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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有了卫少商的首肯,江如幽开心地泪水都要流下来了。

  等了好久,总算让她等到这一天,她就要嫁给他了,虽然他的求婚不够浪漫、不够诗情画意,但她不介意,只要能嫁给她心爱的卫少商,她什么都不在意。

  卫少阳的眨眼,没教她遗漏,他那声二嫂更是叫到她心坎里,恍若是世界最美好的字句,让她激动得无法言语。

  少阳的协助自是让她搁放在心底,倘若有天少阳需要她的帮助,她铁定二话不说伸出援手。

  与他人的兴奋之情相较,卫少商要显得冷静太多,并没有特别高兴;不知为何,看他们笑得那么开心,他的心底竟涌现一股浓浓的悲哀。

  娶江如幽为妻早在他的计划之中,为何在事情敲定后却无法发自内心喜悦?她是个好女人,没有让人无法忍受的缺点,为何他对她产生不了类似对花藜的情感?

  「我们来开瓶香槟庆祝。」卫少阳马上开了瓶法国进口的粉红香槟,依序倒入一只只高脚杯,一家人举杯庆贺。

  「可惜大哥人不在国内,不然他一定也会很高兴。」卫少阳恨不得大哥也在现场与他们一同庆贺。

  他会这么帮着江如幽,并非江如幽开口要求,而是因为花豹与花藜的出现教他不得不谨慎小心,万一让二哥记起曾与花藜有过的爱恋那就糟了,所以他想尽办法要二哥和江如幽尽快结婚。

  等他们结婚后,就算二哥真的想起过往,基于强烈的责任感,二哥是不可能抛下江如幽的。

  他不喜欢花藜,非常的不喜欢!从前二哥和她交往时,就惹得父母不快,常见父亲严厉训着二哥,可二哥仍固执地不肯离开花藜。

  而且真正教他无法接受的是,当他接获通知赶到医院时,便见二哥浑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紧急被推人手术房动手术。

  二哥会被酒醉的驾驶撞上全是花藜所害,如果不是为了赶到火车站和花藜会合私奔,二哥根本就不会生死未卜,因此他对花藜的厌恶在那一刻飞腾高升,再也无法喜欢她。

  即使事隔多年,他仍无法轻易说原谅。

  卫少阳的个性就是如此,平时他笑嘻嘻的,像个无忧无虑、喜爱耍宝的阳光男孩,但是一旦有人伤害到他的家人,不论对方是谁,他都不会原谅。

  「对,等会儿我得打电话给少泽,与他分享我们家中的大喜事。」卫母要自己千万别把这么重要的事给漏掉。

  若是从前,他们担心的会是依然单身的少泽,不过自从少商出了车祸后,他们夫妻俩皆将重心放在少商身上。如果少商能早点娶妻生子,会教他们比较放心,至少这样就不用怕会再出什么乱子。

  她实在是被那场车祸吓坏了,不愿再回想起少商奄奄一息,躺在加护病房里呼喊花藜名字的画面。

  「哈!哈!少泽一定会为少商的决定感到开心的。」卫长风笑着啜饮粉红香槟。

  卫少商维持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接受家人真诚的祝福。

  江如幽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吸引他的注意,并且在卫少商望向她时,报以最为温柔甜美的一笑。

  卫少商同样回以一笑,但却不知怎地,竟将她的笑容看成了花藜的笑靥?!

  用力眨了眨眼,江如幽的笑容终于正常回复在他眼前,教他松了口气。

  卫长风留意到他们两人无声的交流,满意的呵呵直笑;卫母也发现了,掩嘴轻笑,不出声打破他们的眼波交流。

  卫少阳垂着眼眸、喝着香槟,对这一幕没多大的反应,反而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幽暗的窗外。

  不管这次的做法是对或错,他都不会后悔,也不会有罪恶感!

  当卫少商抬起头来时,正好看见少阳若有所思的表情。

  是什么事让少阳感到困扰?不然少阳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刚刚他不是还很开心吗?

  或许他该找个时间问问少阳,搞不好少阳正遭遇极大的难题,说出来,他可以帮忙想法子解决的,总好过独自一人发愁。

  第六章

  花藜茫茫然瞪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幽暗的月夜,幽暗的心情。

  唱歌?跳舞?快快乐乐开「轰趴」?都不了,她已没了气力打电话给朋友,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窗台,瞪着窗外街景。

  偶尔耳边可以听见外头路人快乐的笑声、谈话声,为什么他们那么开心?为何她就是笑不出来?

  冰凉的玻璃沁着她的额,透进神经末梢。

  冷冰冰的,不会教人难受,却也不会教人感到舒服,但是舒不舒服、难不难受对她而言,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这些年来,她活着就像行尸走肉,没有真正死去,也不像真正活着,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不开心就花钱买开心,没朋友就花钱买朋友,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本以为她的日子就这么无意义过下去,直至死去,结果父亲却要她嫁人,这是她不曾想过的问题。

  嫁人?嫁给陈家宝?她记不起陈家宝的脸孔,可不用想也知道陈家宝不是她想要嫁的人。

  曾经她也和普通女孩一样渴望婚姻,渴望为心爱的人穿上美丽的嫁纱,牵着对方的手一起步上红毯。

  事实证明,是她傻、是她笨、是她蠢,她压根儿未触及到幸福的边缘,能怨谁?

  花藜红着眼眶,转头瞪着饭店房间内部的陈设,想象着假如此刻卫少商笑着走进来,不知该有多好?

  她会怎么做?瞪他?打他?踢他?抱他?吻他?抑或是痛痛快快哭一场?

  用力吸了吸鼻子,花藜死命瞪着紧闭的门扉,期望它会打开,走进她心之悬系的人。

  放下了吗?不!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将他从心底放下过,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将他的身影给抹杀掉。

  「我想你,好想、好想……」双臂用力紧紧拥抱着自己,泣诉思念。

  「我就要嫁人了,你知不知道?」又,他会在乎吗?她很怕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的情感已是她无法掌握的,加上他的身边有了另一个她,她能怎么办?

  花藜茫然失挫,心底早就没了主意,泪眼迷蒙间,好似看见卫少商噙着温柔的微笑走了进来──「藜藜,My princess……」他带着她所熟悉的笑容,朝她探出手。

  花藜那颗冰冷的心被他温柔的情话所熨烫,当她不开心的时候,他总会这么对她笑,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说她是他的公主,他唯一的爱。

  她笑中带泪,伸出手,等着他将她搂进怀里,告诉她,不要怕,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他都会帮她顶着。

  可伸出的手并没有被接住,在空中虚弱晃荡,期待的那个人根本就没出现,全都是出自于幻想。

  她心酸一笑,眼角滚落出一颗晶莹心伤的泪水。

  她不想嫁给陈家宝!她真的不愿嫁他,但父母不容许她反对,非要她嫁不可!

  她的命运从头到尾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就像个傀儡由着父亲操控。父亲认为这些年放纵她放纵够了,该是收绳加以掌控的时候,她的反对全被当作无效,唯有照着父母的计划去做,父母才会满意。

  父母亲满意了,她却得饱受痛苦,这样是对是错?

  「呵!」她无意义的笑出声,以手背用力抹去滚落香腮的泪水,用力吸着气。

  如果往乐观的方面去想,人生不正是如此?她总是要嫁人,嫁给陈家宝和嫁给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不都一样?他们在她眼底是没有差别的,既然如此,何不就心甘情愿的嫁了?假如幸运的话,她可以和陈家宝过着「相敬如冰」的夫妻生活,互不干涉,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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