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之呢?」这种事对他们男人来说最容易了。
「远之少爷这两天不知上哪儿去遛达,我没看见他的人。夏小姐,妳如果没办法就算了,我会去向大少爷请罪,没关系。」阿菊也不为难她。
「不用去向他请罪,阿菊,我想爬树还难不倒我,走吧!带我去那棵树下,我看看会不会很难爬。」夏菲将阿菊叫回来,不想见她挨骂。
阿菊背着她眸光一闪,很快地领着夏菲来到院子里,那棵耸立的大树下。
这一看,夏菲立刻杏眼圆睁。这还真不是一棵普通的大树呢!
老天!这树究竟有多高?
「夏小姐,我说过妳不用勉强。」
「手帕在哪里?阿菊。」
「就在那儿,足足有两层楼高呢!」阿菊手指向右方的树枝上。
果然,那条手帕就夹在枝桠上,随风飘呀飘地,却怎么也飘不下来。
「阿菊,这里有木梯吗?」
「有,我去拿来,妳等我一下,夏小姐。」
阿菊跑去拿木梯,一会儿就将木梯搬来,放置在巨大的树干上。
在确定木梯的稳固后,夏菲深吸口气,开始踩着梯子慢慢往上爬,终于来到第一个枝桠上,她抱住枝桠让自己的双脚先离开木梯。
而就在此时,阿菊也立刻将木梯从树干上移开,并搬到一旁。
夏菲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抱紧枝桠,才没让自己摔下去。
「阿菊,妳在做什么?」夏菲这会儿总算明白自己是遭到阿菊设计了。
「妳不要怪我,夏小姐,我这只不过是在为我家夫人出口气罢了。」阿菊说着,很快的转身跑开。
「喂!」夏菲叫着,只觉大事不妙。
她这样待在树上,要待多久才能被人发现?
唉!原来她这么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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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传来阵阵刺痛,夏菲心想如果她不赶紧想办法脱困,自己肯定会跌得很惨。她的手快要麻掉,可能再支撑不久。
怎么她都失踪了将近一小时,那个工作狂还待在书房不闻不问,太不负责任了吧?
对了,书房好象就在那个方向嘛!她有办法了。夏菲突然灵机一动,见书房的窗户离这儿虽然有点距离,人自然是甭想从这儿跳到那儿,再加上窗户紧闭,如果真要跳,只会直接撞上窗户,死得更惨而已。
于是夏菲试着以一手抱住枝桠,另一手采下树子,朝书房的窗户扔去。
第一射目标没中,她还差点因施力不当而失去平衡,吓得她抱着枝极拼命喘息。
俯看着下方绿油油的草地,她才发现自己所在的高处,还真不是普通高而已,如果换作是有惧高症的涂雪玉,现在八成是吓哭出来了。
没关系,一次不中她继续努力,夏菲并未因此就灰心。然而在她经过多次努力下,仍扔不中目标时,夏菲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背,居然连那么大一片的窗户也打不到。
终于在没有办法之际,夏菲将周遭的树子全采光,一鼓作气的全部扔向窗户,她就不信这样还打不到。
果然,集中火力的方法奏效,窗户在树子的攻击下,终于惊动书房里的唐子爵。
只见他皱着眉,打开窗户想看看外面是谁在恶作剧。见外面半个人也没有,他于是又要走回计算机前。
「唐……子爵!」夏菲扯开喉咙大叫,就不知这个距离他是否能听见。
或许唐子爵真听见她的叫喊,也可能他只是不经意的往旁一看。
而这一看,立刻令他脸色大变,探出窗口大吼道:
「妳在搞什么?不要再乱动,我马上下去。」
唐子爵的怒叱声惊天动地,让正从外面回来的关远之吓了好大一跳,整个人几乎惊跳起来,并左顾右盼着。
「是谁在说话?我不会乱动,发生地震了吗?」
见关远之回来,唐子爵才转身又踅回来,对着楼下的他急吼道:
「远之,去那棵大树下,菲菲吊在上面,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他就怕自己赶不及下楼救人。
他承认他在乎她的生死,更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
「吊--该死,你对她做了什么?居然逼得她去上吊自杀?」关远之连忙大步跑向不远的大树。
他不过才两天不在家,竟然就闹出人命……来,咦?这吊在上头的怎么不像在自杀?反而一副努力不想跌下来的模样?
「菲菲?妳在做什么?」来到她的下方,他实在很纳闷她是怎么爬到树上的。
「你来得正好,快,我撑不了了,快接住我!」夏菲说完,人跟着发出尖叫声。
「接住妳?我要用--唔!」关远之只发出一声闷叫声,就没了声响。
噢!让他死了比较快,居然连给他心理准备的时间也没有,就这样朝他压下来,要拿他当垫背不早说,早知道也不要冲第一位,痛哪!
当唐子爵赶至现场时,只见夏菲整个人几乎是贴在关远之身上,形成一幅很暧昧的画面,这令他两眼一瞇,神情冷然的立刻将犹躺在好友身上的夏菲拉起来。
「妳没受伤吧?」
「我没事。」
「喂!她当然没事,有事的人是我,被当垫背的人是我好不好?」呈大字型瘫在草地,关远之故意哀声叹气。
只可惜他的抱怨并没有人理会,当他起身看向四周时,才发现院子里除了他这个笨蛋以外,没有第二人在。
「唐子爵,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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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我说我没事,你该去看看关远之有没有受伤。」一路被抱回主屋,夏菲发出抗议声。
她想关远之一定很不好受,他几乎承受她整个重量,而且又是从那么高的树上跌向他,一定很痛吧?
「那个人壮得像是一头牛,妳这点重量压不死他的。」唐子爵回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如果他受伤了,我会很难受。」被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夏菲仍然不太放心。
「妳这么关心他?」唐子爵眼色一沉,表情阴晦。
「当然,如果我害关远之受伤,你想我会好受吗?他可是为了救我才被我压在下方。不行,我要去看他。」夏菲说着急忙起身。
「妳给我坐好!那家伙长命得很,死不了。」唐子爵就是见不得她在他面前关心别的男人,不管她是基于何种理由,更或者关心的对象是他的好友。
「没错!我死不了,菲菲,妳不用为我担心。」关远之慢慢走进来。
光看某人脸色不好,也知道是打破醋坛子了,有本事就再否认啊!呵!
「你真的没事?」
「正如某人所说的,我壮得像一头牛,死不了。倒是妳,怎么会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关远之像是漫不经心的提起。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说吧!菲菲,妳没事爬到树上做什么?」唐子爵也正想追究原因,关远之倒是先替他开了口。
「呃?」夏菲犹豫了下,迟迟没有回答。
面对他们两人的质问,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适当。
明知是阿菊设计害她,她却不想把阿菊供出来。她想阿菊的本意,不过是想为主子尽忠,替主子出口气罢了。
基于这个理由,夏菲实在不愿太苛责她,虽然她被整得很冤枉。
「妳在犹豫什么?菲菲。」唐子爵看出她有所隐瞒,她的眼睛藏不了心事。
「我--想试试那棵树有多高,不行吗?」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理由,虽然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