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在你只有酷样子吸引人,我不跟你计较了。”幸灵眼神痴迷,更紧的搂著他的铁臂,仿佛当他是可托付一生的男人。
阙扬中与女人相处方式只有一百零一种──拒绝。
可是古灵精怪的她不同,他不排斥她亲密举动,她的笑容很美,似水柔情仿佛是真心真意,他很期待美人计背后暗藏什么诡计?
他与她对视,杏眼漾著秋波,足以将铁汉柔化成水,这样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他渐渐了解屹立不摇的定力碰上她完全失效,是的,唯独她具有影响力。
为什么?没理由。
“我呀……”她还想继续制造暧昧,可是望著充满魔魅力量的眼睛,她错以为美好气氛全是真实,花前月下,情人相依偎呢喃低语……
冻ㄟ!她的目的是找机会整两百万,不是整自己,她起身在庭园走著,冷空气很快驱散不该有的错觉。
“怎么?”他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又兜回来,以弯腰的姿势面对他,纤细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手,慢慢来到他的胸膛游移,“我真的真的很想……”
“幸灵?”燥热感生起,他出声想阻止她继续诱惑,却泄漏紧张。
哈啊!上钩了,他们哪里像了?他的定力比起学长差得远呢,幸灵以头拳出击,“我一直想揍你,害我扫地扫到三更半夜!”
粉拳袭击,阙扬中闪避不及,下巴擦伤,还好有挡下她左手的攻击,否则颜面尽失,“三岁娃儿。”
“哈哈哈!揍到了,好爽好爽。”她右手捧腹大笑,眨了眨溢出的泪珠,“千万别惹火女人,她们很会记恨。”
败给她了,不过见她笑得开心,他松口气,“更别惹火男人,看你如何逃脱?”
“简单。”她学过武术,挣脱还难不倒她……呃?该死的,挣扎老半天她的手仍被他握住。
“你简单的意思与一般人不同?”
她只好施小伎俩,正色说道:“不闹了,谈谈正事,只要你能办妥我开出的条件,再加两百万,我就考虑卖掉项炼。”
他的眼睛发亮,“什么条件?”
获得自由,她脚底抹油往停车场跑去,“嘿嘿!我骗你的。”
“你别想赖掉刚才的承诺。”阙扬中很快追上。
“拜托,那只是随口说说。”天哪,再加两百万他也愿意,幸灵不禁怀疑那鸽血红宝石是开启金山银矿的钥匙。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是绝对认真严肃。
“难追就难追。”她无所谓的耸肩,“只要你能办妥条件,再加两百万,我就‘考虑’卖掉项炼,我刚刚是这么说的,没异议吧?”
“没有异议。”考虑也算有进展。
“嘻!那你把月亮变成兔子再谈吧。”她掏出车钥匙走人喽。
阙扬中猛然扣住她的手,强势逼近,“绝对不可能的题目,我不接受。”
两人的身体差一点点就贴上,幸灵僵直身躯紧靠车门,呼吸小心翼翼,怕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啐,谁怕他啊。
她抬起下巴,瞪大美眸,“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死心?”
“对。”
“哇靠!那没必要出难题增加怨念,就算你办到不可能任务,我最后一定是说NO!”幸灵推了推他。可恶,不动如山,这家伙是超级狠角色,来硬的她是稳输无疑。
“不出题可以,至少说出你坚持不卖项炼的原因?”阙扬中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而执著?
“二选一?”她放柔语气询问。
“是的。”
“人家……”管你妈妈的二选一,她偏要选三,倾身主动贴近他,有意无意对著他吹拂气息,双手轻松获得自由,嘿,美人计超好用的。
浑身燥热难耐,他不自在的退离,“你别这样。”
嘻!好好玩,他呼吸加快呢,幸灵纤纤玉臂更进一步攀附在他的肩膀,狐媚勾笑,“小吴……”
绵绵呼唤听得阙扬中胃抽搐,感觉她像是勾引别的男人,他极度不悦,“别这样叫我。”
耶?温柔失效,算了,她懒得花时间跟他耗,“好吧,两百万,你要接任务做白工,那就随你便。”
“条件是什么?”他不想放弃动摇她的机会。
“你明天上午十点在这条街裸奔。”她说得可轻松了,像谈论天气。
“妨碍风化,有罪。”
“哼!借口。”忽然,她笑开了,“知道银翼航空的总裁来台吧?一样是明天上午十点,如果你能……”
阙扬中的心绷紧,“如果什么?”
“如果你可以弄到他的内裤,我会慎重考虑。”她脸不红气不喘,还贼贼笑著。
“什么?!”他倒抽一口气。
幸灵冷哼一声,“没叫你偷,是想办法弄到,你的耳朵红个什么劲?又不是要你的内裤。”
他别过头,润了润喉咙才道:“麻烦出正常一点的题目。”
“我老早表明会刁难;一定要有证据,证明内裤是他的,否则不算数。”
证明两个字让他脑筋打结。
她推了推他,“哈哈哈!办得到就快把握时间,办不到就从此离我远一点吧,人生有内裤才有希望啊。”
“幸灵。”
“办不到?看来这桩买卖到此为止喽,正合我意哪。”她拍了拍他想阻拦的手臂。
明知道她的思考线路不同于平常女子,还自愿往坑里跳,他暗咒自己笨,灵光一闪,至少别败得太难看。
“店名是源自阙扬中的谐音,幸福阙扬中才是你想表达的?”话问出口,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很没道理,幸灵的心意是众人皆知,而且他只是想藉机反将一军,为何心慌?
她小脸染得火红,说话吞吞吐吐,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才不是,ㄑㄩㄝˋ跟ㄑㄩㄝ的音差那么多,ㄧㄤˊ跟ㄧㄤˇ也不一样,你的国语烂到谷底。”
“谐音。”他又强调一次。
见他狐疑,她急著撇清又道:“这是分手咖啡馆耶,我才不想跟他分……”完了中计了。
“你喜欢阙扬中?”他问得更直接,就是想听她亲口承认,这一点很重要,这样表态才有意义……
他恍然大悟。反将一军?他分明是找机会想要对她表明一切,真正的身分还有他的心情,是的,他喜欢幸灵,很喜欢,不知何时动了心,然爱情种子确实已在心里萌芽。
问到心坎里了,她抬头迎向他的黑眸,体温突然遽升,明知不该与两百万扯太多,可是他给了她坦承心意的冲动,甚至想将他当成心上人表白。
明知很荒谬,她仍情不自禁,对著他深情款款低语,“对,我喜欢,喜欢的人就是阙扬中。”
就在阙扬中以为不会有答案,感到窒息沉闷,她终于开口,瞬息间,心情直升云霄,他难得咧嘴笑开,“其实我……”
不对,幸灵很气恼不该随便找个人代替学长,愤愤地迁怒,“你开心什么?又不是喜欢你!”
犀利狠话阻断他表明身分,“幸灵?”
她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狠狠泼冷水,一脸嫌恶说道:“要我对你动心,等我九十岁再说。”
很不舒服,他忍不住问:“因为长相?”
当然不是,幸灵知道伤了他,正想开口道歉解释,那忧郁黑眸阻止了她的话语,他动情了,很不应该。
这些年来,幸灵只要碰到对她有好感的男人一律予以痛击,因为不想给对方希望,害他们白白浪费感情,而眼前的家伙更要彻底铲除,她发现自己很不对劲。
老是错把两百万当成心上人,连续几次相处太过亲近,尤其刚才为了揍他,还特别施美人计诱惑,试问无关痛痒的一拳值得她赔上美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