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喔!她还是一个学生,当然无法全天候待命,随传随到更是不可能,为了拿奖学金,她可是日以继夜的拼命挖空脑袋好装知识,无时无刻不把《六法全书》当宝贝随身携带。
虽然她的金主钱多多又“乐善好施”,包吃、包住、包睡还有丰盛的零用金,把她养得脑满肠肥不思上进,但总没人嫌钱多的道理,偶尔她还是会背着老板偷接客人的典当赚取微薄酬劳,皆大欢喜的造福人群。
当铺嘛!不一定是黑心肝、吃人不吐骨头的事业,他们应该当大家的好邻居融人社会,生意才能做得长长久久。
瞧,她做得多合群呀!绝不是贪污、收回扣、中饱私囊,人家服务业都有收小费的不成文规定,她酌量抽取佣金并不为过,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翩翩姐姐,你刚叫我什么来着?”他笑得好像沾了糖蜜,浓腻得叫人起鸡皮疙瘩。
试想一个千年老妖怪装小的卖弄童真,那感觉更是超乎想象的恐怖。
胡翩翩打了个冷颤直搓手臂。“小……呃,老板,称谓不重要啦,有客上门才是我们服务的宗旨。”
她硬么也要么过去,船过水无痕。
简单解释就是粉饰太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装聋作哑当没这回事,大家一样吃喝拉撒睡的一笔带过。
“呵呵……买卖是成立了,那该收的典当品哪去了?”他可没见到多出来的花卉。
嗯,好像少了什么。
单是不经意的一扫,小男孩立即察觉一丝不对劲,密密麻麻的花苞中有一处显得空旷了许多,地上留有花茎曾存在过的痕迹,而现在只剩下枯黄的落叶两片,还有被踩过一脚的鞋印。
真是胆大包天呀!这种事居然隐瞒不说,真当他的当铺是游戏间,爱理不理的随君所愿。
“啊!我……哈哈哈……那个典当物不就留着让你去收嘛!小孩子要多运动才长得大。”胡翩翩尴尬的笑笑,一副为了他好的表情。
小男孩神情一狞朝她扑近,眼露残酷的低咆,“我本来就这么大不需要再长大,凡事都要我去做何必有你?不如拿你的爱情来填补吧!”
他作势要收取她的爱情,伸长的手指如吸盘直向她脑壳,恶寒的强大力量似一张无形的巨网,逼得她退无可退的惨白着脸,以双手护头的靠着墙不敢大声呼叫,魔魅的黑暗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真的吓到了,第一次见识到当铺主人的冷酷无情,毫不顾念相处快半年的情谊,说翻脸就翻脸地没人情可讲,反应不过来的她愣了片刻,才发现他并非在开玩笑。
怎么办、怎么办?她真爱上她家那个阴魂不散
的背后灵,要是爱情被抽走了变得不爱,她一定很
痛苦,她不要失去爱情啦!
谁呀!快来制止疯子老板的恶行,她没签合约
书不算数,他不可以强取豪夺她爱人的机会,他们
家阿涯会第一个疯掉。
“住手,她闯下的祸由我负责。”
冷硬的男音闯进黑色风暴之中,铁臂一捞将心
爱的女子救出,阴沉的双眸燃烧着极度的不满,如
箭射向适时收手的小男孩。
惊吓过度的胡翩翩紧捉着来者的胸口,喉头像
塞了团棉花久久不能开口,余悸犹存的不敢相信看
来天真的孩子竟有如虎豹般狠心,那幽黑的瞳眸藏着比野兽更惊人的凶狠。
头一抬,她望进一双疼惜的黑眼,心中的惊慌才一古脑的爆发出来,眼眶湿润的投入爱人的怀抱。
“阿涯,他好恐怖哟!我们都被他骗了。”抽抽噎噎的诉说,她的身体还微微发抖站不住脚。
“乖,别怕,他是和你闹着玩。”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的窦轻涯用狠厉的眼光警告当铺主人。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的女人,包括你。
啧!英雄救美,弟弟我可真羡慕。小男孩的神情恢复原先的俏皮模样,拿着烤鱿鱼吃得津津有味。
“哎呀!亏你拥有半人半狼的特殊体质还这么不禁吓,我只是扮个鬼脸你就当真,你以为我有胆子得罪那只千年蝶精吗?”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还有用到蝴蝶仙子的地方。
她比这头小母狼有用多了。
“扮鬼脸?”难道是她自己吓自己?
“大姐姐的心机不要那么重嘛!我一个小孩子能对你怎样?顶多偷掀裙子弄乱你的作业本,我的个头还不到你的肩膀高呢!”他一脸你真胆小的取笑样,就像个顽皮的小孩爱捣蛋。
“谁心机重?!你这小鬼少乱讲话,小心烂舌头。”有个爱她如命的靠山在,眼角还含着泪的胡翩翩气呼呼地指着他的鼻头骂。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视线越过她望向她身后那座山。“别忘了你的承诺,小孩子没什么耐性,随时有可能把糖果讨回来。”
暂时放了她一马,但不表示就此作罢,她惹出的事端你必须要收拾。
我知道。窦轻涯一点头的打算搂着他的小女人离开。“把资料送到我办公室,我会抽空处理。”
“嗯!好,不过……”他眉弯眼笋的指指爱情花圃,口气轻得像跳舞的精灵。“亲爱的小母狼,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晓得那株燕尾草哪去了。”
“燕……燕尾草……”她真的笑不出来了,头皮发麻的咬起小指头。
“如何?”他会好生对待她。
想起刚才受惊的一幕,她口水一吞的将给别人死。“这件事你要问那个痞子,他比较清楚来龙去脉。”
远在香港开演唱会的韩青森突然在台上跌一跤,表情错愕的像受到诅咒,拍子捉不准的唱错一小段歌词,在合音的掩饰下装酷唱完整首荒腔走调的歌曲。
☆☆☆
“主人,你是真的要夺取她的爱情吗?”
“嘻、嘻!我有那么狠心吗?纯粹逗着这群孩子们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拿他们来开开心。”
“错误人人会犯别太苛求,我们的世界很寂寞,需要一点热闹的声音。”他的说法很难取信于人。
“啧!咱们阿童几时也有了慈悲心,懂得替人求情?”已经不是人了又何必有人性。
小男孩的眼中浮动着幽暗的冷光,飘向更深层的无底黑洞。
“你要自己去取回燕尾草里的爱情吗?”童梓面无表情的问。
“有何不可,当是去度个假。”他笑得好开心,宛如收到新玩具的孩子兴高采烈。
一旁的老叟忧光暗藏,不发一语的拂拭架上的灰尘。
☆☆☆
“可以和你谈谈吗?”
刚踏出房间大门准备为新女友添购御寒衣物,却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于面前,略微顿了一下的莱尔没二话的一点头,轻轻阖上门,怕吵醒好不容易哄睡的坏心肠女人。
他的贴心举动看在另一个女人眼中十分吃味,心里泛酸的痛恨他无意识的温柔,认识他几乎有一辈子长,可是从未见他对哪个人表示过关心,一视同仁的淡如白开水。
她知道她的行为违背道德规范,明知是不该动心的对象偏偏把心赔进去,陷入无可自拔的泥淖之中苟延残喘,奢望将不可能的事化为奇迹,达成所愿地让心获得满足。
两人足音轻盈的走向位于八楼的咖啡厅,由服务人员带至偏僻的角落坐下,避免影迷发现,突增不必要的困扰。
坊间常流传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表面上是经纪人和艺人,但私底下暗通款曲已久,只要有莱尔出现的场合,波莉·霍特必在不远处相伴,而且自动的担任起扫雷员,将他周遭朝他放电的女明星全部扫荡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