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计较和别的男人共同拥有我?」她从不认为他是大方的男人,只要有关她的一切。
空调坏了吗?感觉越来越热。「你的床上只会有一个男人,我。」
「喔!十方阎王呢?要摆床底下吗?」他的表现太可疑。
其他的男人也许不介意共妻,但他对她的占有欲是有目共睹,他不可能允许别人碰她一根寒毛,除非他就是十方阎王。
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很快便会发芽生根,顿成紧环脖子的致命毒蔓。
他呛了一下讪笑道:「别把野男人藏在床底,我会吃醋的。」
「你知道我为什麽上船吗?」男人,你继续心虚吧!
「因为……令弟被绑架?」他回答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不。」
「不?!」他一不小心露出吃惊神色。
紫眸一射冰刃。「我上船的目的是炸掉他的船,重演铁达尼号的凄美沉沦。」
「嗄!你带……炸药上船?」等会得叫安全小组搜查一遍。
太疏忽了,他没料到她刚烈至此,宁死不屈服还拉著两、三千名赌客陪葬,要是她知道姊姊弟弟在船上会不会改变心意?
「咱们来玩猜谜游戏,看看我会怎麽做。」她带著狡黠玩著危险游戏。
「沙沙,你别忘了令弟也在船上。」她会把炸弹放哪里?
单无我审视斗室之中可藏物的地方,企图找出蛛丝马迹,他没她那麽乖张,疯狂地要炸死所有人。
「聪明人是不需要辅助工具,在我房间你找不到危险物品。」除了她的手提电脑。
「你是说不用炸药炸船?」他谨慎地藏好讶异,用新的方向思考她的另一面。
「烈火玫瑰可不是浪得虚名,东方取巧算是死得其所。」他活该,自个找死。
单无我眼中有了忧心。「你一向都直呼家人的全名吗?」
她耸了耸肩,拍拍他肩头的灰尘。「不无情怎能占有一席之地呢?家人对我而言不过是同桌吃饭的人而已。」
「你……」他才要说你对我亦如此冷情吗?一道冒失的人影像急惊风地撞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她不见了……」怎麽办,他会死得很惨!
「谁不见了?」
「就是……」来人忽地消声,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讪然地看向东方沙沙。
***
懊恼的葛千秋快抓破头皮了,不过是一个女人怎麽那麽会钻,活像泥鳅精转世,一转眼工夫偷走他随身携带的机密文件消失无踪。
他真是看走眼了,以为自已在床上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原来她是扮猪吃老虎反将他一军,趁他疏於防范之际下手,身体得了满足又一脚踢开他。
以她的风骚不难找到乐於窝藏她的男人,而他总不能一间一间的去敲门,问人家有没有捡到个东方荡妇。
全怪他太轻忽,高估了自己的男性魅力,敢来单氏企业「闲逛」的人必非一般贼子,偏他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小看了看似空有美色的女人,未曾提防她的第三只手。,人家说女人是祸水,他举双手同意,今天他会死在祸水手中,那些文件一旦外流,公司的损失将无法估算,说不定会宣布破产,如果处理不当。
欲哭无泪呀!为了防她他才把文件带在身上。
结果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著,一步错,步步错,导致全军覆没,被人给将军了。
「看我干麽,我们素不相识吧!」她知道他,单氏企业仅次於单无我的总经理葛千秋。
他表情一哂地咳了几声。「抱歉,打扰了,我找单总裁。」
「喏,他不是就在你面前,需要我回避吗?」东方沙沙说话的态度像是拥有良好教养的谦良女子。
可是偏有人识破她的诡计。「甜心,你会回避吗?」
「当然。」只要你们离开,我自然不存在。
「为什麽我听不出你的诚意,你的人还在这里。」躺在床上的人依然故我,眼皮轻轻一掀。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出去,走时请记得锁好门,免得老是有人把我的舱门当安全门进出。」眼前的两位便是忘了尊重她基本人权。
他不可能离开,万一她乘机炸沉游轮可不妙。「老婆,你还在记恨我私闯香闺吗?」
「少用肉麻字眼,我是在陈述事实,你们太爱开我的门。」她的口气凌厉,眼神充满怒意。
她不得不怀疑一点,他们拥有她舱房的通行卡。
「呃!我们……」好像露出马脚了。
「我很想问一句,所有房间的钥匙全部以一张磁卡通用吗?」看他们如何解释。
单无我用谴责的目光瞪了自知有愧的葛千秋一眼。「他偷偷的复制通行卡,我并不知情。」
吓!好毒,把责任全推给我。葛千秋睁大眼睛的控诉单无我。
「尽管睁眼说瞎话,我不会问你手中的副卡来自哪里。」反正他吐实与否都不重要,她有脑子判断。
那个他(或她)肯定和她有关系,所以葛千秋才会欲言又止的瞄了她一眼。
混吃混喝的东方取巧是个精明鬼,明知无危险的情况定是懒得费心思逃走,猪一样地窝到人家送走他才甘愿拍拍手说:结束了。
一定是另有他人混入。
「沙沙宝贝,少用点脑筋会轻松许多。」其实,她的才是副卡。
「我不喜欢被卖。」她双手环胸,紫瞳清冷地等著他们大谈她该回避的「私」事。
微露好笑的单无我视线一转,顿时冷了几度。「葛总,谁不见了?」
「呃,是……是我房里的女人。」他眼神闪烁地不敢再看向房内另一个姓东方的女子。
「她不见了?!」冷冷的语气叫人不寒而栗,意思是你为何没看好她。
「我怎麽知道她还有力气下床,我们一夜没睡……」他差点被榨乾了。
「她趁你睡觉的时候离开?」真没用,先前还敢夸下海口。
「不是,是我离开了一会。」他瑟缩了下肩头,一脸逼不得已的模样。
「为什麽?」
葛千秋大吐了一口气,斜睨正在打电脑的东方沙沙。「茱丽叶来找我。」
「茱丽叶?!」东方沙沙发出大笑声。「她来找罗蜜欧呀!」
「茱丽叶是她的英文名字。」中文名字是李珞儿,满清皇族的後裔子孙。
早个一百年就是格格身份,全名是爱新觉罗珞儿。
「罗蜜欧呀!罗蜜欧,为什麽你是罗蜜欧?」她的语气尽是嘲弄,意指大众情人。
「冤枉呀!她的罗蜜欧又不是我,他是……」葛千秋不自觉地瞟向发出咳嗽声的人。
舱房内只有三个人,不需要言明大家心知肚明,还能有谁呢!
「啧,罗蜜欧先生,你的行情真不错,茱丽叶小姐不辞千里跨越时空来找你续旧情了。」好个痴情女子。她啪地关上手提电脑。
吃醋了,好现象。「谁打翻了醋缸,你们有没有闻到一室酸味?」
葛千秋闷声一笑,不敢太明目张胆,眼前的两人都有一副坏心肠。
「单无我,你在影射我为你心动吗?」她绝对不承认,他在痴心妄想。
「你要对号入座我不反对,我只为你一人心动。」他再度表白心迹。
听了无数次他的示爱,不知为何这一次她心湖不平静的一悸,像有人丢了一颗石子进去,硬是叫她起了反应地微泛淡霞在两腮。
他实在善用机会得可恶,动不动就把一颗心掏出来,害她一时失控地起了共鸣,怦怦怦地跟著他一起心动,真是太卑鄙了。
葛千秋笑说著,「哇!她脸红了。」天下奇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