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誓后,陈水柔还深吸了一口气——
「小、刁!」
「水柔,来,把披风披上,咱们先进屋里梳洗吧!」
还没来得及让陈水柔发飙,刁震天就好像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首先,他将自己手上的披风轻轻的披在她肩上,然后牵着她离开。
「再来咧?」陈水柔噘起唇故意问道。其实心底满是笑意,因为刁震天没被美女拐走!
「跟以前一样。」
「跟以前什么一样?」
「当然是做爱做的事。」
「真的?」
「你怀疑?」刁震天佯怒,他当然知道陈水柔在吃醋,而且还气到最高点,不过他会想办法让她快速息怒的。
事实上,他现在就是要带着她回房去实行他的计划。
「不是不相信,只是,我们回房了,你的小师妹怎么办?」瞧他们刚才卿卿我我的样子,她到现在还妒意满天飞。
「我找福嫂安顿她了。」刁震天轻描淡写的说。
刚刚听紫衣叨叨絮絮的说了太多黄山一别后她的生活情形,那已是他最大的容忍,他不想再加深水柔的误解。
「她……小刁,你跟她以前就很好,对不对?」回房后,陈水柔让刁震天替她放下长发,为她梳理着。
只是,陈水柔酸溜溜的语气,恐怕比福嫂所腌的酸菜还酸。
「不过就是师兄妹,而且后来她就离开了。」
其实很多往事,刁震天真的不想再提了,尤其是想起在黄山生活的那一段日子,惨烈的战役,和已逝的师父,在在都会让他难过好一阵子。
「离开?她去了哪里?」
习惯了让刁震天替她宽衣,然后一起浸泡在热水里,陈水柔满足的吁了一口气。
「跟一个叫欧阳俊的男人离开了,然后不知去向。」
为此,他曾经失望过,因为在那时候,老实说,他是喜欢小师妹的。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他明白那只是喜欢,跟爱还是差距很大的;若换作是水柔离开,他肯定会翻遍所有的土地,也要将他心爱的女人追寻回来。
「既然不知去向,那她干嘛现在又回来找你?」
一想到她专用的胸膛刚被那个女人霸占,她心里就有气。手中用来擦拭身体的布巾,不自觉的就对着刁震天的胸口直刷。
「水柔,你这是干嘛?一直刷我的胸部,瞧!都被你刷红了。」
「你活该!」赌气的刷、刷、刷!非刷掉他一层皮不可。「谁教你要抱别的女人!」
「水柔,我没有抱她!」天!他投降了。
在水柔使力的搓擦下,别说他的胸肌已经在哀号抗议,就算是胸毛,也都快被她扯掉了。
「那么亲热,还说没有!」她仍是不罢手,活像那片胸膛是她的仇人似的。
「相信我,水柔,我只是因乍见小师妹,吃了一惊而已,绝对没有让她抱到我。」严肃的解释后,刁震天才笑开了俊颜。
陈水柔这种醋劲,他虽然是第一次领受到,却是又惊又喜,难忘这种独特的滋味。
「你骗人!」
「没有,我发誓。」天!他整片胸膛都快被她给刷麻掉了!
「不要发誓,那根本没用!」她气闷的说。
「那……」
「打小勾勾。」
吁!老天可怜他,她终于罢手了。
「好!就打小勾勾。」
陈水柔伸出小指勾住刁震天的,「小刁,我是很认真的。」
「我也是很认真的,水柔,我爱你!」他专注又诚摰的说。
「我也爱你!而且是很爱、很爱的那种,所以我无法忍受你跟丁紫衣」陈水柔说不下去了。
其他的不想,光想到若是刁震天爱上丁紫衣,然后也像他们现在一样,天天一起洗鸳鸯浴,之后再做爱做的事,她就有点想哭啦!
「不会!我爱水柔,永远不变。」
为了不让陈水柔的小脑袋瓜再胡思乱想下去,刁震天索性缠上她柔软的娇躯,再霸上她噘得高高的红唇,用着像是要把她揉入体内般狂炽的热情,带着她一起共赴爱之高峰……
一辆马车带着张嫂和十数名家丁,及刁震天还礼给岳父陈博的礼品,从刁家堡出发。
「天呀!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马车颠簸得昏昏欲睡的张嫂,突然被从身后藤篮里爬出来的陈水柔给吓了好大一跳。
「别嚷嚷,张嫂,我只是想跟你回陈家庄而已。」哇!能出来透透气真好,她都快闷死了!
「跟我回去?你可以跟刁堡主说嘛!他一定——」
「我哪有机会跟他说话!」陈水柔气闷的噘嘴。
这几天,那个突然蹦出来的小师妹,成天都霸着她的小刁相公,她连想跟他说几句贴心话都没机会,更别说是跟他洗鸳鸯浴了。
更气人的是,小刁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每天总是在她睡着了才回房,第二天一早她都还没有睡醒,他又出去了。想到这里,她就有满腹委屈,连两天前张嫂断定她有了身孕这种好消息,她都没机会告诉小刁呢!
「怎么了?刁堡主很疼你呀!」这就是张嫂最感欣慰的事。
想起陈水柔的调皮,还有总是整天玩得脏兮兮的模样,她还一度担心没人敢娶她呢!虽然她是善良、纯真又美丽的。
「疼个头,这几天他都忙着照顾他的小师妹,哪有空理我!」这也是陈水柔最不满的地方。
瞧那个丁紫衣,每次吃饭的时候,总是抢先坐到刁震天身边,然后又是盛饭、又是舀汤的,对小刁伺候得好不殷勤,反倒是她这个正牌的堡主夫人被晾在一边,活像个外人似的。
虽然小刁还是跟从前一样替她挟菜、盛汤,可他每替她做一件事,丁紫衣也会要求同等待遇,这让她每餐都觉得消化不良;末了,她索性不去吃饭,而改在房间里用餐。
她是气闷得吃不下!
什么小师妹嘛,摆明了就是来抢她的小刁相公的。
偏偏如果丁紫衣像李云仙那样,她还可以大大方方的反击回去,但丁紫衣就像是水做出来的女人,动不动就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得好像人家对她做了什么事一样,这让她无力极了。
所以她才会决定离家出走,来个眼不见为净。
第10章(2)
「小姐,我觉得这样不妥耶!」吩咐马车驶慢一点,免得陈水柔受不了颠簸后,张嫂再劝道:「而且你现在怀有身孕,可能受不了长途跋涉,万一动了胎气,或是保不住胎儿,那可怎么办?」
「有那么严重吗?」怀孕对她而言可是头一遭,她是不懂,可张嫂怎么将她说得像纸人一样,才坐一下马车就受不了了。
「当然。」张嫂怜惜的捏了捏陈水柔依旧嫩白的双手,「我这次回去,一是亲自送刁堡主给老爷的礼品,二是要向老爷报喜,说你怀孕了,然后我会再赶来照顾你。而且,你这样跟我回去,万一刁堡主的小师妹乘机占了你夫人的位子事小,从此霸住了你万中选一的相公,该如何是好?」
「事情真的会变成这样吗?」
她会离家出走不过是想吓一吓小刁相公而已嘛!怎么好像变得很严重?
「我不知道事情真正的结果会怎样,因为那要看你选择逃避,还是留下来跟刁堡主一起并肩作战。」
哇!好复杂呐!
「咦?王总管,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火!大火!而且是猛烈至极的大火!
而这场火舌窜天之处,正是刁家堡的东翼后端。
「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
她是故意气走陈水柔的,原以为没有了这个眼中钉,刁师兄就会接受她,然后爱她,没想到她褪尽衣衫,且对他偷放迷药,还钻进他的被中,居然被他一掌给打下床,难怪此刻丁紫衣会羞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