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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页

 

  「悲云哥哥有怪莫怪,谁教你睡得像死人,还美得让人恨,我拔两根睫毛算是替天下不漂亮的姑娘讨个公道,毕竟人见人爱的小羽儿世间只有我而已。」

  不知是贬人还是自捧,她喜孜孜的伸出小手靠近他长长的黑睫,兴奋地挑选最中意的几根,眼看着就要达成心愿……

  骤地,快如闪电的巨掌箝制住细小的腕骨,虽然不痛却让她大吃一惊,身子一跌就趴伏在风悲云上下鼓动的胸膛上,随後低沉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

  乞飞羽赖在他身上,不满地抬起头,小脸气得吹鼓了两腮。

  「你怎么可以骗人,我还准备非礼你耶!」他太坏了,欺负小姑娘。

  原来生气的原因不是他装睡,而是还没玩过瘾。「你继续非礼吧!悲云哥哥任你摆布。」

  风悲云忍俊不已,一副受死的姿态摊成大字型,乐于接受她一双小手凌虐。

  若是失身就莫要怪,是她自个儿送上门。

  「讨厌啦!你睁大了眼睛瞧着人家看,好像饿虎要扑羊。」她不高兴的嘟着嘴。

  她的娇俏模样让他心弦一动地拉近她一吻。

  「我的小母老虎起得可真早,我这头晨膳羊可还合你胃口?」他最爱看她星眼迷蒙的神态,十分娇憨。

  她咯咯的一笑,不善记仇。「不要,你的皮太老了,小老虎咬不动。」

  「你还真挑剔,『有得吃就是福气』是哪个人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脸色一沉,他眼底满是取笑的宠溺。

  「有毒的七彩菇我可不吃,要是一命呜呼怎么办?做人要懂得爱惜生命。」她说得头头是道。

  不怀好意的风悲云捧着她的小脸蛋邪笑,「我的唾液具有解毒功效,哺一些给你增强抵抗力。」

  「不……唔……」退无可退的乞飞羽呜咽两声,全含入他口中。

  湿润的舌沫相濡,使她的呼吸中有他全然阳刚的气味,混着她处子的幽香特别令人迷乱,她不禁虚软了全身气力。

  或许她不经人事,但毕竟行走江湖多年,看遍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经历过无数的大小场合,况且七位乞丐师父可不是吃素的苦行僧,偶尔也会上花楼开开荤,她曾偷看过几回。

  以前不懂为何那些女子老是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两具赤身裸体的男女在床上翻来滚去有何乐趣,一、两个时辰乐此不疲地黏住对方。

  如今,经他稍微「调教」之後,她终于能领会其中的奥妙,实在是如临云端般飘飘然,不知身是谁。

  「回神喽,小丫头,云游到哪去了?」气息有些不稳的风悲云轻拧她鼻头。

  他的定力越来越差了,几乎要一口吞了她。

  乞飞羽璨璨明眸一眨一眨的,「真糟糕,我好像迷恋上你的吻。」

  「真糟糕,我的功力似乎退步了,你『只』迷恋我的吻。」他学她故作懊恼的口气,心口泛起一阵甜意。

  她还是个不识情的小丫头,他相信在他循循的诱导下,假以时日小羽儿必成大器,蜕变成风姿多采的小女人。

  他已迫不及待要迎娶她入门,好同享情欲之乐,不教旁人发觉她的美丽,这是他一人独有的权利,只因她是只不受礼教约束的七彩蝴蝶呵!

  有蜜的地方就有她的羽影,遨游于天地间,不为尘世烦恼而愁眉,心澄眼净似流泉,掬之甘甜洗涤罪恶。

  「悲云哥哥你占我便宜。」害人家都不好意思的脸红。

  「吃我、住我、睡我还兼娱乐你,你的算盘是反向拨数的吗?」「睡我」那两个字他说得特别暧昧。

  乞飞羽真给他说得赧酡了脸蛋。「你坏死了啦!把人家说得像无赖。」

  「尽管来赖我,相公我可是乐意得很。」他笑抚她的纯真小脸。

  「那蝶姊姊怎么办?她看起来很落寞,我会不会很贪心强占了你?」她很苦恼地皱着月眉。

  风悲云怔了一下後放声大笑,「我还没被强占过,你不妨来试试。」

  她太可爱了,难怪人见人爱。

  「你别笑得那么夸张,洞里的老鼠都翻肚了。」她一嗔的推推他。

  她心头是有些小量啦!虽然她很喜欢蝶姊姊的温雅娴淑,但可不想将悲云哥哥分她一点点。

  她的个性向来大方,但现在却介意,她一点也不了解自己心情上的转变是怎么回事,心好像越来越狭小了,只容得下他一人。

  就要爱了吗?

  还是……已经进行了?

  「小羽儿也会烦恼吗?你长大了。」他的视线故意停在她压在他身上的雪白酥胸上。

  乞飞羽低头一看,啊了一声连忙用手遮住。「好色鬼,春光全教你看了去。」

  「早晚是我的,先收点利息零花也不错。」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你也用色迷迷的眼光看蝶姊姊吗?」她不喜欢这个念头,吃醋似的。

  「她曾经是我的小妾。」说实在话,要不是小羽儿的到来,他早已遗忘宋沐蝶的存在。

  「人家不是问你这个啦!你还喜不喜欢她?蝶姊姊心细又温柔,只比我的人见人爱差一点。」她说得毫不羞涩,一副理所当然样。

  他微微一笑,「我嗅到一点酸味,几天没洗澡了?」

  「有吗?」她抬起手臂一闻,「才」两天没刷垢也闻得出来?

  乞儿生活十天半个月不碰水是常事,只要维持不长虱子、跳蚤就算乾净,一层一层的污垢不痛不痒何必去洗洗刷刷,留着当传家宝。

  要不是那几朵聒噪的花老是在她耳旁犯嘀咕,她才不要勤净身呢!三天一次已是她忍耐的极限。

  谁家的浴池像小湖?一个小木桶不就省事,害她三番两次差点溺毙的急呼救命,笑瘫了桃、荷、桂、雪四花,不时要拿根长竿子来捞人。

  「小小心眼不爱我碰其他女人是吧!」拈酸吃味不是只有他一人。

  「谁说我小心眼?以前皇帝老子三宫六院嫔妃无数,你瞧有哪个长命百岁?」精力全被榨乾了。

  生、离、死、别四大关她最讨厌送葬了,哭了人家说她矫情,没泪便一句冷血,比死人还难摆平。

  「听起来像是关心,想深了有点诅咒意味,你在银埋三百两吗?」瞧她一副心慌样。

  「喂!你耍心机哦!人家不过问一个小小问题,你就迂回上了京。」乞飞羽指责地比着风悲云。

  「光是应付你就煞费精神,我只好辜负美人的万千柔情了。」他只独锺一根轻羽。

  她一听,喜悦溢出嘴角。「那蝶姊不是很可怜,成了冷宫弃妇没人惜。」

  「有人疼你就好了,你管太多闲事了。」是该把多余的人处理掉。

  「人溺己溺,人饥己饥,江湖儿女应该重情重义,我是不平人踩不平路。」前题是不由她来踩,因为太累。

  「我怎么不晓得你有一副侠义心肠,一大早扰我好梦就为了打抱不平。」他促狭地提醒她。

  争风吃醋她还没学会,鬼灵精怪的点子倒有一大箩筐,千奇百怪得令人喷饭,无从捉摸她下一刻找谁寻开心,他已被训练得「逆来顺受」。

  家有一宝,如上天宫——轻如燕。

  「啊!人家要找你去後山抓鱼啦!你快起床。」记忆一回流,她催促地推他起身。

  为之失笑的风悲云半推半就地下床着衣。「咱们山庄几时有後山?」

  「有呀!」她一脸你好拙的神情。「不就是山庄外那座看起来很危险的小山丘。」

  「你私自出庄?」他的表情很危险,两眼森冷地迸出凌厉之色。

  「你……你不要吓我,小羽儿的心肺很脆弱,一不小心就爆了。」她脖一缩,捂住耳朵怕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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