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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陈家宝笑得腼觍,更教花母看了打从心底喜爱。

  陈家宝在外的名声她略知一二,但男人嘛!谁不拈花惹草、花天酒地?丈夫在外头的行为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通常不要太过分就好。

  况且陈家宝还年轻,爱玩是理所当然,她自是不会计较,且由陈家宝方才的言论看来,分明是喜爱藜藜的,如此一来她就更不用担心了。

  日子久了,藜藜就会了解,婚姻最重要的不是爱,而是钱与权,毕竟谁能保证对方会爱自己一辈子?唯有钱与权永不变质,只要牢牢掌握住,它就永远都属于自己。

  婚姻就是这么回事,无须存有过多期望。

  第八章

  看护不敢吵花藜,连电视都没看,静坐在一旁翻着带来的杂志,等待花藜随时召唤。

  以前她老羡慕有钱人的生活,觉得有钱有闲还有佣人伺候的生活很逍遥自在,可在今天看护花藜的过程中,她觉得该好好重新思考。

  拥有富裕的生活是很好,可最基本的亲情呢?打从公司派她来照顾花藜,一整天唯一见过的花家人只有花母,从头到尾看不出她关心亲生女儿的状况,也没有要积极照顾女儿,只有不断的抱怨与忿怒,恐怕花藜究竟为了什么原因住进医院,花母至今还搞不清楚。

  看着花藜一双大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教她忍不住同情、怜惜。

  没有家人陪伴在身边,难怪花藜连话都不想说。像她这样的女孩,身边应该要有家人与朋友围绕关切,让整间病房热热闹闹的才是,结果这间病房冷清得像间冰库,除了她们两人之外,没再有多余访客进来走动。

  可怜哪!

  看护不住摇头叹气,感叹她的家人情感凉薄。

  寂静持续了好久,除了偶尔花店的人送来慰问花篮外就再无其他。

  这样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的气氛正符合花藜心意,现在她的心正受地狱烈火狂焚,不需要外在的喧闹来加深她的痛苦。

  其实她本身并不是个爱吵爱闹的人,只是当一个人快被孤独吞噬淹没时,四周吵杂的声浪可以让她知道,她并不寂寞,陪在她周围的人很多,孤独无法令她窒息。

  可是当一个人已坠落地狱谷底时,她便不再需要喧闹,反正她终究是孑然一身,活着就像死去,寂不寂寞、孤不孤单皆已不再重要。

  叩!叩!叩!

  房门再次被人敲响,看护起身开门,而花藜没半点反应,依然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天花板瞧。

  来人捧着一束高雅的香水百合,穿着合身的手工西装,贵气十足的俊挺相貌教看护忍不住多看他好几眼。

  「先生,请问您是?」花店的人通常不会穿西装打领带,这人会不会是来探望花藜的?他实在好看得教女人想犯罪。

  「我姓卫,来探望花小姐的。」卫少商温文尔雅地朝看护一笑。

  这一笑令看护认定他不是坏人,于是马上退开,让他进入病房。

  她心想,坏人不会笑得如此迷人。不过他姓卫?奇怪,她怎么觉得这个姓好熟,好似在哪儿听过?可一时间想不起来,看护也就不再执着苦思。

  卫少商的声音彷佛穿透云层、直达地心,传进花藜耳膜里,她宛如遭到电击般浑身一震,盯在天花板良久的双眸终于移了开来,瞥向门口。

  花藜看向访客的动作教看护暗暗称奇,就连花母来都无法引起花藜注意,但这个男人一出现,花藜就不再像尊不笑亦不动的玻璃娃娃,他的出现似乎让花藜注入生命力,让她于一瞬间活了过来。

  「花小姐,卫先生来看妳了。」

  花藜虚软的半坐起身,死命盯着卫少商,瞪着他手中的香水百合,望着他的人与手中的花,心中百感交集。

  她的目光紧盯着他,教他难得的感到紧张,清了清喉咙道:「医生说妳差点染上肺炎,现在妳觉得如何?」

  自从得知与她曾是情侣后,他脑海想的是,该怎么再面对她?面对她之后,又该说些什么?尽管心中还没有定案,可他还是念念不忘她病了,他得探望她的情况才行,于是他匆匆到花店买了一束香水百合,便赶到医院来看她。

  卫少商将手中的花交给她,花藜抖颤着手接过,一张小脸埋在雪白的层层花瓣中,串串珠泪宛如露珠滚落在花瓣间。

  看护讶异到瞪大眼、张大嘴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还以为花藜会一直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可花藜却起身了,还接过那男人送的花。

  等等,他说他姓卫?!她记得先前花母曾提到一个姓卫的,不会正巧就是这个男人吧?!一定是他!一定是!她记得花母言下之意是说花藜对姓卫的情有独钟,这就说明了花藜肯起身接过他所送的花,全因他是她的心上人。

  「好多了。」她哽咽着声,不肯抬头让他瞧见她的泪容。

  「那我就放心了。」卫少商确定她没事,松了口气,即使对她已无记忆,他仍不希望她为病痛所苦。

  花藜嗅闻着花香,有气无力地问:「你为何会来?」将脸埋在她喜爱的香水百合中,不要他发现她的脆弱。

  「妳病了,我一定要来。」卫少商站在床边,看着她埋在花堆中,她的脆弱与无助由抖颤的双肩散发出来,教他心生不舍。

  她赌气道:「死不了。」既然他决定离开,又何必管她的死活?

  「我不要妳死!不许妳这么说。」卫少商也动怒了,他不喜欢听她说死不死的,要知道她差点染上肺炎,幸好及早发现将她送进医院,否则她很可能会赔上小命的。

  凶恶的口气让花藜双肩缩了缩,让她一时间又回到那个事事以男友意见为主的小女人。

  不对,他已经不是她的男朋友了,况且他也有了新女友,她何必要怕他?

  「我是死是活一概与你无关。」她变本加厉蹦出让人抓狂的话来。

  「妳──」卫少商被她气得一肚子火,却无处可发。

  她摆明了要给他排头吃,他偏拿她没办法,唉。

  花藜知道他正生着闷气,心底有着报复过后的小小快感,但紧接而来的却是严重的失落感。惹火他又如何?他来看她又如何?不过是基于道义,不得不来罢了。

  「花我已经收到,你的关怀我也接收到了,卫先生,谢谢你。」让他走吧!再留下来有何意义?

  因为对他不再抱持着不实际的期待,因为他见到她时总是叫她花小姐,所以她也回以卫先生,不再亲密的叫他少商;既然他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她只能接受了。

  卫先生?这个称呼让他眉头一揪。她的语气显得好陌生,尤其在得知他们曾是一对恋人后,他无法喜欢这样的语气,他想再听她叫他一声少商,很想。

  可他也明白原因出在哪──花藜压根儿就不晓得他丧失了记忆,在她心底他不过是个混蛋,辜负了她一片痴心的混蛋。

  「那一年,妳在火车站等我等了多久?」很多事还需要靠她,他才能填满所有空白。

  登时,她全身僵硬,没有想到多年后他会问她这个问题。

  他问她,是否带有其他目的?那她答是不答?

  看护明知听人壁脚很要不得,可是她又超想知道这对俊男美女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是以她忽略良心警示,在一旁假装很忙,继续听壁脚的行为。

  卫少商有耐性的等她回答,不论要等多久,他都愿意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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