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老刘自顾自的嘀咕,杜狂风径自啜饮着义大利浓缩咖啡,见老刘终于停下叨念,他这才吩咐道:“工程蓝图已经准备好了,你尽快请联邦快递来取件吧!别再耽搁了。”
老刘应诺.熟稔地拨通电话。
半小时不到,一个年轻小伙子身着利落干净的工作制服、帽子,模样腼腆地出现在杜宅大门前。
“您好,我是联邦快递公司,我姓张,这是我的工作识别证。”年轻人彬彬有礼地递出识别证。“请问是不是有文件要快递?”
“对对对。”老刘赶紧迎他进门,并到工作室取出工程蓝图,一如往常,老刘习惯性地将圆筒打开确认。
可是当他打开的时候,今天第二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回老刘被吓得目瞪口呆,连叫都叫不出声。
“少爷……少爷……”老刘一路奔至杜狂风身旁,气喘如牛。
杜狂风停下手边的动作,锐利的眸光集中在惊慌失措的老刘身上。
老刘晃着手中的置图圆筒。“图……图不见了!”
图不见了?!
此话一出,连平日鲜少情绪波动的杜狂风也不禁剑眉紧蹙,显示事态严重。
“不可能的!” 由齿缝间迸出的话语,有着山雨欲来的凝肃气氛,杜狂风一个转身,快步往他的房间冲去。
杜狂风回到工作室中仔细寻找,虽然他知道如果图不在圆筒里就表示遗失了,但以他做事的原则,他根本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失误,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恢复冷静地再确认了一次。
没想到这情形真的发生了,当初不使用网路传送,就是怕有心人士半途拦截,所以他才采用快递的方式,因为除了自家人外,没有人会知道工程图完成的时间。
若不是美国方面有内奸,就是他这里出了问题。
有必要做个调查!杜狂风不由得握紧双拳,指关节处泛白着,他最痛恨背叛,他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但若是人犯他,他一定加倍奉还。
老刘打发了快递公司的收件员,焦急地陪在主人身旁,他知道这是一件大案子,是少爷好几个月的心血,而且以少爷严谨的个性来说,必定是有人窃取了工程蓝图。到底是谁敢这么嚣张?
再者,如果真有人半夜潜人,保全系统怎会全然没有动静?难道来者是一等一的高手吗?不然怎么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来去去?老刘不得不如此猜测。
是什么人马上就会分晓了。
杜狂风取出一把造型特殊的钥匙,旋状楼梯旁有一隐藏式空间,前方被大型雕像遮住,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钥匙一扭,保全控制室的门板缓缓被推开。
杜狂风坐进旋转椅,双手灵巧地在键盘上敲打着,电脑接收指令后马上Show出昨晚午夜时分各个走道的监视情形。
杜狂风按着快速键,不一会儿画面停在午夜一点三十分左右,一团黑影在杜狂风的卧室外静静守候,纤纤的身影还不时地贴墙聆听房内的动静。虽然是漆黑的夜晚,但杜狂风和老刘都心知肚明画面中的贼是谁了,难怪保全系统没有发挥作用,真是内贼难防!
老刘指着画面。“这不是……” 接下来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会儿全数堵在喉咙了。
杜狂风眯起锐眼,绽出危险光芒,这一切原来都是凤轻舞预谋自导的,什么工地意外?那根本是一场深谋远虑的骗局!而被骗的大白痴还一个劲地大发慈悲心肠,不过,他绝不是个倒霉到底的人!
她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她不该在老虎嘴上捋须。
风轻舞,你必须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付上很大的代价!
杜狂风椅了一旋,起身离开了保全控制室,一抹邪异的笑,飒然杨起又倏地消散……
第四章
凤轻舞取得工程图后,一早便去医院办理了离院手续,由于是一大清早,模糊不清的交班阶段,使得整个医院有短暂的无政府状态。她伪造了主治医师的签名,护土也信以为真地让凤易扬出院。
事情愈走下去,凤轻舞的罪孽似乎愈重,一件件罪刑累加,她已没有回头的余地。
凤轻舞任意找了个汽车旅馆先将弟弟安置好,现在只要静待黑夜来临,一手交图一手交钱,明天清晨她就可以带着弟弟离开台湾前往纽约治疗。
看着熟睡的弟弟,脑海里竟闪出杜狂风熟睡时的影像,风轻舞甩甩头想摆脱,无奈愈摇愈变得异常清晰。
敢情在这一刻良心才终于挣脱而出了。
不,凤轻舞极力否认,现在说什么也回不了头,况且杜狂风发现工程蓝图遗失只是迟早的事,与其被两方人马追杀,不如拿到一方好处后再远走高飞。
☆☆☆
偌大的天空悄悄拉上黑幕,凤轻舞背起包包朝约定地点出发。为避人耳目,对方选择了偏僻山区作为交易处,风轻舞步行山路好一会儿才到约定的工寮。
见破旧的房舍外满是杂草且足以将她掩没的高度看来,这是人烟极为罕至之地,加上工寮内蜘蛛网密布,应是久未被人使用了。
凤轻舞推开吱吱嘎叫的倾斜木门,屋内空无一人,买主尚未出现。
她拔开蜘蛛网将背包放置在满是灰尘的木桌上,小心翼翼地将工程图取出,宝贝似地塞进黑衣劲装里。
不一会儿,屋外窸窸窣窣的声响令凤轻舞有所警觉,她随即委身在窗檐下,只露出一双灵动的晶亮水眸。
是买主吗?凤轻舞在心里嘀咕。
凤轻舞身手灵活地一个旋身将背包迅速背起,顺着斜倒的木椅、木桌爬上了屋顶的夹层内躲藏。
为预防万一,凤轻舞有必要确定来者的身份。
轻盈的身躯直挺挺地趴在木板上,刻意放缓呼吸,让全身的气息都融入在空气中,让人无法察觉。
“她会来吗?妈的,这娘儿们该不会故意耍我们吧!”一名身形瘦矮的男子耐不住地咆哮斥骂道。
“她会来的。” 台湾国语的腔调缓缓从另一各身材魁梧的男子嘴里逸出,他燃起一根烟,十分笃定的模样。
一听这口音,凤轻舞马上就认出是在电话中与她联络的人,瞧他蓄满络腮胡又戴着一副墨镜,即使到了室内也不摘下来,莫非是怕人瞧出他的模样?
再看他身旁站了一名与他身形相仿的男子,手里提着公事包,那应该就是一百万了。看到钱,凤轻舞心里笃定了不少。
“花叔呢?”确定好所有状况后,凤轻舞从上一跃而下,一面还不忘问着,这举动吓坏了刚才出言不逊的矮瘦男子,他不禁踉跄退了好几步。
凤轻舞是故意的,谁教他刚刚要如此轻蔑,吓死他也不会良心不安。若不是因为钱尚未到手,她还真想送上几巴掌,让他再也没有口出秽言的机会。
事实上,除了带头的墨镜男子外,其余四人都不约而同地惊退了好几步。
凤轻舞为自己喝彩不已,头一回合就占了上风,谅对方也不敢大过无礼,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凤轻舞完全没有顾及到自身是否有危险。
凤轻舞这一现身,与五人全对上了眼,他们这一瞧可又比刚刚更令他们惊讶,来者竟是一名娇滴滴的小姑娘,稚嫩的脸净是慑人的甜美,婀娜的身段在黑色劲状的包裹下毫无保留地展现,红滟滟的樱唇简直引人犯罪,白皙如雪的肌肤透着瑰丽粉红,诱人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