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你的女朋友好优雅哦!我不可以偷她的权利。」心口酸酸的,大概喝多了杨桃汁。
千佳的话犹在耳际,她要把持住原则绝不乱来,尽管她在杜家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该有的道德感抛却不得,有辱门风的事得禁上,她不想再让外公看不起。
而且他的女朋友是好人,一看就知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千金小姐,两人站在一起好相衬,王子与公主的画面唯美得令人落泪。
像她就不行,功课差到自己想放弃,勉强念个私立五专还得走後门,年年捐款买张上得了台面的毕业证书,想想自己都汗颜不已。
要不是好面子的外公支付庞大学费,光靠外婆每个月有额度限制的信托基金,学校肯定会提早发她一张通知单请她转学。
并非她智力太差,只是每回课堂上老师的讲解内容她不甚明了时,不敢举手发问的後果就是她愈来愈不懂,日积月累造成书一翻开全部不懂的情况,於是她全靠独自摸索,得来一知半解的知识。
谈得来的朋友没几个,同学间只有在需要她帮助的时候才会突然出现,大部份时间是她慑於与人亲近,一个人窝在角落感慨自己不够大胆。
有时她会偷偷的哭,没人发觉顶楼孤单的身影是她。
「杜小眉,你不要惹我生气,我几时有个自己都不知情的女朋友。」他从不交女朋友。
亲近的女人群中,他只分可上床及不可上床两种,无关感情因素。
「有啦!在餐厅那位美丽小姐呀!她看你的眼神好深情。」她一副梦幻的表情闽著手说。
「你该去配副眼镜矫正视力,她是我艺术品买卖中心的仲介经纪人。」上过床的普通朋友。
「骗人,我的视力很好,她明明很爱你的样子。」不知怎麽了,她很不高兴他的无所谓。
谁都看得出他们是一对,他干麽还欺她胆子小地不予承认,想必料准她不敢大声地指著鼻子骂他是薄情郎、负心汉,她只是一只小小老鼠。
鼠胆一咪咪,没片指甲大。
江牧风掌一倒往她头顶覆。「别人要喜欢我是别人的事,我没必要回应。」
「可是…我看你们相处很融洽。」口好乾,他怎麽一直靠过来。
好引人犯罪的上半身,他一定会发现她猛吞口水啦!
「工作夥伴又不是世仇,你要我拿一张臭脸用餐吗?」他不想告诉她他和秋桑的关系,她太爱胡思乱想。
基於私心吧!
他希望她保持单纯的心态看待两人的关系,不愿加入过去式的佚事打翻调味料,五味杂陈地吃不出真正的好味道。
她还不大开窍,思想停顿在幼儿期,不给她一个乾净的开始,以她爱钻牛角尖的个性准会出事,人家凶她,马上打退堂鼓说人不是我杀的。
胆小、怕事、没心机,她比一张白纸还白,没人舍得在上面染著七彩颜色除了他。
「她真的不是你女刖友?」不可能呀!他们一看就是关系不单纯的样子。
「你再怀疑一次我就脱光你的衣服。」他最想做的一件事。
双手抱胸,杜小眉「啊」的一声钻过他腋—逃到另一边。「是你的司机说的嘛!」
「他已经被我开除了。」他大步走向她,眼瞳深沉地一黯。
认不清雇主的人都不值得留下,领他的薪水却做出背叛的行为,私下将他的行踪泄露给他人,难保哪一天不会成为外人的开门犬,一举搬光他的收藏品。
小眉令人难以抗拒的柔弱表现他是见识过,司机的过失他尚能原谅,只是司机不该老是在他面前谈论她,一副非常喜爱她、想追求她的模样双眼发亮。
他的女人也敢妄想,不长眼的家伙早该开除,谁叫他看不清谁才是她的拥有者。
「风,你穿上衣服好不好?我会长针眼。」暴露狂,害她心头小鹿乱撞。
呜!她不是色女啦!因为他的上半身实在太好看了,她才会一时春心大发的偷瞄他几眼,然後视线就黏住了,拔不开。
杜小眉可以向老天发誓对他绝无不良意图,人家还是豆蔻年华的纯情少女,没见过养眼的裸体,口水真的会不小心地滴下来,好想啃一口。
不……不行,她不可以侵犯男人,那是有罪的,属於心理层面的囚牢,她会一辈子抬不起头见人。
猛摇头的杜小眉面红耳赤,笑得很僵硬地避开他,想看的两眼又克制不住地多瞧一下,左右为难地细著声音请他挽救她抽筋的眼。
一身的瘀痕无损江牧风的俊美,天神般阳刚的线条闪闪发光,她想没几个女孩不羡慕她的好眼福。
尤其在他承认没女朋友之後,不该乱动的心好像有点飘浮,一点一滴地慢慢往他飘去,眼眸中凝聚成心形的水网搜括著他身体的秘密。
哎呀!讨厌啦!她一定会变成大色女,只为贪看俊美无俦的健美身躯。
唔,他在笑了,铁定在嘲笑她好色。
「光著上身凉爽,你要不要试一试?」应该先拐她去游泳池大现春光。
呵!他存心不良。「人家是女孩子耶!你不可以占我便宜。」
「几时变成贞节烈女啦?你这张嘴的便宜我不知占过几回了。」一说完,他无预警地揽过她的腰来一吻。
这下子她脸红得更厉害,几乎不敢看他的裸胸,因此用摸的。
「千佳说你不能吻我啦!我们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你吻我是不对的行为。」好暧昧!哦她都被搞晕了。
眉头一敛的江牧风轻狂一嗤,「千佳是什麽鬼,一堆屁话。」
去他的债权人和债务人关系,惹得他不痛快,杜家这辈子休想再见到传家宝,他宁可砸了它。
「你别说脏话,千佳是我表姊,她说的话都是为我好。」她难免为自己人说好话,即使千佳对她不好。
「你在反驳我的话,胆子磨大了吗?」哼!表姊再亲也不准比他亲,她只能听他的话。
一遇上她,他的独占欲莫名的无限扩散,包罗她顶上的一片天都归他管。
她缩了一下,要哭不哭地盯著他胸前小黑点。「人家……人家实话实说嘛!」
「嗯——」音一沉,他嚼咬她颈边一口。
「风,你把上衣穿上啦!人家不习惯……」呼!好热,她怎麽冒汗了?
写实的半裸俊男近在眼前,对二十岁刚成年的女孩是一大诱惑,她的心脏快要不能负荷,扑通扑通地像只疯青蛙狂跳。
他根本有心引诱她犯罪,故意袒胸赤体地钓她这条小色鱼。
「看久了自然会习惯,早晚你要适应它。」他气息不稳地按住她置於胸前不安份的小手。
这丫头大概不晓得男人也很敏感,禁不起她一再地抚弄。
嘎?!「我为什麽要适应它?那是你的身体耶!」
非礼勿动。
呃!她是无心碰到他身体,谁叫他老做出叫人脸红的举动,动不动就抱著她又亲又咬,害她想保持距离都没办法。
江牧风邪笑地贴近她耳畔,「因为你很喜欢我的身体。」
「喝!」杜小眉杏眼圆睁,根本逃不开的只能身子往後仰,横在後腰的手霸劲十足。
「刚好我也很喜欢你的身体。」他故意以下身的愤起摩擦她最柔软的部位。
顿时她脸色一变,刷地失去血色。「你讲的不会是我所想的那件事吧!」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出口我怎知是哪件事。」他存心逗她,勾引出她脸上更多的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