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我就别走,我不舍得你走。”战戢又摆出那张无赖的脸。
知道她心里最深的情意。他是乐不可支没错。但是她的执意离去,却也让他很伤心,所以在如此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使出撒手锏耍赖。赖到她答应不走为止。
“我要怎么解释,你才能明白?”她只是要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他怎么就是不懂?
“那么也别解释了,反正我是不会让你走的。”战地坚决的说完后,并用行动表示。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搂住铸月,将她困在他的环臂之中。说什么也不放。
“你……你怎么如此固执?”她着实有些生气,虽然她也不愿如此,但就是气他不能明了。
“固执的是你,你又何必要走呢?”他也觉得她固执。两心相爱的人何必为这样的理由而必须承受分离的痛苦?“这根本没必要,他也不愿意。”而且不准你不告而别,你若这么做,我不惜走遍天涯海角,翻遍每一寸土地,都会把你找回来,你舍得我为了找你,走到脚亡磨破,披发憔悴。伤心欲绝吗?”
他很干脆的把话说清楚,不管如何今生他就这么认定她人,她若要走,他会不断追寻。就算最后仅剩一口气。他也不会放弃。
“你别这样,我保证我一定回来好吗?”怎舍得他身心受创全是为她,她宁可受苦的是自己,也不愿是他。
“那你打算用多久的时间让一旁的月消失?”好吧,他可以咬紧牙根让她走,也可以如同行尸走肉般度日,只为等她回来,但是他要一个期限,不管如何。她都必须在期限内回来,不能让他等得白了发,心碎一地。
“我……”她也没个准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让“铸月”消失得花多久的时间,只是她非这么做不可,她只愿自己是一个清清白白、单饨只为他而活的妻子,不要人情包袱、不要江湖恩仇,她要用最纯洁的一切来爱他。
“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若是我们因此今生不能聚首呢?你要我含恨等来世吗?”战戢几乎是在场问她。
“不。”她虽愿与他生生世世共度,但也不是从来世开始。
“那就别走。管他‘铸月’如何,你就是你,我要的只有你。”他的眼察人她的,深情诚挚的说。
铸月已无一言以对,眼中泪水盈盈的望着他!得他如此深爱,她今生不悔也无憾了。
回廊的另一头,一名仆人急匆匆的奔过来,一把紧抓着铸月,神色慌张极了。
“大……大夫,快救命啊!”仆人上气不接下气,急促的喘着。话说得断断续续没头没脑。
“有什么话慢慢说。”战戢不着痕迹的将仆人的手拉开,免得放在她身上,教他看了碍眼。
“我……我家小虎子不知怎么着,突然口吐白沫,说倒就倒。全身抽搐不止。
“好似生了啥病,求求大夫大发慈悲,快救我家小虎子啊!”仆人一脸紧张,急得满头大汗,吓得泪水也要掉下来了。
铸月停顿了一会儿,方才的心神动摇,满心震撼让她尚未回过神来,偏头吸了两口气,稳稳自己的情绪,才将热切的心冷却下来。
“怎么没找三大夫呢?”战戢趁此问道,老实说,他好不容易就要让铸月打消离去之心,此刻仆人的出现确实令他生厌,想将仆人丢人莲花池内泄恨。
“我找啦!可是三大夫不在城内,眼看小虎子像是要去了,我没法子。才来找铸月大夫的啊!”仆人匆匆解释完,转身又面对铸月哀求,“大夫,求求您,我给您磕头、给您做牛做马,求求您救救小虎子吧,他今年才七岁;”他苦苦哀求,双脚跪地,身子匍匐在地上,额头几乎紧贴着地面,打算怎么也要求得她的同意。
“你起来吧。”铸月冰冷的心早被战戢融化了,现在根本禁不起别人的哀求,人家一跪地磕头,她便心软。
“大夫,您愿意救我家小虎子了?”仆人一听,抬起头来看着铸月,喜悦之色全露在脸上。
“月……”他们的话还没谈完呢!
铸月扬手止住战戢的话。“救人要紧,有话咱们等会儿再说。一也好,她险些就被他说服了,若不是这仆人出现,只怕她一辈子再也抛不下”铸月”的名号。
“病人在哪儿?快带我过去。”她催促着仆人带路。
“多谢大夫,快救我来吧!”仆人恭敬的磕个头,从地上爬起来,须着她就往下人房跑去。
“月!”战戢一见。忍不住大声的喊她。该死,眼看就要成功了。不料让人如此打断,这下他还劝得住她吗?
铸月一听他叫唤,顿了顿身子还是停了下来。但并不是不打算救人。“你先去巡城吧。我看完小虎子再过去找你。”抛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随着仆人救命去了。
战戢皱了皱眉,气愤的槌了下身旁的栏杆。
就这么功亏一篑,莫怪他要气愤了,改日他该好好调教一顶些仆人,不要老是打扰他们,若见他们两人在谈话。统统得离三尺以上,谁也不许靠近,这些人根本不明白,棒打鸳鸯可是要倒楣三世。
铸月走后,战戒自不远处走来,刚才的一切他全看得一清二楚。
走至战戢身后,他轻拍战戢的背,面露笑意的问:“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是要去巡城吗?”
战戢转头,看见是七堂伯,由于心绪仍然混乱,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因此只是有些颓丧的喊人。“七堂伯。”
“嗯,什么事不开心就说出来,七堂伯为你作主。”战戒以长辈的身分“关心”着战戢,事实上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没什么。”战戢淡淡回了一句,碍于不能将心中的气恼对战戒说,只得含混带过。
“你不肯说,我也不逼你。你不是要去巡城吗。七堂伯和你走一趟,咱们叔侄俩好久没一块儿走走了。”战戒根本不在乎战戢说不说,他只不过要机将战戢引至城外,好方便下手。
“是。”
于是战戢满懊心事,随着战戒走出战家巡城去了,此刻,他已忘记铸月要他小心战戒的事。
只是这一忘,便是杀机无限,危机重重。
◇ ◇ ◇
铸月随着仆人走至下人的住处,他引她进入一间房,房内的小床故下了帘子,只隐约看见床上似乎有个人,但却一动也不动。
“没人顾着你家小虎子吗?”她心中起疑,一个病得厉害的孩子竟放着没人照顾。这岂不怪异?
“嗯。”在她身后的仆人只是含糊的应声。
此举引起了铸月的注意。她转身正想详问,他才又答道:“呃,大家都忙着,实在没空照顾孩子。”
她不禁皱眉,不动声色的环视了房内后,更大感怪异,因为他竟已将门关好闩上,方才着急的表情变得有些虚应。
她掉头快步向前拉开帘子。欲一探究竟,怎知就在扯开被子时,一股气味自被中喷向脸部,她迅速扬手。被衣袖档住!却仍吸进一小口。
是软骨散,铸月一惊,心中大喊不妙,一回头,却见那仆人举着大木棍朝她而来,想要敲昏她,当下她一闪,跌坐在地。那仆人也因用力过猛,跌人被中,吸进软骨散,顿时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糟!”铸月惊慌的大喊一声。
她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战戒设计她离开,并想用软骨散制住她,又怕她醒得快,竟叫人拿木棍要敲昏地。若不是那仆人露出破绽,恐怕她现下已倒在这儿,只是她仍吸了一口软骨散。内力在半个时辰内只有三成可用,几乎形同常人。而且轻功根本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