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都已经过世了,你到现在还要这样污辱他。」
「他的死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他不该连我女儿都害死。」
「不,我父亲的死不是咎由自取,全是你一手安排的,就连我妈也是被你害死的。」娄于雍怨恨的指责著他的残酷,若不是他,他的父母仍是健在,他会有一个他渴望的幸福家庭。
贺尔脸上闪过一丝诧然的神情,人也往後颠簸了几步。「你……你在胡……胡说些什么?!」
「当年你花了一大笔钱,让人找了个舞女去纠缠我父亲,故意将我父亲灌醉一起过夜,最後甚至还说怀了他的孩子,要我父亲负责。至於那一场车祸,或许纯粹是个意外,却让你因此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
娄于雍将他花了好久的时问才终於调查清楚的事,一一的说给他听,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话替自己辩解。
「我妈妈因为承受不了失去最爱的痛苦,才会将我带回美国交给你,而你却以为我妈妈是因为父亲的背叛,伤心欲绝的回家来,却怎么也没想到我妈妈却因为爱我父亲,而选择与他共赴黄泉继续未了的情缘。」
「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永远包不住火。」
贺尔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早已是满脸皱纹的他,现在更形苍老。
「没错,你或许是这世上钱财最多、最富有的人,但却也是个最可怜、最悲哀的人,你甚至到现在还是愚蠢又无知的认为,钱真的能阻断一份坚贞的爱情。」
娄于雍的一字一句仿佛像一把尖锐的利刃,残忍又狠心的一刀刀往他的心中用力的刺下。
「但是我妈妈的死似乎未给你带来任何的教训与警觉,你依然想用同样的方法逼走我所爱的女孩。我和蕾贝嘉虽然受到你的威胁、恐吓,不得不隔著太平洋分隔两地,但就算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们之间的爱情却永远不会逝去,这也是你这个只认得钱,不懂得爱的人无法了解的事。」
他在贺尔已经被他刺得遍体鳞伤的心口上,再抓一把盐巴撒下。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相信这一次,他应该不会再派人跟踪他了。
第八章
开芯宸已经快被陈书家猛烈的追求攻势给逼疯了,最令她感到伤脑筋的是除了她,其他的人似乎都很喜欢他、欣赏他,尤其是她父亲,简直已经把他当成乘龙快婿在看待。
但令她最气的还不是父亲,而是她大哥,他明知她已经心有所属,已经有所爱的人,不但不帮她讲话,甚至还不断的敲边鼓,让她感到烦不胜烦。
若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提早包袱款款,落跑回美国,就算不能去LA,至少她还可以再回到纽约投靠阿姨。
今天她又一样的被逼得只能与陈书家一起吃晚餐,晚餐过後,他竟然还想带她上阳明山看夜景。
於是她只好告诉他自己人不舒服,想早点回家休息,他才依依不舍的先送她回家。
车一停,开芯宸便迫不及待的想赶紧下车,有点像在逃命一样。「谢谢你的晚餐,再见。」
「芯宸……」陈书家叫住她。
听到他这么叫,她感觉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今晚吃的牛排也想吐出来。
「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周末,我可以再约你出来吗?」
「很抱歉,这个周末我和朋友约好了要一起去南部玩。」她随便找了个藉口推辞,只希望明天她大哥别再出卖她了。
难道他们都只看见他的「快乐」,却看不见她的「痛苦」?
「这样呀!」他的失望明显的写在脸上。
「对不起,我想先进去上厕所了。」她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打开车门下车後,装出一副很急的样子往家门跑去。
然而当她看见倚在大门边的那抹身影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就好像被黏上了三秒胶,瞬间无法再移动。
还未将车子开走的陈书家,也看到了站在开家门口的男人,担心开芯宸会有危险,赶紧下车前去保护她。
然而当他来到她的身边时,开芯宸却奋不顾身,火速朝著那个男人奔过去,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热情的送上她的唇,不顾一切的吻著他。
娄于雍将他早已摊开等著她的双臂收紧再收紧,将她紧抱在怀中,两人缠绵的拥吻。
陈书家看著这一幕,完全震傻了!
原来她一直对他保持距离,以客气的态度对待,是因为她已经有所爱的人了。
看来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输家』呀!
默默地转身,他落寞的开车离去。
「想我吗?」娄于雍离开她的唇,在皎洁的月光下问她。
「想,我想死你了。」她用力的点头。
「真的想我?」他不太相信的再问一次。「我以为……」
开芯宸猛然想起刚刚送她回来的陈书家,回身一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里还有他。
「他已经走了。」
「你不要误会,那个人是我爸爸公司的业务部副理,是我爸妈他们安排认识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他,甚更快被他的猛烈追求逼得胞回纽约避难。」
「年纪轻轻就当副理,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你怎么想拒绝?」
「娄于雍,你是故意气我的吗?」她感到十分的委屈,说著说著眼泪都快视出来。「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来找我了。」
「怎么会?我这不就来了吗?」
「我记得我忘了告诉你我家的电话和地址,你是怎么找来的?」那时一决定离开LA,匆匆忙忙的,什么事也忘了,後来她打电话给他,却一直没人接,两人始终没联络上。
「要知道你家的地址并不是什么难事。」
「于雍,我回来之前,你不是告诉我你会依你爷爷的意思,回公司上班吗?怎么现在你能来台北找我?」
「很简单,我被开除了。」
「你为什么会被开除?」
「我拿了几百万美金捐给滑冰协会,然後又拿一千万美金捐给老人之家,接著又让公司的股票连续三天跌停板,他因为担心继续跌停板,就把我给开除了。」
开芯宸感到不可思议,瞠目结舌的问他,「你……你真的这么厉害呀!」
「我还有更厉害的,你不是知道吗?」
「你在胡说什么?」她羞红著脸,将脸埋进他的肩窝。
「我们走吧!」他牵著她的手,带著她走到大马路旁,伸手一挥,叫了辆计程车。
「要去哪里?」
「去我住的饭店。」说著他带著她坐上车子。
「这么晚了,我……」她从俊视镜里看到计程车司机嘴角露出暧昧的笑容,羞得她低下头,不敢直视。
来到饭店後,一进到娄于雍住的房间,他便迫不及待的以最快的速度狂野的脱去两人身上的衣服。
他疯狂的吻著她,吻递她全身上下,将他这整整两个星期以来的相思,全藉由吻传达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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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家灯火通明,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开启仁夫妇和开昕阳依然在客厅中等待那只忘了归巢的小鸟。
「昕阳,你知不知道在门口等宸宸的男人是谁?」何芳瑜很担心女儿的安全。
今天晚上宸宸和陈书家一起出去共进晚餐,一直到了快十一点还没回家,昕阳便打电话问陈书家怎么还没送他妹妹回家,而这一问才知道一吃完饭,宸宸就说身体不舒服,他送她回家时,有一个男人在家门口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