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东方婉婉的气质和娇柔是属於楚楚动人型,谁会晓得她具有黑带三段的功力。
而一天没男人就骨瘦难受的东方柔柔是天生的花痴,男人眼中的她是暖床宝贝,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在床上周旋,哪管家里的黄脸婆咬牙切齿地欲揪出狐狸精。
若是身手不好早打成原形了,哪能四处卖弄风骚勾引男人。
再加上理论上是小孩的东方取巧,三个人给外人的感觉就是不具威胁性,等吃了亏才知猫的爪子杀伤力不下一头凶猛的老虎。
「单……单老大,我三个……三个月不支薪,全……全年无休……为你卖老……老命,你好心点……」呼!好喘,快累死了。
死月亮真不是东西,没见他拚死拚活的抢救他一条烂命,还在一旁扯後腿,怕他伤了如花佳人。
「自个保重,我赌你们输。」信他遵守诺言才怪,朋友交情并非一天两天累积而成。
「什麽?」他干麽打得气喘如牛,乾脆把正主儿推出去受死。
葛千秋边应付东方婉婉疾风似的攻击,一边对著萧逢月嚼耳朵,两人同时不怀好意的一睨忙著亲吻心上人的正牌十方阎王。
「住手,我不是十方阎王。」摘下面具,萧逢月以真面目示人。
早已见过他本人的东方婉婉不相信他的说词。「你还想骗我?」
「婉婉小姐别激动,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是十方阎王。」和事佬连忙出声澄清。
「你们联合起来骗我,不是他是谁?」她气愤的流著泪出招。
两个男人默契十足的一出手,以不伤她的程度擒住她双腕,架高她至单无我面前,无视他挤眉弄眼的怒视。
「他才是什麽十方阎王。」
「是你?!」
远处有两个妙龄女子心怀怨念而来,站在角落静静看著不靠近,其中一名女子俯身向另一名女子说了几句话後,相偕离开。
她们是朱玉娟和李珞儿。
***
「哇!二姊,他们在赌什麽,怎麽围了一群人在加油,我们也去吆喝两声。」看来好生有趣。
「你是猪来投胎呀!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是非,你忘了我正在『逃亡』。」都是老三陷害她,没事要她偷什麽机密文件嘛!
啊!又打我,我是悲伤小童,我会长不大。「我们可以去找大姊呀!」
「说你笨还算是尊重你,老大都自身难保了,你去帮她提鞋呀!」没有忧患意识的小鬼。
双手抱著头的小男孩以防备姿态抱著头,怕再挨拳头。「三姊在就好了。」
「别提那个死女人,不知窝到哪风流快活了,她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真正的冷血无情,翻脸不认人。
风流快活的人是你吧!可这次东方取巧不敢反驳,他被欺压惯了。「你看那是不是三姊?」
那厢风云变色快死人了,这厢一大一小吃著串牛肉看热闹,井水和河水分得十分清楚。
东方柔柔眯起眼瞄著眼前晃动的人潮,拥挤的程度几乎看不见被围在圈内的人,隐约可见中心点是以两个女人为主,那一身衣服很眼熟。
要是三丫头在游轮上,她何必像做贼似躲躲藏藏,想找个男人玩玩都不方便,每天只对著小鬼头都快觉得自己人老珠黄,青春不再。
「没瞧见,人太多了。」她只瞧见梭哈台旁的猛男,心口直发痒地想去抚弄他的全身上下。
花痴病又发作了。东方取巧顺著她的视线一瞟,作下这样的结论。「二姊,你站到发牌台上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说得也是。」她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朝猛男走去。
东方取巧赶紧出手一拉。「二姊,男人随时可以钓,你不想再藏头藏尾吧!」
「可是……不一定是老三呀!」好难下决定,他的身材挺健美的,肯定很威猛。
想想心都酥了。
就是,他很确定。「你想光明正大的偷欢还是像情妇一样见不得人?」
「这……」可恶的小鬼,干麽这麽精。「台子挺高的。」
东方取巧眼眶红了,他就知道自己命苦。「二姊,我的背让你踩。」
「乖!疼你呵!二姊晓得你善解人意。」她不客气地踩著他的背爬上去。
嗯!视野变宽了。
东方柔柔拉了他一把。两人看向人头阵内,终於发觉目标所在。
「离太远了,声音又吵得很。」该找个东西来引人注意。
东方取巧颤抖的往後退。「二……二姊,我不行啦!我还是小孩子……」
不等他哭诉完,她拎起他的後领向前一掷,惊恐的尖叫声大起,围观的赌客本能的回头一看,来不及闪躲的成了肉垫,一道黑影滑至中心点。
一双拖鞋出现在男孩面前,他抬起头一看——
「三姊,我……我好痛哦!」
由此可知,小男孩也是不平凡的人物,在两位有虐待人习惯的姊姊长期凌虐下还能长得活泼可爱,没一点能耐早回去帮苏州的奶奶卖咸鸭蛋,哪能存活至今。
没有早夭代表他到成年时必然前途无限。
「东方取巧,你没死?!」
天呀!他好想死,为什麽抱著他大哭的是东方家的草包大姊,而不是想揍他的狼心三姊,他好可怜喔!
一想到此,他跟著放声大哭,哭得全场为之动容,一旁滥情的赌客也忍不住掬一把同情之泪,眼角一拭以为他受尽折磨。
真是可怜喔!
「你们够了没,再给我看到一滴眼泪,明年的今日就等人上香供饭。」
***
好险,逃过一劫。
庆幸万分的单无我面露劫後馀生的微笑,他可不想真和大姨子打得你死我活,他日大夥还要做亲戚,不必急著扯破脸。
何况打赢了不光彩,说不定换老婆赏他几拳。
输了更别提,纸袋出门。
干麽?
不就是套头见不得人,十方阎王的真面目已经曝光,打输个女人是件多麽丢脸的事,他不纸袋套脸只怕会害路人笑死,背上过失杀人之罪。
「东方小弟,你很冷吗?」空调维持在二十六度四,应该不至於会冷得全身发抖。
「你……你是谁?」谁说他冷,是害怕,三姊杀人似的目光正盯著他。
「十方阎王单无我,同时也是你新上任的姊夫,请多指教。」他伸手拉起跪在船板上的小男孩。
东方取巧更加惊恐了。「你娶了谁,大姊还是二姊?」万一她们挑的不是三姊要她们嫁的对象,他会死得更惨。
因为是他被「绑架」连累了她们。
「叫我三姊夫,小鬼。」单无我揉揉他的头,表情是和善的。
「三……三……三……」惊吓过度,他的舌头自动短路。
重重的一脚往东方取巧後背踢去,抽气声大得像弹钢琴按错高音键。
「你在拍洗发精广告呀!要三到天涯海角吗?」没长进。
「三姊,你真的想不开呀!」三姊夫是仪表非凡啦!可是……
他有惧妻相,不能投靠。
「去你的,他随便说说你当圣旨不成,嘴巴给我放机伶点。」东方沙沙在他脑上敲了一下。
「是。」有人跟我一样可怜。「单大叔。」
以年龄来看,叫大叔正好。
黑瞳一深的单无我笑拥「爱妻」。「老婆,我的人都被你吃了,你想过河拆桥不负责任呀!」
「等你拿处女膜来算帐,我开著大门等你。」最好挺个七个月大的肚子才有说服力。
他脸上一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忍心见我夜夜垂泪?」
东方沙沙一抬脚取下拖鞋往他脸上一拍。「听说用拖鞋拍脸能祛邪,下回别再被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