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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你都叫我藜藜的……」他三番两次都称她为花小姐,不觉得太生疏了吗?

  「不可能。」卫少商一口否决。他们又不熟,他怎么可能那样亲密唤她?她铁定是病糊涂了,才会开始胡言乱语。

  「你还说我是你的公主……」藜藜,My princess。这句话,她这辈子永远都忘不了。

  「那更不可能,我想妳是弄错人了。」卫少商笑不出来了,反倒认定她太轻佻。

  他们不是恋人,他怎么可能会说她是他的公主?况且,这句话他连对江如幽都没说过,怎么可能会对她说?

  「不!我没有弄错人,为何你不肯承认?你真有这么讨厌我?厌恶到非得否定过去的一切不可?」她好伤心!他怎么能这样说?那话明明是他说过的,他怎能不承认?就算厌恶她到了极点,但有必要这样撇清吗?

  「我不晓得妳在说些什么。」她过度亲密的话语令卫少商不悦,他起身离开她,以免跟她有过多的牵连。

  「少商?!」他离开了,跟着,她失去了热源,她惊骇的看着再次一无所有的双手。

  泰哥在这个时候刚好赶到,他神色匆匆地跑进八○一号房,意外看见卫少商在场。

  他朝卫少商微微颔首,卫少商也轻点下了头和他打招呼,可卫少商那冷漠的表情却教泰哥心生不安。

  「藜藜,妳没事吧?」泰哥来到顿失依靠的花藜身畔。

  「泰哥……」

  「原来你们认识,那正好,这位先生,花小姐病了,需要马上送进医院治疗。」卫少商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泰哥眉头一皱。「这位先生?!卫少商,你该死的在说什么鬼话!」虽然他们过去的交情不怎么样,可卫少商不曾称呼他为「这位先生」过。

  卫少商是撞了鬼吗?假装不认识他,会让卫少商变得比较高贵吗?真是见鬼了。

  卫少商的眉头皱得比泰哥更紧。怎么这个男人好像与他很熟?他可没半点印象,依他看来说鬼话的应该是刚出现的这个人,明明就不认识,还跟他装熟。

  打从他遇见花藜后,接二连三碰见的人都莫名其妙,全都一副和他很熟的模样,简直是将他当傻子耍。

  「这位先生,不知是您要送花小姐上医院,还是由敝饭店的人员送花小姐?」尽管一肚子火无处可发,卫少商仍绷紧着脸,有礼请教。

  「不必你多事了,我会送藜藜到医院。」泰哥冷着脸拒绝,然后扶起花藜。「藜藜,我们走吧。」

  「不!我不走!」花藜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用力甩开了泰哥,跑到卫少商面前抓住他衬衫前襟。

  「喂!妳做什么?!」饭店经理以为她要伤害卫少商,吓坏了。

  「我才想问你要做什么。」泰哥瞪着饭店经理,要对方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他不介意和饭店经理打上一架。

  卫少商朝饭店经理使了个眼色,要饭店经理别冲动,他不会有事的。

  「少商,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不管他的态度怎么冷漠,花藜犹抱持着最后一线希望。

  其实卫少商不是故意待她冷漠无情,或许他有苦衷,等她将话说完,他就会抱住她,跟她道歉,说他不会将她让给别人。

  对!一定会这样,她相信他,相信他们的爱情不曾变质。

  卫少商看着浑身颤抖、脸色发白的人儿,给她时间说。

  「少商,我爹地要我嫁人了。」她深吸口气,将她的烦恼告知,期望他会一如从前,站出来为她排解忧虑。除了他以外,她本来就没有嫁给其他人的打算,他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那很好呀,花小姐,恭喜妳。」卫少商笑着恭贺她。

  极为简短的祝贺,却具有将花藜狠狠打入地狱的效果,花藜结结实实愣住了,她无法相信卫少商会这样恭喜她。

  她整个人惶惶然,心碎又心伤。

  在第一时间里,她甚至没有哭的冲动,只能瞠目结舌瞪着卫少商看,久久不语。

  泰哥由后上前撑住她软倒的瘦小身躯,温柔的支持让花藜回过神看他。

  「泰哥,卫少商他刚刚该死的跟我说恭喜呢!」她突然笑了出来。

  她的王子,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居然在得知她要嫁给别的男人时,跟她道恭喜?!

  好可笑啊!本以为他得知后事情会有所转变,结果反而变得更糟!没告诉他之前,至少她可以保留小小的期盼;告诉他之后,连最卑微的期望都遭受无情摧毁。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却是她不得不接受的结果……

  好好笑啊!从头到尾,她就像个丑角一样在他跟前打转耍宝,她还自以为真是他心底的公主呢!真是可笑!

  「藜藜……」泰哥明白她心底的苦与痛。她痛,他也痛;她苦,他亦苦。

  「呵!呵!」花藜摇头轻笑,一声声悲凉无限。

  她的笑声猛地揪扯着卫少商的心,痛得他无法呼吸。

  「结束了,都结束了。」终于可以叫自己彻底死心,不要再想望,不要再期待,一切都是空等。

  卫少商不愿见她这么沮丧,可是结婚明明是件好事,难道他恭喜错了?

  「还给你,这原本就不该属于我。」花藜自颈间取下一条精致的古董宝石项链,交还给卫少商。

  这条项链是当年卫少商送给她的,在私奔的前夕亲手为她戴上,且再三耳提面命要她好好保存。一直以来,他没开口跟她要,她也不愿还,她以为项链一日戴在她身上,他的心就是属于她的。

  这条项链自戴上后,就再也不离身,她怕取下后,她的身影也会自他的心版上消失,可是现在她明了了,不管她有没有将项链取下,她的身影始终不曾刻画在他的心版上,再坚持又有什么用?不如还他吧!

  卫少商无言接过她递上价值不菲的古董宝石项链,望着掌心中的项链,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这是他送她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他相信她不可能说谎骗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并不如表面上的平静,而是彻底慌乱了。

  美丽精致的古董项链冲击着他,原先不以为意的婚讯,此刻也像海啸一样将他的冷静击垮。

  他像个无助的孩童面对着一波波的冲击,一颗心揪得他喘不过气来。

  泰哥无言地抱起花藜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远离负心人。

  倚在泰哥怀中,拦不住的泪水再次落下,花藜哭得痛彻心肺、肝肠寸断!离卫少商愈远,她的心就愈痛,发自内心的痛楚在娇小的身躯内发出怒吼、崩解。

  那很好呀,花小姐,恭喜妳。

  无情话语是诅咒,一遍遍不断在她耳边重复,徘徊不去,教她彻底崩溃。

  每一滴泪都是一座烈焰炼狱,每一滴泪都是无限凄凉,每一滴泪都教她痛不欲生。

  爱情自此枯萎、凋零。

  第七章

  卫少商望着静躺在手心、镶有海水蓝宝石的古董项链;这条项链打造得十分精致优雅,曾经停驻在花藜心口,更重要的是,这是他送给她的。

  望着项链,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送她项链的记忆。

  不必她说,他也可以察觉出这条项链对她意义重大,对他应当也是如此,如果两人不是交往已经很亲密的男女朋友,是不可能会送出如此贵重的珠宝项链。

  无奈不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显然她极有可能属于他丧失的记忆。

  一个人静下来思考时,许多不合理的说词一一浮上台面。花藜、花豹以及来接花藜的那个男人,他们的态度在在显示与他相识,他们的话揭穿了少阳的谎言,唯一教他想不透的是,少阳为何要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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