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你恢复就跳。”他一口答应。
很气耶,什么都好,她又怒道:“我会这样都是你害的,记得自动捆绑吊起,等我休息够了好揍你。”
“好,我会当沙袋。”他一样毫不迟疑的答应。
当真什么都行?幸灵冷笑,“我要看你在外面裸奔,还有项炼被你拿走,欠我的内裤交出来,我要把它拿去网上拍卖,标题是银翼总裁的贴身内裤,一元起标。”
这回阙扬中僵住。
“哼!这两点最重要,办不到现在就给我滚。”就不信他会答应。
只要她开心,他全豁出去了,“好,没问题。”
“你你你……”她还能说什么?不禁妄想自己对他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才会任由她耍性子。
得了吧,他只是怕连累自己而不安。
终于安静了,韦凌所谓的“好字抵万句”真有用,阙扬中忍不住扬起嘴角,“力道会不会太重?”
“很舒……马马虎虎啦。”真不中用,她怒火狂烧,努力挽回颜面,“别忘了你刚才的承诺。”
“我从不食言。”
耶!她的手臂可以动了,伸到背部开始指指点点,“还有我的腰,右边一点再往下一点点,对对,就是那里。”
阙扬中换了按摩方式,“这样可以吗?”
舒服极了,她恶声恶气的使唤,不信他什么都能忍,“喂!别偷懒,我腰还疼呢,你刚刚抹的凉凉药膏擦多一点。”
“好。”
“才说好就开始混,哼,没诚意,裤头拉下来一点点,不然药膏擦不到啦。”她鸡蛋里挑骨头,存心气走他。
虽然隔著牛仔短裤,眼前一片黑,阙扬中仍情不自禁激昂亢奋,又想起她赤裸裸的酥胸,很要命,再往下还得了。
“你疼的部位是腰。”他的手指僵硬无法动作。
幸灵并不知身后的男人面红耳赤,还不停要求,“笨手笨脚,往下再往下,就要你往下啦。”
“我……”他的呼吸加快,怕开口说话会泄漏渴望。
“厚!这边啦。”幸灵撑起上半身,抓著他的手直贴臀部与大腿处。
全身血液奔腾,阙扬中深恐自己出现不轨行为,“我只负责腰部、颈部。”
“这是利息,连小腿、脚底都要,就是全身来回按摩三次……不不不!我喊停才能停。”就要奴役你,粗线条的幸灵趴下继续享受。
很难熬,他额头上汗水不断冒出,双手备受热火煎熬,“好。”
“嗯嗯,这样很好……”肌肉松弛,幸灵贪恋这种感觉,停止叽叽喳喳,慵懒得像只猫儿,渐渐沉睡。
当幸灵睡饱醒来已经黄昏,躺在柔软床铺,怀里搂著被子,衣衫整齐,全身舒坦,她摸摸腰部,呃?丢脸的记忆全只是梦吧。
飘来的饭菜香味提醒她不对劲,她全身毛细孔竖起,那表示扭腰事件是真的了,老是出糗。
她很气恼的敲著额头,扯了扯头发,夸张的个性必须改掉,在面对缺氧中时要彻底防备,克制情不自禁、严禁有身体碰触!
她悄悄打开房门偷瞧,阙扬中坐在起居室看报,桌上布满香喷喷佳肴。哇!幸福两人世界,好心动呢。
唉!爱他是条不归路,这一辈子是别想忘了他。
哭够骂够发泄够了,而且他难得温柔,还有什么好气的,说不定这一生能得到他关爱的机会仅此一回,不要再计较他留下来的原因。
卡卡卡!不许再疯了,危机解除后阙扬中就会远离,那她以后要如何过活?
她是贪心的女人,相处之后,要她重新过著只望著照片的日子,那等于要她的性命。
不了不了,深爱的扬中学长,亲爱的两百万,酷酷的忍者,通通再见了,不要再以他为心中,她要属于自己的人生!
幸灵踹开房门快步走向阳台,才要打开落地窗,高大身影成坚硬石墙挡在面前,“还不错嘛,很主动。”
“我会履行承诺,请你给我十分钟说话。”阙扬中手伸到背后,悄悄把落地窗上锁,想多拖延一点时间。
“不想听。”她无情指著两个方向,“跳楼,滚出大门,二选一。”
“你不能直接判我死刑,至少给我五分钟申诉。”糟了,时间愈说愈短,他暗暗叫苦。
“好,计时开始。”她推著他,想先打开落地窗,好让冷空气保持心情冷静。
“等一下再开。”他急急盖著她的手阻止,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只剩两分钟,我的时间比较快。”她双手环胸,端著不耐烦面孔,天可知,装作不在乎是自我凌虐。
听到时间又缩短,他的额间冒汗,果真爱惨了,唯有她能让他魄力、慑人气势消失,“我从小就接受忍者训练,手里剑是我的代号。”
“一分钟倒数。”才说几个字她就动摇了,她不敢再听,知道的愈多愈离不开他。
“还有银翼……组识……项炼,这栋屋子,我的动机是……”该坦白的事非常多,每一件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他被逼急了只好跳著说,结果没有一件事说完全。
她的冷面具快龟裂,扯著嗓子大喊,“时间到!”
“等等,你才给三十秒。”
“等什么等。”她以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让开,别忘了你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健壮躯体不畏枪弹,偏偏不敌纤细玉指,他只好退离,眼看她打开落地窗要走出阳台,忧惧沙尘暴等级的怒气席卷,他连忙伸出铁臂紧紧将她圈进怀里,“你给的时间根本不够。”
“别碰我。”她使劲踹著他的小腿,拳头给他捶下去,呜呜,打在他身痛在她心哪。
“不放手。”
承受不住了,幸灵的泪水不争气滑落,“你不爱我没关系,别以担心我的安全守著,这样让我很痛苦,又想当个傻瓜又想变成花痴……求求你省下连累我的愧疚感,我不想在你走后,又回到守著记忆过活的日子。”
“对不起。”
她最不想要他的对不起,“我决定出国旅行,那些人没机会伤我,你可以放心离开!”
一直以来,阙扬中根本没有机会好好解释,误会剧增,逼得他快疯了,“你让我说话。”
“以后别再见。”她指著大门。
他低头以吻封缄,竭尽本能吻得她晕陶陶,温柔中混合霸道,大声宣告,“我要你爱我一辈子。”
“我不要了。”她小脸红艳艳,娇喘连连,身躯柔软无骨全靠著他支撑,反驳的话语全变了调。
咦,他的话里是不是有著特别意义?他的吻……
阙扬中低头埋进香肩,剖心表白,“在求学过程中我只记得一个人,天天出现在木棉道的女孩。”
等了一会没下文,她不敢抱希望,“为什么突然扯到从前?你别想再笑我,我不会承认。”
想太久了,他拧起眉头,很气自己表达情感的能力太差,陈述往事是他唯一能说得快速的流畅,“烈日当空,她在高温的石头上煎蛋,运用石头玩起骨牌游戏,轻轻一碰出现女孩笑脸……”
“嗄?”这些事她没有公开,原来那天在幸福缺氧中,他并不是说好听话来安慰她,他是真的记得往事。
第九章
“她的点子变化无穷,随时可表演、可散场,主任教官抓不到她的小辫子,很多男同学都会特别赶去木棉道看精彩好戏,不过后来她只剩一个观众,你知道原因吗?”
幸灵不情愿的咕哝,“我只为你一个人当傻子,你出现的时间不一样,当然就只剩你一个观众,厚!你不必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