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而立眼睛一转,“如果我不拿出来呢?”
蔺南齐还是冷着一张脸,“那就是心虚,有罪。”
“嘿!”她不服的说:“你这什么两光王爷?随随便便就乱判,你这样草菅人命,我告你喔。”
两光王爷?从没人把天纵英明的他跟两光连在一起过,这丫头还真是大胆。
他一皱眉,“我叫你东西拿出来检查,没叫你去死,还称不上草菅人命。”
“怎么没有!我是姑娘家耶,怎么能把我的私密物品拿出来给两个大男人看,这不丢脸死了?”
扒手连忙说:“王爷,她东拉西扯的,硬是不肯拿出东西来让您检查,绝对是作贼心虚。”
蔺南齐看着她,“是吗?你是作贼心虚?”
“呸!我才不是贼,更加不会心虚。”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扒了他的东西没错,可是这些东西也是他从别人身上扒来的呀。”
“乱讲!”扒手急着辩解,“王爷,我发誓,我不是扒手。”
蔺南齐看看他,再看看乔而立,然后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章
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乔而立的脸上却结了层寒霜。
她气呼呼的待在太尉府里,愤怒不已的将那个两光王爷骂得狗血淋头。
“真是个混帐透顶的昏官,莫名其妙嘛!”她恨恨的说:“下次再给我遇上,非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居然把她跟那个血人一起抓去吃丰饭,还说自己的判决公平。
公平个屁,她所作所为都足出自于正义耶,他没代表朝廷表扬她就很过分了,居然还把她关入大牢。
害她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贿赂狱卒,叫他传话给死鬼老爹来救人。
“你给我闭嘴,自己做错事还敢嘴硬。”乔守光火大的吼,“你这死丫头,好的不学,学你爷爷偷东西。”
乔而立毫不考虑的回嘴,“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你还敢跟顶嘴。真是反了,你过去几年到底学了些什么鬼东西?”
真是头痛呀!他这个官拜太尉的优秀老实人,居然有这么一个荒唐、不成材的女儿。
这要传了出去,他脸上无光呀。
把他的独生女教成这样,那死老头居功厥伟,他应该要好好的“感谢”他才是。真是气死人了!
“这还要问吗?”她嘿嘿一笑,手上晃着一串珍珠项炼。
他见状连忙一把抢过来,放进怀里,两手严密的护着,“死丫头,连你老爹的东西都偷。”
这可是他今晚要送给新相好,亲亲媚娘小心肝的礼物呢!
他这快乐的单身汉做得不亦乐乎,没有爱吃醋的泼妇妻子在旁边闹,他可是一个接一个的把他的相好都接进府来。
而且他聪明,不再给她们名分,免得她们争风吃醋吵成一团。
“我看又是要拿去讨好野女人的便宜货,掉在地上我还不捡呢。”经过爷爷几年的调教之后。她眼光利得很,一眼就能判定珠宝的贵重与否。
“小孩子懂什么?”
被戳破爱用便宜货,乔守光面皮有点挂不住,连忙转移话题,“你既然回来了,就给我乖乖待在府里,不许到处乱跑。”
“我才不是回来咧。”乔而立立刻澄清,“我马上就要走了。”
她才不要待在家里看死鬼老爹每天花天酒地,跟那些野女人搞三捻七的,看了就生气。
虽然已经到了坐四望五的年纪,但是岁月对他特别宽待,并没给他华发和皱纹,一张英俊潇洒的睑依然迷死人不偿命。
“走……再四处去偷东西,然后被人家逮个正着,丢光我的脸吗?”
这怎么可以?绑也要把她绑在家里。
再说这丫头越大越标致,京里单身的权贵特多,他随便想就有三、四个,说不定可以帮她攀上一门好亲事,有贵人关照着,自己从此就宫运亨通喽。
再棒一点的话,就送她进宫选秀,说不定给皇上看中,成了贵妃就更好了。
但是乔守光并没有在这个美丽的幻想里沉醉太久,毕竟他很清楚自个女儿是块什么材料,嫁得出去就偷笑了。要攀龙附凤的话,还是省省,免了那份白工吧!
“你的脸早给你自己丢光了,哪里轮得到我?”嗜色如命的老爹还以为自己在外面风评很好吗?
“你给我闭嘴。总之你哪都不许去,要是闲的话,去跟你那些姨娘们学学诗词歌赋、琴棋诗画,女红插花什么的。”
“我才不要。”她做个鬼脸,吐出舌头,“她们要真会这些东西那才有鬼。”
她要是想当妓院头牌的话,就会去请教。
而她既然没有那种志向,就离那群狐狸精远一点,免得沾了狐狸精味,弄了一身骚呀!
“我才不管你要干么,总之你给我待在家里,一步都不准离开,我会命人好好看着你。”
“哎唷!”她大喊一声,气呼呼的说:“真是才脱虎口又遭狼吻。”
哪都不许去,跟被关在大牢里有什么两样?说来说去呀,都是那个两光王爷不好,她会这么惨,通通都是他的责任。
“放心啦,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你老爹不会亏待你。”
乔而立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别人说这话还能听,可是话从你口中出来,我就觉得好可怕。瞧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什么不会亏待她?老爹的脾气她还不清楚,没有好处的话,他才不会想把她这个麻烦留在身边呢。
她斩钉截铁的说:“你一定有什么阴谋?”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跟乔典故是父子的乔守光,也习惯性的赏女儿后脑勺一巴掌。
“干什么打人?很痛耶!我说你绝对有阴谋,是真知灼见、句句箴言耶!”
一定有鬼的,她得想个办法定人,不然铁定倒大楣。
“我会有什么阴谋?我是你亲爹耶,难道还会把你给卖了不成?”他停住话,打量了她一下,接着说:“是说卖了也没多少银两。”
“老爹!”乔而立朝他怒目而视,这么看不起人呀!我少说也有千两的身价。”
“别开玩笑了,你爹纵横花楼数十年,眼睛利得跟什么一样,一看就知道你这种货色值多少。”
不是他爱灭女儿威风,说模样嘛,她是挺标致的,可就是少了女人味,一点都不风骚,哪一个爱好此道的人会花大钱,买个不识情趣的黄毛丫头回家摆?
“我这种货色?”哎呀呀,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把她说得像倒贴都没人要似的,“我看你年纪大了,眼睛花了,什么东西都不中用了。”
“我年纪大?你开什么玩笑!”乔守光也生气了。像他这种英俊中年人,就算说是她的哥哥也有人信。
这不肖女居然说他是老东西,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让人忍无可忍呀!
“你才在开玩笑。”乔而立怒气冲冲的说:“谁叫你开口就侮辱我。”
“你才是一张嘴只会诋毁我。我当初干么要贪图一时痛快,换来你这孽种。”
“放心吧!”她眼睛朝下瞄一瞄,哼的一声,“我肯定你没机会再犯了。”
他气炸了,“你这死丫头!我不过说你没身价而已,犯得着咒我不举吗?”
“谁叫你狗眼看人低。再说了,我没咒你,那是事实。”否则以她爹风流的程度,怎么可能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的孽种?
父女俩越吵越凶,像两只斗鸡,一副快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好呀,既然你不信邪,我们就来打个赌,你若有超过千两的身价,你老爹我给你斟茶道歉,若是没有,你就给我随便找个人嫁了,到别的地方去找对手吵架,而且我不附嫁妆!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