭帮,这不是很可疑吗?”风馨愤慨地道:“若非有内贼里应外合,风帮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歼灭?而那个内贼就是我母亲,外贼就是不知廉耻的郑逸朗!”
“所以在灭帮之后,你与你爷爷就逃到星洲来?”他总觉得当中有什么不对,一时之间却无法理出头绪。
“这也是万不得已的。”往事让她沉潜已久的痛苦再度被勾起。“当时我母亲出卖风帮,深爱她的父亲无法忍受这个结果,在灭帮之后仰药自尽。他尸骨未寒,我那寡廉鲜耻的母亲就投奔到郑逸期的怀抱了,之后红月会馆对我们祖孙赶尽杀绝,我们迫于无奈才偷渡来此。”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心怜她遭逢的家变,难怪认识她之时,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她轻叹了口气。“当我知道你的身份后,便知晓郑令修是你的知己,你们的友谊深不可破,几乎人人知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徒增你的困扰罢了,因此我不想说。”
咏三走近她,轻轻执起她冰凉的心手,“知己难比红颜,更何况这是他父亲的兽行,与他无关,我不会迁怒。”
风馨淡淡地道:“其实会不会迁怒都不重要,风帮已经灭了,再也不可能重建,这一生,我都将抱着这个遗憾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