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用力一开,吱呀声惊动了柴房内本已入眠的赵落月。
她躺在干草堆上,抬眼看着他,早已习惯他在夜里突如其来的出现,这么多天来,心里有了准备,便不再那么恐慌了。
“你似乎早有准备。”他双手背于后,冷冷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会来,早已不敢熟睡。”她坐起身子,不再看他。
“哦?”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
“想要我做什么,快说吧。”要折磨她就来吧,反正她认命了,不管是服侍沐浴、擦拭兵器、打水煮饭,她都可以,尽管说吧!
“看来我对你还不够狠,尚未达到让你恨我的地步。”
瞧她逆来顺受的模样,他大为不满,事情发展至今,根本与他的原意背道而驰。看不见她痛苦受屈的神情,惩戒她的那分快感便无法产生,这硬是点燃他心头那把怒火。
“今日成为阶下囚,赵落月只能悉听尊便。”她一副无可奈何之态。走到这一步,她也只能认命了。
“好个阶下囚。”他冷笑数声,缓缓逼近她。这丫头性子刚烈,竟也能屈能伸。
她站起身,听见他冰冷的笑声,有些惊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过来!”他睨着她,朝她低吼了声。
“有什么事就说,我听得见。”她秀眉微蹙,不想和他太过接近。
“你这叫作服从?赵落月。”他修长的身形上前一跨抓住她手腕,喝道:“你知道当年你爹是怎么对付我娘的?看来,我得让你也尝一尝!”
赵落月一脸骇然,频频退后,直到背抵着墙,才惊慌地道:
“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哈哈哈!紧张了么?”瞧见她不安的样子,他得意地笑了,为自己使了这一招而开怀大笑。
“谁紧张?我只是……只是……”
话声未尽,霍鹰豪一个箭步上前,结实的胸膛抵着她的身子,大掌开始抚着她的背。
“如何?”
她无所遁逃,张着小嘴惊愕无语。霎时,背脊窜过一道冷颤,像是寒风扫过一般。
“别逞强,怕了就直说。”他睨着她,等着看她如何求饶。
这小小的举动何惧之有?她双眼一闭,随即说道:“有何可怕?”
霍鹰豪看着她,一名女子,小小年纪能如此镇定,倒是令他有几分讶异。不过,这又能奈他如何?
“你再嘴硬也无妨,你越是倨傲,我越想摧毁,明白么?”他抵着她,几句狠话全由牙缝里吐出。
“你凭什么?”她睁着大眼间。
“凭我是冷风孤鹰——霍鹰豪。”恶狠狠的声音,字字飘荡在空气中。
她差点忘了,眼前这人,不正是行事凶狠、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么?她一愣,微张的小嘴久久无法合拢。
“向我求饶,哀求我,今晚便饶了你!”
“为何要向你求饶?”不服输的性子,迫使她不愿低头。“莫非因为你是个土匪头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是不说?”他一向没什么耐性的。
“我偏不向你低头!”今晚她不知怎么了,性子特别倔,口气冲得很。
“很好!”蓦地,霍鹰豪大手一扯,将她胸前的衣襟给扯开。
“你做什么?”她惊恐大叫,连忙护住胸前的春光。
“做你爹曾经对一个弱女子做过的事!”
“啊!”她惊呼,脑中跟着一片空白,接下来,她完全无法思考,脑子嗡嗡响着,身子热烘烘的。过了半晌,她才突然发现,那无礼的手怎可摆在她胸前!
“放手,你快放手!”她使力抵抗,却全然失效。
“求我啊!”他的嘴角带笑,话中全是轻蔑的口气。
“你卑鄙!你无耻!”她扭动着身子,却逃不开他抵住的身躯。
“哈哈哈!”他睨着她大笑。“更卑鄙无耻的在后头!”
话声还未尽,他便粗鲁地扯掉她一身衣物,使得雪白的胴体裸程在他眼前;他像在欣赏物品一般,将她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放开,放开你的脏手!”她垂首嘶叫,无助地用双手圈住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角。
当下,她羞愧难当,他怎可如此对她?这种行为岂不与禽兽相同!自以为坚强的她,也忍不住在此刻滴下泪来。
“别自以为清高!”他一把将她抓了起来,朝她咆哮:“你身上流有赵守连那个淫魔的血,对我来讲,就是污秽,就是肮脏!所以你也干净不了多少!”
“放开我,否则我就咬舌自尽!”她狠狠的瞪着他,吼叫声含着浓浓的鼻音,而泪已流满双颊。
“你敢!”
他完全无视于她的泪颜,粗暴地将她甩入干草堆中,俯下身去,一手缠住她还想抵抗的小手,另一手抓住她下巴,张口舔舐她的唇,一口接着一口,像在品尝一般,直到他满意为止,才在她唇边警告:
“你的命是我的,想死?没那么简单!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也是经我同意之后的事。反之,若你有此念头,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作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命是他的?她颤抖着双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警告你,我们之间的游戏还没玩完,今晚先到此为止。”
想跟他玩,来啊!他随时奉陪。不过,见到她一脸泪水,就令他倒胃口:然而,见她今晚惊吓的神态,他倒是痛快极了!那种羞辱她而得到的快感,令他全身无比舒畅,因此……今晚就到此为止。
他站起身来,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后,便迈开大步离开柴房。
见他走远,从未让男人如此轻薄的她,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惊惧,眼眶涌上止不住的泪水。
她无依地蜷缩在一旁。今晚,陪着她的,只有低低的啜泣声。
自从那日在柴房里一番纠缠之后,已经有好几日,霍鹰豪未曾再来找过她。
算算日子,她来到冷风寨也有半个月余,除了死去的双亲外,最教她思念的,就是奶娘了。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可好?只怨她深陷土匪窝中,无法回去见她!
在冷风寨这期间,霍鹰豪没将她五花大绑,寨子里也任她行走,或许是量她没胆也没什么能力可逃出冷风寨。然而,她仍旧逃不开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和凌辱,这也正是她愁眉不展的原因。
这几天,她总算比较适应这里的生活,也看见了心里所向往的高山草原。在宽广的草地间尽情奔跑呐喊,让她原本闷闷不乐的心情稍微渐渐淡化,这是她栓梏于家中享受不到也非常渴望的。尽管如此,这期间,她几次想逃走,无奈都被人给发现;不过,她还是特别留意了山寨里的地型,她相信,往后只要有机会,她一定可以逃出这个地方。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吵杂声。
她朝着窗口向外望去,瞧见两名喽 为了一些小事正在争吵,她看不出是什么事,只知道两人吵得很凶;再往前望去,她发现不远处走来了一位年轻男子,正朝着争吵不休的两人走去。
她记得他,自从被抓之后,这人待她还不错,曾拿过食物和一些换洗衣物给她。而且这名男子生得眉清目秀,不像一般土匪长得凶神恶煞似的,因此,令她印象非常深刻。
她连忙从柴房里出来。
展阳排解了两名手下的纷争后,眸光一抬,瞧见了站在人后的赵落月。他摒退了手下走向她,绽着笑容,轻问:
“需要我帮忙么?”
她摇摇头,淡淡一笑。“谢谢你。”
想起自己这一身宽大的男子衣裤,正是数日前他偷偷拿来给她的,那时因恐惧的心理未除,对他的态度极为冷淡,今日有此机会,她当然得当面谢谢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