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展挚!能得到你的关爱,我永生难忘!”
听得海尘这样的话,展挚的眼中竟充满着泪水,他好感动!
“走吧!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嗯!还要吃札幌拉面!”
“世界上最傻的女子,莫过于你!”捏着海尘的鼻子,展挚又爱又怜地说,
“世界上最傻的男子,非你莫属!”看着展挚,海尘认真而诚挚地道。
“若海尘和展挚去哪儿了?”
“昨晚不是才在一起的吗?zm怎么今天就不见人影了,该不会是两人昨晚太’累‘了吧!”有团员意有所指地说。
“才不会呢!首席和海尘都不是那种人!”中提琴手理直气壮地站出来为他们两人说话。
“是吗!两情相悦有这么可耻吗?”谈素凑上一脚,忘我地加油添醋。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在那里男欢女爱!”谌青严厉地斥责。然而不知为什么心口像被人刺了一刀一样,痛彻心肺。
“今天就练到这儿!解散!”
“可是,指挥,我们没缺席的人可没犯罪,别把气出到我们身上,更何况,他们两人说不定有事,待会儿就来,我们可以先排演别的部分啊!”笛姐说。
是啊!我们都没练呢!怎么就要解散了?”在场大伙显然不明白为何指挥会发这样大的脾气。
“要练你们练!这个乐团要靠大家共同重视,共同经营,才能呈现最好的,若有人破坏了其中的规则,就不是最好的了!”最后这句话,谌青几乎是用吼的。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
就在大家默默收拾的当儿,突然——
“啊!他们回来了!“中提琴手兴奋地说。
所有的人纷纷停下手边的动作,将目光朝向来人。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海尘一脸倦容地道歉。
“你们也知道晚了,怎么,不想来,就别来!“谌青气忿异常地说。
“你这是什么话!你知不知道海尘——“展挚冲动地想把海尘的病况告诉大家,却被海尘打断。
“都是我不好,昨天不该拉着展挚贪玩的!“海尘扛起责任地说,并用眼神示意着展挚别说,而这一幕恰恰全落入了谌青的眼中。
“你把我们新世纪交响乐团当做什么?婚姻介绍所啊?像你这样的人如何证明你够格——“一股气顿时窜上谌青的脑门。
“我现在也许不够格,但现在不代表永远。谌大指挥!而且——我说过,够不够格,那得看我愿不愿意努力,决定权在我!不是你!“海尘定定地说。
“哦!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能决定!“谌青不怒反笑,眼中有着对海尘说的这一番话的激赏。
“咱们开始练吧!“谌青对着团员们说。
方才的那股气,已随着海尘的出现化为一股戏弄。他嘴角不自觉地邪笑着,暗忖:他倒要看看她努力的心意有多坚定。
“不是才说要——“谈素试图说话。
“没多少时间了!大家加油吧!“谌青径自走向指挥的位置,压根儿没理会谈素说什么,指挥已然准备就绪。
虽然今天的指挥有些反常,但一点也不减指挥的威严。所有的人都尽己所能地演奏着,不敢稍有差池。
“若海尘,你留下,其余的人今天就练到这儿为止!“就在最后一盏街灯也亮起的时候,谌青适时地给了大家一个喘息的时刻。
“海尘,要不要我留下陪你?“展挚体贴地询问。
“没事的,放心,你先走。”海尘藏起所有的不安,轻轻地说。她知道必须这样,展挚才能放心地离去。
“那,我先走了。”展挚充满深情地望了海尘一眼,才转身离开。
目送展挚离去,海尘才走进谌青个人的工作室,小心翼翼地问:”谌指挥,请问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到底决定权是在你,还是在我?“
“什么?我听不懂——“在她的抗拒未出口前,谌青又一次掠夺了她的檀口。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谌青吻她!强悍而霸道,粗野而狂放!
“我……爱你,但这不是我要的……”眼中泛着泪光的海尘,哽咽地说。
闻言,谌青不自觉地放柔了手劲,轻搂着她的腰,再次深深地汲取海尘的芬芳,吻她的动作,变得绵密而温柔,强烈地撞击着海尘的心。
“这才是决定权,明不明白!”突然,谌青推开海尘,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不!不是——我不相信这就是你!”捧着一颗深受打击的心,海尘的难过爬升到了极致,就是哭不出来!
她讨厌自己喜欢这个吻,没有丝毫爱恋的吻!不,有的,她宁可相信有一点的……
“没有相当的才华,你如何懂我?”谌青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徒留一室的伤悲与寂寞给海尘。
“这样侮辱我,令你很快乐,吗?”谌青走后,海尘才喃喃地对着一室的空气与孤寂凄厉地问。
为什么要爱得这样辛苦?这样没有自己?海尘心里悄悄升起一个声音,反覆不停地问着自己。
“谌青,海尘在你心中越来越有分量了。”
“没这回事!别胡说。”谌青心虚地说。
“是吗?“看来谈素没打算放过谌青。
“谈素,这不关你的事吧!“
谌青斩绝的话,令谈素眉眼一挑,正视着她,说:”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不愿看见音乐界的
天才指挥不肯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感情!“
谈素向来是敢爱敢恨的人,而对於自己想要的,她决不会轻易放过,即使是谌青亦同。
“我自己的事我清楚,不必你来操心!“
被说中心事的谌青,恼羞成怒。
“生气了,看来我果然是料事如神哪!“谈素轻笑地说。
“别像个全知全能的神版,自以为了解我。你不是我,也不仅我!更不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谌青回吼道。
“是吗?那证明给我看!”谈素顺着他的话,挑明了请。
好熟悉的对话!这话让谌青想起了海尘。
“怎么证明?”不知不觉地,谌青竟扮演起海尘的角色了。
“吻我!让我知道你心中根本没在意过若海尘!”
谌青不及细想,轻啄了一下谈素的脸颊,可心里想的全身那日海尘的委屈模样。”……我不是想证明什么,我要你知道……“谌青咕哝地说着,伸手探入谈素半敞的衣襟中。
“我知道、我知道……“谈素轿嗔地说,眼中闪现一抹不易察觉的诡笑。
当下,谌青一边想着海尘,一边宛如被迷咒迷失了心智般,他狂乱地退却谈素的衣服,不顾一切地放纵自己的欲望,放纵自己不肯面对,不肯承认的情感。
此时的谌青,已无瑕顾及其他,除了海尘的身影,海尘的眼泪以及那日她所演奏的”大地之歌“和所有有关她的一切……此刻的谌青还兀自沉醉在对海尘放纵的想望之中,根本无法察觉他正一步步走进谈素设下的圈套。
第六章
“海尘还在练啊!“一名小提琴手轻声问着隔壁的中提琴手。
“是啊!听说海尘非常想争取这一季巡回演出的机会,看来她这次一定可以入选的。”中提琴手一向对海尘充满了信心。
“是吗?可是我觉得指挥好像对海尘特别有偏见,也特别凶。”想起谌青责骂海尘的模样,小提琴手不禁吐了吐舌头。
“对啊!海尘好可怜。希望这一次的巡回她可以入选。”中提琴手由衷地说。
“其实,我觉得海尘的小提琴拉得一点也不差,只是偶尔会出错而已,可是指挥总是对她特别的严厉。”在乐团里没人知道海尘的手疾,大家只以为她的表现比较不稳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