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阿圣他醉了。」花藜嘲笑阿圣甩头的模样很可笑。
「醉的人是妳。」泰哥不留情地纠正。
「才不,我根本就没醉,我还可以再喝上一手啤酒。」花藜抗议,她的神智可是十分清醒,没犯半点糊涂。
泰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再让妳喝上一手啤酒,妳就会倒地不起了。」
「不可能。」花藜听了嗤之以鼻。凭她的海量,哪有可能说倒就倒?全是泰哥个人的不实臆测。
泰哥不想费事陪她做这个实验,因为万一她真的醉到不省人事,要扛她回家的人还是他,何必自找麻烦?
「泰哥,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花藜不怕死地提议,完全没想到宿醉的痛苦。
「不用了,妳乖乖坐着就行了。阿圣,你找到藜藜的鞋了没?」泰哥略扬声问着正找得晕头转向的阿圣。
「泰哥,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快找到了。」明明是毫无头绪的找,面对泰哥,阿圣仍显得信心十足,想在泰哥面前好好表现。
没酒可喝,无法证实她的好酒量,花藜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右手无聊抓起一把细沙,再慢慢放它随风吹扬,吹得泰哥满裤管沙,单就这么个无趣的小动作都能惹得她格格直笑,看得一旁的泰哥直摇头。
泰哥懒得等阿圣将她的鞋找出来,轻松将她自沙滩上拉起。「算了,我直接送妳回去。」
「我不想回去嘛!」花藜小声抗议。她玩得正开心呢,回去做啥?睡大头觉?
「藜藜,妳别忘了我今天得上班。」泰哥要她乖乖听话。
「哦,对不起泰哥,我忘了你今天要上班。」她俏皮的吐了吐丁香舌,酒精迷醉了她的脑子,让她无法思考。
「送妳回家后,我就可以去上班了。」泰哥叨念着,然后转身对着仍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寻鞋的阿圣嚷道:「阿圣,我先送藜藜回家去,等你找到鞋后,改天再拿给她。」
「收到。」阿圣扬扬手要泰哥放心,将事情交代给他,绝不会有问题。
「呵……泰哥……」花藜再打了个酒嗝。
「嗯?」
花藜挽着泰哥的手臂,对他一笑,根本不记得自己为何要唤他。
「要我背妳吗?」泰哥大方提供他的背脊。
「不用,我走得好好的,不需要人背。」她带着浓重的酒气拒绝了他的好意,她想,就算此刻警方前来临检,要她走一直线都不成问题的。
泰哥看了她一眼,见她走得东倒西歪,若非有他的扶持,她早摔得惨兮兮,不过他好心的没要她看清事实。
「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待走离旁人可听见的范围,泰哥开始追问。
「因为我心情好嘛!」花藜睨了泰哥一眼,觉得他的问题好好笑,假如不是心情好,她何必喝这么多酒?泰哥这个律师真的是白当了,书也白念了,居然会问她这个傻问题?!
「为什么心情好?」泰哥继续逼问。
「心情好就是心情好,需要有原因吗?」好奇怪呵,她心情好从不需要有任何原因和理由,泰哥真的是傻了,认识她这么多年,还不了解她的个性?
「别人我是不知道,但妳,我可是清楚得很。」他有一颗清醒的脑袋,不像她整天浑浑噩噩,脑子糊成一片。
「才怪!你的脑袋是念书念到痴傻,早就要你不要读那么多书,成天跟人尔虞我诈的,你就不听。看吧,连心情好不好这么简单的事都要问我,你没救了。」她不住摇头,认为泰哥的将来处境堪虑,可怜!可怜!
「我以为一直以来痴痴傻傻的人该是妳。」
「胡说八道。」她轻斥了声。
吹了好几个小时海风的头昏沉沉的,疯狂玩闹一整夜的娇躯终于也感到疲累,她将头枕在泰哥肩上,无声倚赖着。
泰哥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以身体的热源温暖冰凉的娇躯。
花藜快乐的以双臂勾住泰哥的颈项,嘴巴又开始哼唱不成调的曲子。
泰哥抱着她往自己的跑车走去,稳健的步伐并未因她的歌声或乱动的娇躯而受到影响。
「刚刚我差一点就能飞了。」若不是泰哥出现,她早就开心得飞达天际。
泰哥硬着声回道:「那不是飞。」她的想飞换成另一种难听的说法,应是找死。
「怎么会不是?明明就是飞。」她娇声反驳泰哥。
「下次记得别再糊涂做傻事。」
「做什么傻事?嘻,我做过的傻事可多着了,你说的是哪一件?」花藜掩唇嗤笑。
「妳知道我指的是哪件。」泰哥不容她装傻。
「好,我知道了,下回我会记得把鞋放得好好的,不会再忘了放到哪儿去。」花藜叹了口气,乖乖向他保证。
啧!不就是不小心弄丢了一双靴子嘛!她又不是灰姑娘,捡到她的鞋的人也不会是白马王子,泰哥在担心什么?或是当律师的天生就爱操心?
原本平稳往前行的步伐倏地停下,精锐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她看,看着怀中那张努力扮无辜的苍白小脸,许多责备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泰哥再次长长叹了口气,拿她莫可奈何。
「下次要是妳的心情再像今天这么好的话,记得Call我。」泰哥郑重叮嘱,不许她忘记,她的身边永远都会有他守护。
「哦?你要陪我一起狂欢吗?」她每次一疯起来,可是玩得没日没夜,泰哥是个作息正常的上班族,真要陪她虚掷生命?
「嗯。」
「呵!呵!我会记得的。」她格格笑了两声,虚应他的要求,她这个人还算有良心,总不好让泰哥因为陪她玩耍而丢了饭碗吧?
「不要跟我打哈哈。」了解她甚深的泰哥可不许她敷衍了事。
「知道了。」她的回答依然是虚应。
除了敷衍还是敷衍,泰哥却没再揪出事实。他一向不会逼她逼得太紧,教她感到窒息。
「泰哥,我好开心,真的、真的好开心……」花藜双臂忽地将他的颈项勾紧,垂着头低哑的说道,不让他看见她的表情。
不断重复的句子,是要说服泰哥,也是要说服自己。
轻诉的字句似破碎的低泣飘散风中。
「我知道。」泰哥的双臂将她拥得更紧,神色黯然且忿怒。
第三章
成氏生化科技的开幕酒会冠盖云集,许多政商名流、影视红星皆受邀出席,电子媒体也争相前来采访,将整个开幕酒会的气氛炒热。
江如幽陪同收到邀请函的卫少商出席,她挽着他的手臂与其他出席的政商名流打招呼,面对他人对卫少商的欣赏,令她感到与有荣焉。
身为他的女友,旁人称赞卫少商就等于是称赞她,要她如何不高兴?况且每个人都知道她是卫少商的女友,十句话中总不离祝福他们早日共结连理,听得她笑意连绵。
她也想早日成为卫太太,无奈身旁的人尚未向她求婚,总不好由她开口呀。哎!他让人等得好生心焦,偏又不好催促,唯有偶尔暗示他了。可也不晓得他是真的不懂还是佯装不懂,从不见他顺水推舟向她表明结婚的意愿,除了干焦急外,她是什么也不能做。
若非他心底仅有她的存在,再加上她也倾心于他,她是不会等得如此心甘情愿,况且和他在一起可以感受到许多欣羡的目光,这令她感觉到自己没挑错人,未尝不是件好事,是以她也就不曾对他抱怨心底的不满。
常与他出席各类盛会,和他拿着鸡尾酒与其他人寒暄,她已是驾轻就熟,也很会扮演最佳女伴的角色,绝不会多话或是做出令他丢脸难堪的事,关于这点她可是非常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