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扣子惊讶且郁闷爷的态度。
「哲森啊!你们回来了。」老族长开心又担心的,「霜珠怎么了?」知女莫若父,他的宝贝女儿平时可没有这样安分。
「没什么,只是睡着了。」在药物的作用下,她会好好睡上一天一夜的。
「哦!」老族长的脸上出现担忧,「那婚礼……」
「婚礼照常。」
哲森简单明了的话,可把大虎和小扣子吓坏了。面面相觑之后,小扣子结巴的问:「婚……婚礼?」
「对,」哲森一脸灿烂,对蜷在怀里的人努努嘴,「我决定娶她。」
呵呵!他已经闲了很久,有这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的小妮子陪他玩玩、打发时间,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小扣子和大虎努力的伸长脖子,眼睛往爷怀里探去--爷要娶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美艳,不妩媚,顶多算是有点秀气。小扣子很纳闷,公子的眼光没道理突然变差啊!
「看什么看?」哲森却小家子气的搂紧了霜珠。
「来来来,好女婿,把霜珠放到穹庐里,族人们为你们两个搭了个新穹。」注意到哲森霸道的连看也不让人看一眼自家的媳妇,老族长开怀而笑,「你们即将成婚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草原了。」
「哦!」哲森立刻与老族长走了,留下傻愣着的大虎和小扣子。
「传遍整个草原……」大虎皱着眉头喃喃道:「希望只传遍草原才好,可别传到其他地方去。」
「嗯!」小扣子也是苦着一张脸。
他倒不是担心爷成婚的事情传到关内去,只是……看情形,爷好像打算在这里落户,那作为奴才,他小扣子岂不是也得留在这蛮荒之地了?呜……不要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冬末春初的草原,绿意隐隐透露。
「晨雾将柔情铺满了山坡,霞光将碧草染成了金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哟?接亲的队伍排到了天边……」
悠扬欢快的歌声回荡在大草原上。
哲森背了弓箭,骑马走在接亲队伍的最前面,至于他脸上的表情……欢天喜地的,同时也是洋洋得意。
「爷,你确定?」连大虎也忍不住心中疑惑,偷偷的问。
「当然,你不觉得有个女人给我洗衣煮饭是件很不错的事情?」想到开心处,哲森不由得吹一记口哨。
「爷,这些事情我也可以做的。」小扣子在一旁听了,连忙抢道。一点也不需要这个蛮荒地带的女人来做。
「去、去、去,别瞎搅和。」哲森白他一眼。
「我……」瞎搅和?小扣子满腹委屈,一时大叹做奴才的命苦。
「爷,你变了。」大虎愣愣的说。
「哦!是吗?」哲森不以为然,「变就变了呗!」
眼看前方人群中的一个窈窕身影头盖绣金红巾,红头巾上金丝绣的并蒂莲,合欢花娇艳开放,哲森的心花也朵朵开了起来。
「驾……」他急匆匆的策马迎上前去,也不顾四周都是人,开口就嚷,「美女,妳高不高兴?居然攀上我这等人物。」
轰!周围一团哄笑声。
天哪!他就那么爱闹笑话吗?红头巾下的霜珠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你呢?高兴不高兴,居然攀上草原上会走路的花?」
「我?当然高兴,『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嘻皮笑脸的凑进她,用暧昧的声音唱道:「小娘子……不要急,等我采来……」
红头巾遮挡了他的脸,可那死不正经的声音却是挡不住,霜珠不由得红透脸,「你……你就爱胡闹。」
她嗔怪的声音淹没在族人纷杂的声音里。
「哇!哲森是在夸霜珠漂亮。」有人惊叹。
「对啊!我们特鲁厄人只会夸霜珠是会走路的花,而哲森的花就多了,什么折花、什么有花……真厉害。」
哈哈!真搞笑,小扣子听到众人的评论,笑到抱着肚子,不过继而又想到特鲁厄人本就不熟悉汉话,听到爷说「有花堪折直需折」之类的诗句,能囫囵吞枣、牵强附会一番已经很不错了。
「抬爱、抬爱。」哲森眉开眼笑的向众人拱拱手。
哼!不用看也知道他的气焰更盛了。霜珠在红头巾下嘀咕着,嘴角不由得一抿。
「表、表哥……」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传来。
「是……是表小姐?」小扣子和大虎一愣,不可置信的抹了抹眼睛--正是表小姐,惨了!
表小姐是偷偷溜出来的,非要跟着他们一起来寻爷,大虎和小扣子不能对她置之不理,只好提心吊胆的带着她,辗转寻到关外,好说歹说的让她留在关内的一家客栈中等消息。可现在……
现在可怎么办?大虎拧起眉。
哲森只愣一下,然后就没心没肺的咧开嘴,跳到一个瘦弱的汉装男子面前,「梅表妹,妳怎么也来了?哈!家里闷得慌,所以溜出来玩?」
「不……」不是的。瘦弱的男装打扮的人一脸风尘,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就是在客栈里听到闲人说起这场婚礼才寻来的。
「放心吧!我不会打妳小报告的,妳爱在外面玩,就在外面玩好了。」哲森拍拍她的肩膀,「正好,来看看我的小娘子。」他献宝似的。
「不……」她才不要。
「来嘛!我这个小妮子可是有趣得紧。」他不顾她的反抗,拉起她就排开众人向霜珠走去。
有趣?霜珠一挑眉。他凭什么这样形容她?
「霜珠,我们的婚礼又来了个贵客,」他大模大样的说:「来,我来介绍妳们认识,她是梅清,我的梅表妹……」
他的……梅表妹?好亲昵的称呼。霜珠没有察觉到自己在红头巾下咬牙。
「见过表嫂。」梅清的声音柔怯。
「不见!」她赌气似的冲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又连忙解释,「我是说我蒙着红头巾呢!暂时想见也见不着。」
「哦……」哲森拖长了声音,忽俯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抛出一句,「妳是不是吃醋啊?」
「你……」她一窘。
「我什么?」他笑问。
听到他得意的笑声,她一时气结,却又不能反驳,她发现红头巾下正站在身边的一双大脚,脚上的靴子有她亲手绣的飞鹰。
当下,她不假思索的抬起脚,狠狠的踩到那只靴子上。
该死!右脚传来的剧痛让他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不过他立刻恢复正常,没让太多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呵呵呵!原来是远方来的客人。」老族长来到梅清面前,「欢迎妳来到草原参加我女儿的婚礼。妳刚到吧?先去洗把脸休息一下,晚上还有篝火晚会。」
「哦!去吧!梅表妹。」哲森忙不迭的把梅清推开了。他怕被踩到脚断骨。
欢快的婚礼气氛依旧。
大虎和小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日子会不会一团糟。
「你说表小姐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啊?」小扣子好不容易得了空,偷偷的问爷。
「啊?」哲森不经意的听见。
「要是表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大虎暗暗着急。
「那……大虎,你去看着梅表妹。」
哲森匆匆吩咐一声,就转身去追那红色的窈窕身影了。
婚礼热闹非凡,他这敞新郎的也忙得像无头苍蝇,一会儿新娘被人藏起来,要他找出来,说是「抢亲」;一会有马术表演,他当然也不甘人后,露了一手:一会儿又有人载歌载舞的来敬酒,他也一个人全干了,不让霜珠沾一口,唯恐他的亲亲娘子被人灌趴了,那他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烛夜就只能一个人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