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赫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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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会打电话给她?

  半年前,他残忍的在她带团飞离台湾之後,传简讯对她提出分手的要求,让错愕的她,纵然有心想在第一时间挽回也无能为力。

  之後,她回到台湾想弄清楚一切,他却避不见面,直到她到他家门口去等,他才又传了简讯告诉她,他已有新女友了,请她不要再打扰他。

  至此,她彻底死心,像死了一般的过了两个月,他忽然又冒出来,期期艾艾的对她解释变心不是他的错,是因为她太少在台湾,他太寂寞的原故,简简单单的一个理由,抹煞了他们七年的感情。

  可笑的是,隔天他还带新女友约她出来喝下午茶,一个年轻又时髦的漂亮女孩,他说分手了还是朋友,要跟她做永远的好朋友。

  她觉得黄尉庭好像把她当傻瓜,场面话讲得那样好听,他可以负心,但她却没那么容易自情伤中走出来。

  这样的一个男人,对感情态度如此不负责任的他,伤她太深了,直到现在,她都还不肯定自己是否已经痊愈了,只是他们早已断了联络,他又打来给她做什么?

  她按下接听键。

  「喂,雪果?是不是雪果?」因为她迟迟不吭声,黄尉庭一连迭声想要确认。

  「我是。」她定了定神,叫自己拿出勇气来与他应对,不要被他看扁了。

  「怎么不早出声?」他有点抱怨的撇了撇唇。「我打去你公司,你现在在欧洲没错吧?」

  雪果咬著下唇,拿著手机走远。

  「嗯。」她的心一直在狂跳,因为不知道他想干么。会是想复合吗?如果他提出复合的要求,她要怎么回答才好?

  刚分手的时候,她曾抱著一线希望,曾经非常渴望他只是在跟她开一个大玩笑,也曾一再练习他要求复合时,她该讲的话。

  可是现在都过了半年,六个月是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尤其对她这种经常飞来飞去的人来说,更是岁月如梭,她已经认定他不会再要求复合了,也早不再白痴的练习那些话。

  「我想请你帮个忙。」黄尉庭不再寒喧,开门见山地说。

  「你说。」

  「是这样的,小薇想要一个LV,可是那个型号在台湾一直订不到货,我想请你直接从欧洲找。」

  雪果润了润唇。「就这样?」那个叫小薇的女孩,是他的现任女友。

  「如果你买得到的话,退税的部分就算你赚的,如何?」

  「哦--」她握紧了拳头,忍著气不发一语。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凭什么认为天下间的情侣在分手後都能做朋友?还帮他的女朋友买东西哩,她真想打烂他的头。

  可是她不能拒绝他,因为那会显得她太在乎他。「给我型号吧,我尽量找找看,不过不保证买得到。」她轻描淡写的说。

  风度是有,但是挂掉电话之後,她忍不住趁著四下无人,对著手机问候黄尉庭的祖宗十八代。

  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她要受这种闷气?在这么美的湖边,在这么令人悸动的教堂前,为什么她只能隐忍著怒气不发作?

  「你好像很生气。」

  雪果听到声音惊跳了起来,她有点慌乱的抬起头,看到聂权赫站在她身边,他的黑眸注视著她,眼光有点玩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靠近她的,正在气头上的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什么!」她答得飞快。

  总不能告诉他,惹我生气的是一个混球,是我变心的前男友打电话来叫我替他的新女伴买LV,而我还要付手机的漫游费哩,真是可恨,越想越不甘心!

  聂权赫读出了她的心声,忽然拉起她的手定向湖边的水果摊。

  雪果被他拖著走,走得跌跌撞撞。「喂喂喂,你干什么?」

  有几个参观完教堂的好奇团员已经在看他们了,而他却不放手,直到两人站在水果摊前,他仍然没放手。

  「给我一盒草莓。」他吩咐老板。

  雪果看著那一颗一颗鲜艳欲滴、比寻常草莓还要大的草莓。「你要买草莓干么拉著我来,我看你德语流利得很嘛……」

  「拿好。」他把草莓盒子塞进她怀里,她连忙端好,转瞬间他又把她拉进不远处的纪念品商店,买了一小罐枫糖。

  他对她绽露一记笑。「把枫糖加在草莓上很好吃,吃吃看,心情会变好。」

  他走掉了,留她独自看著草莓发呆,然而说也奇怪,她还没有吃草莓,但她愤怒的情绪已经消了大半。

  这个男人……她真的不懂他,但心头那座火山却奇异的被他买的那盒草莓给抚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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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行人来到德国黑森林著名的度假胜地--蒂蒂湖,这是咕咕钟的原产地,一年四季都有络绎不绝的游客,傍晚则在莱茵瀑布观赏飞瀑的美景。

  晚上在旅馆里,沐浴之後,雪果拿出草莓仔细的洗好,淋上枫糖,舒适的躺在床上,边吃边看她带来的浪漫韩剧小说。

  草莓吃完了,小说也看了几个章节,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聂权赫。

  他有一双深锐的黑瞳,身上总有好闻的男性味道,他的胸膛很宽阔,双腿笔直修长,嗓音在磁性中微带权威,他的举止很男性,像他今天不由分说就拉著她买草莓的举动,就属於他很男性的-部分,那是很容易让女人倾心的,

  细细回想,从一开始,她就无法忽略他,因为她在不知道他是团员的情况下,没好气的对他比了中指,接著在机上乱流经过时,他抱住了她,令她脸红心跳,更在抵达慕尼黑的第一晚,坚持陪她去找失踪团员的镇定,以及在她跌倒时所展现的温柔。

  这么多的特例让她无法忽略他,更别说他在新天鹅堡咖啡馆里的义行了,虽然看得她一愣一愣的,完全不能想像有人会这么做,却也由衷对他的胆识感到佩服。

  她开始猜测他的来历背景,他有没有女朋友,或者老婆?胡思乱想,越想越多,直到她房中的电话响起。

  「哈罗--」她接起了电话。

  十万火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领队吗?我们是二三房的,我们有团员肚子不舒服,她好像快死掉了!」

  「快死掉了」那四个字让雪果的心瞬间提到胸口,丢开小说,她连忙跳下床,胡乱套上毛衣和牛仔裤,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她奔到二三号房,意外的看到聂权赫也在走道上,他衣著整齐,看起来也是刚到不久。「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著发丝凌乱的她。「因为她们打错了电话,有人『快死掉了』,我来看看情况。」

  雪果更紧张了。「但愿她们只是随便说说!」

  她急拍门板,房里的人很快来应门,身体不舒服的是那五个平均十九岁的女生之一,只见她脸色苍白,还发烧。

  「领队,你看她是不是快死掉了?」其余四个小女生手足无措又忧心忡忡的问。

  「不要胡说。」雪果走近床沿,看到名叫依静的女孩痛苦得翻来翻去,她的脸色很凝重。

  为了预防纠纷,身为领队的她,身上没有任何药品,只要团员感到不适,领队的唯一宗旨就是送医治疗。

  而现在,这个小女生显然必须送医了,然而欧洲司机的每天工作量是八小时,超时工作是违法的事,一旦被抓到,後果很严重。

  「她必须去医院,你们在这里等,我陪她搭计程车去!」雪果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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