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缘分,我注定与这样一个男人相恋,他英俊多金、不乏女人,这段关系的风险性自然比较高,在相恋的最初我就该有心理准备。”这就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有些女人总是怨叹男人的花心,为什么不想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问题呢?
“我没想过长厢厮守,但是我要他一次只爱一个,这样即使结束了,也是段甜美的回忆。”
“你就是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那种女人?”
“没错。”唐心满笑着点点头。
“但我是那种只在乎天长地久,不在乎曾经拥有的人。”路航两手环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高扯着两边嘴角笑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哲学,我不予置评。”唐心满耸耸肩笑道。
“少来,你一定认为我是个死心眼的男人。”
“是有那么一点,像你这么执着会很辛苦的。”
“我要是认定一个女人,就一定让她变成我老婆。”路航笑得很笃定。
“你女朋友真辛苦,被你管得死死的。”她皱了皱鼻子。
“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他两手一摆。“刚从美国回来,还没什么机会把马子。”
“那当然,看你这副邋遢样,有女人喜欢才怪。”唐心满觉得跟他在一起,好像回到以前还当邻居的时候,常跟着大姐一起跟他斗嘴。
“拜托,搞艺术的人都是这样,要带有一点颓废的味道才像导演。”什么邋遢,这叫帅气。
“才怪,国际大导演李安就一身干干净净的。”
“我又不是拍电影,我是拍广告,广告讲究的是创新,我要尽量接近原始比较有灵感。”
“是哦!连说话都让人听不懂。”
“嘿嘿,要是让你听懂的话,我还算搞艺术的吗?”
“你这人还是这么宝。”
“跟我在一起绝对让你很开心,以后没事就常来找我知道吗?”
“知道啦!”
在午后的咖啡屋,唐心满和路航两个人聊得欲罢不能,咖啡都不知点了多少杯。
※ ※ ※
吃过晚饭后,范御臣原想去书房继续看从公司带回来的企划案,但是唐心满硬是拖着他陪她在客厅看电视。
电视上播出的是益智问答节目,人们可以报名上电视参加比赛,而电视机前的观众也可以打电话现场Call in,答对就有奖金,最高奖金是一百万。
“哗!这是什么问题嘛!连幼稚园小班的小朋友也会答。”唐心满边看边抓着他的手骂。“现在的行政院长是谁?喂,你听听,这是什么鬼问题!”
范御臣的笔记型电脑就摆在膝上,经她这么一摇,差点就按错键。“心满,你差点就把我的档案销毁了!”
“哎唷!你很奇怪耶!在公司工作还不够,回家还要办公。”唐心满的话里有着浓浓的怨怼。
早知道她就摇大力一点,让他的档案真的销毁。
“孝恩园已经花了我一年多的心血……”范御臣想起今早欧凤馨跟他说过的话。“心满……”
“唔?”唐心满看了他一眼。
“没事。”范御臣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没事干吗叫我?”
“没事就不能叫你啊?”这件事他还要再想一想,那块地他是很想要得到没错,但是他必须要利用唐心满吗?
“觉得我的名字很好听啊?”哈,真新奇,第一次有人觉得她的名字好听。
“对!对!”他伸手点点她的鼻尖。
唐心满倚在他身旁,清脆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心满……”,
“干吗?”唐心满正准备拿电话Call in进益智节目。
“你跟你祖母感情怎么样?”
“当然很好喽!奶奶很疼我,虽然她很哕唆,但是哪个老人不唠叨,奶奶跟姐姐是我最重要的家人……讨厌,怎么拨都拨不进去。”唐心满瞪着电话,手指不断的按重拨键。
他知道她从小就失去父母,是祖母亲手把她们三姐妹带大,当然早巳有相依为命的感情,他这个问题算是白问了。
“干吗又突然问起我奶奶?”
“没……”
“没事就不能问你奶奶啊?”唐心满打断他的话笑睨着他。
范御臣摸摸她的头发,“快打电话吧!看可不可以把那一百万带回家。”
“不打了,打都打不进去。”唐心满嗦着嘴把电话放下。
“这么快就放弃?”依她投机的心态实在不像她。
“你今天晚上怪怪的。”唐心满把头靠在他肩上,眼睛瞄向搁置在他膝上的笔记型电脑。“孝恩园?这是什么东东啊?”
“商业机密。”范御臣关机,把电脑盖上。
“小气鬼!”唐心满把他的电脑放在桌上,面对他坐在他腿上。“你到底怎么啦?有什么事就说嘛!吞吞吐吐的不像你。”
“心满,你很在乎你的家人。”范御臣漂亮的黑眸深不见底。
“那当然,你不在乎吗?”
范御臣笑了笑,望着她清澈的眼睛,他总是不由自主的会对她坦白。“我的父母是政策联姻,他们并没有感情,生下我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后就没再同床过,我一生下来就丢给保母养,他们夫妻俩开始各玩各的。”
唐心满安静的聆听,脸上一直挂着鼓励他说下去的微笑。
“小的时候,常常是一个月见不到他们两三次,见面的机会寥寥可数,这样会有感情吗?不安于室的妈妈在外头养小白脸,我那好色的老头子光明正大把情妇带回家,连……我的家教也勾搭上了!”
范御臣看着她温馨的小脸,温暖他内心一处冰封的角落。“我没有办法在乎他们,因为他们没有在乎过我。”
“所以你变得这么势利,一切都向钱看齐。”
唐心满轻啄他的唇瓣。
“有钱就能拥有很多东西,钱能填补所有失去的缺憾。”他不否认自己势利,因为他真的爱钱。
“可还是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而你知道吗?连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往往是世界上最珍贵的。”
范御臣无语了。
“有些时候静下心来看看,当你走在街上,看到餐厅里一家人共度晚餐,即使你富可敌国,还是买不到市井小民的温馨,别这么营营碌碌,你父母没给你是他们欠你的,但是你可以给人啊!你还是可以拥有那些你没有过的东西,就看你怎么做了。”
“怎么做?”他有点激动的问。
“你必须先改正你的观念,眼睛里不能只有钱,做任何事不能以有没有投资价值才去做,”
唐心满搂着他的颈项,暖如春风的说道。“你要先付出,不求回馈。”
“不求回馈?”范御臣不能苟同的哼了一口气。
“当然,你要知道,越珍贵的东西越难得到,有时就算是一味的付出也未必能获得。”
“心满,你不应该在葬仪社工作,你应该去当心理医生。”范御臣抱着她,将额头抵在她洁白的额上。
“我只当你一个人的心埋医生,”唐心满捧着他的脸,温柔的凝视他的黑眸深处。“我希望当你下班后,我们可以在家里聊聊今天发生的一些事,不管好的坏的,都可以把对方当成倾诉的对象。”
范御臣吻着她,两人紧紧的拥抱。
“你爱不爱我?”唐心满撒娇的问。
范御臣没回答她,他的双手伸进她的毛衣里面,带着欲望的指尖爱抚着她的肌肤。
“说嘛!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那三个字。”唐心满不依的推拒。
“哪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