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青突地将若海尘扣在门板上,邪弄的眼神瞧得若海尘心里一阵发毛,这样的情形也曾发生过。
谌青的俊脸慢慢贴近若海尘,如兰的芬芳气息轻轻窜入谌青的耳垂。
“我想你还是爱我的,越在一起感觉越强对不对?!所以你才急着逃回台湾,你怕控制不了自己,怕陷得太深以至无可自拔。”
若海尘逃开谌青的接近,脸颊总是尽量离得远远的。”既然当初我无法高攀,现在也不会自讨没趣。”
谌青温暖的掌心托住若海尘的下颚,将她扳向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想一亲芳泽。”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如何?“
“你何苦折磨我、羞辱我?“若海尘泪泪迷蒙。
以前每次一见到若海尘的眼泪,谌青就有说不出的厌恶感,好似他是十恶不赦的仲裁者。但今天,当若海尘的泪珠滑过他的手掌,滴落在他掌心的时候,他却有说不出的心疼。
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拉不下姿态,玩世不恭的态度已深深嵌入,待爱之船进驻方能层层化解。
“别忘了,这是对你的恩宠。”还是说出了令人伤心的话。
若海尘将头撇向一边,她不想看着谌青说这句话。
“别让我恨你。”
以为若海尘真的不再爱他了,谌青心中怅然所失,他是不是才刚刚开始爱她了呢?否则心中怎会如此在意她对他的感受。
此刻的谌青竟希望若海尘还是爱他的。
谌青放开她的手离开了书房,身心都受到莫大煎熬的若海尘再也受不住的放声大哭。想起在台湾的母亲,她唯一的、温暖的倚靠,真希望此刻就能倚偎在她怀里,尽情地哭一场。
若海尘瑟缩在门板边,头倚着膝盖,像个无助的孩子。
谌青转出书房后并没有;远离,他倚靠在书房外的粉墙上,他倾听着如泣如诉的哭喊,内心也同样经历着若海尘的痛苦,这些日子以来,两人都感受到身心的煎熬,不只是手术不成功的问题,对彼此情感的迷惘、困惑、恐惧、担忧,更增加两人的冲突,但爱苗却又慢慢滋长。
谌青重新回到书房,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谌青蹲在若海尘的身旁,他伸出双臂轻轻拥住若海尘,如珍宝地拥着。
若海尘感受到一股暖流进驻心房,是母亲来到她的梦中抚慰她吗?有母亲的拥抱,若海尘平静了许多,瘦弱的臂膀不再抽抽噎噎地振动,她渐渐地平息下来。
第一次内心有如此的悸动,有这么一个人在他怀里让他有说不出的安定与甜蜜,这一刻他想永远地拥着她。
没有言语,谌青轻吻若海尘的耳垂,轻轻地不带任何亵渎的企图。
若海尘在这温柔的时刻竟出现了爱的幻觉,这港湾是她驻足的地方吗?从此无风无浪。
若海尘将头埋进谌青的颈项,回应了谌青的亲抚。
谌青轻啄着若海尘粉嫩光滑的脸颊,软玉温香让两人陷入爱的迷离,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谌青吻了甜如蜜桃的娇唇,初时疼惜地轻吻,然后情欲的洪流一波波激荡着,谌青再也抑制不住,他启开若海尘的贝齿,进入未知的领域探索着,他汲取她的淡雅芳泽,而她也深情地回吻。
谌青将若海尘抱起,下了楼轻轻放在火炉旁,若海尘的肤色染上娇嫩的玫瑰色,谌青大而厚实的手掌顺过她乌黑亮丽的秀发,唇也在此时落下,时而激情、时而绵细。褪下了若海尘的衣衫,谌青以他厚实的胸膛温暖她的心房。
若海尘静静地躺在地毯上,深情的翦水双眸不再恐惧,就算纵情也好、真心也罢,她都不在乎了。
当谌青湿润的唇覆上了美丽的蓓蕾,若海尘不禁轻呼出声,是一种既悸动有甜蜜的感受,谌青温柔地爱抚着她的双峰,两具赤裸的身子紧紧交缠着……谌青明白这是若海尘的初次,温柔地放轻了身子,不让自己的重量压住她,轻柔的动作让若海尘很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情深缱绻已然彻底地吞没他们,谌青用眼神询问了海尘的意愿后,他轻柔地进入她的身子,当他冲进她的那一刻,她饱受撕裂般的痛呼出声——
这一刻若海尘已成为真正的女人,苦楚中有着甜蜜的痕迹,她留下伤感又开心的眼泪,谌青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她这一生愿意爱的唯一男人,只是今夜之后,他俩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若海尘真的可以拥有谌青吗?可是,她要不起啊!
当谌青从睡梦中苏醒时,身旁的佳人已远离。他迅速地搜遍房子,可是却遍寻不着。
她走了?!
谌青枯坐在地上,空白的脑袋理不出思绪,他似乎也可以了解若海尘离开他的原因,因为他总是为她做决定,不理睬她的意见,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吗?如果真是如此,那昨晚的悸动从何而起?若海尘的甜蜜芳泽还残留在指尖,谌青的心迷惘了。
第十章
若海尘回到台湾后虽然很想装成若无其事,但无论她多么想遗忘就是没办法。
“海尘……”若母轻唤住餐桌前发愣的女儿,自她从国外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若海尘震了一下,刚才又失神了,她马上又回复亮灿灿的笑容。”妈,什么事?”
“你——是不是心里有事烦扰着你?”若母心疼地问。
“没有啊!反正手术失败我早就料到了。”若海尘说得毫不在乎。
“那’彗星‘——“若母看着柜上端放的小提琴,当谌青找到若海尘时,展挚便急着赶来看她,并交给她这把琴。
“妈,我拿去卖掉好不好?反正留着也没用。”
“可是展挚——”
“我知道他送还给我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在执起它好好地演奏一番,可是……我再也用不到它了,与其每天看着它伤心流泪,倒不如让给有缘人。”
“如果这样做能让你安心、开心,妈妈不会反对,可是你真的舍得?这是爸爸留给你的,现在好不容易又回到你的身边……”
“妈——“若海尘走近母亲,轻轻地搂住。”不用为我担心,爸爸一定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决
定。”
就这样,若海尘决定让”彗星“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将”彗星“交给容观,容观认识的艺术家非常多,一定能为”彗星“觅得一位好主人,并且让自己的伤心往事,都随着”彗星“而逝。
谌青回国后终日眉头深锁,回到乐团后也一直心有牵挂无法专注,有时更因心情的转变突然抛下乐团远游,让旁人始终都摸不着头绪,乐团的各项工作也因此停滞无法正常运作。
“谌青,你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可以这么任性地行事,你难道不知道这对乐团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及损失吗?”谌青的行为连大股东们都无法容忍,特别召开会议好好地“检讨”他的行为。
“如果你们想换人我没意见。”谌青满脸不在乎。
“我们不是这么意思。”其中一位股东挺身当和事佬。
但另外一位股东早就看不惯谌青的行径,他就不信找不出别人代替他,瞧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如果谌先生想离开,我也不便强留。”
谌青一听马上起身,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彗星,那么音乐对他来说,也已经没有太大的眷恋。
虽然有人认为不需要这么奉承他,但大多数的股东还是肯定他过人的才华,更何况他是他们最重要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