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人人都说,金绣庄是江南第一首富,五名庄主更是身手非凡,今天我金明就来领教!”话声甫落,金明身形诡快地出拳。
白亦焯避过他的快攻,单手对付金明,像是早知道白亦焯的右手不能动,金明从一开始出招就直攻向白亦焯的右边,存心逼他使用右手,更逼得他非动真气不可。
在一旁观看的苗还月很快就看出金明的意图,正想提醒白亦焯,金明却在欺近白亦焯时,突然抽出身上的刀刺向白亦焯,白亦焯临危一个转身,险险避过刀锋,但金明的掌风随后袭至。
“白亦焯!”苗还月惊喊,但来不及了。
白亦焯不假思索的凝聚真气,扬掌一击,金明顿时被震退,一手捂著胸口,唇边亦溢出鲜血。
苗还月冲到他身边,伸手扶住站不稳的白亦焯,快速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拿出一颗药丸送到他唇边,“吞下它。”
她著急的神情,让白亦焯心一动,毫不抗拒地吞下那颗药。
金明望著突然出现的苗还月,才想动手一举将白亦焯除掉,不料寿伯已领著金绣庄的护院匆匆赶来。
“五庄主!”看见白亦焯脸色不对,寿伯立刻下令护院们上场打。
“传闻中足够名列江湖高乎的白亦焯,原来不过尔尔啊。”金明嗤笑道,“还得靠女人来救你。”
白亦焯眼一眯,尚未出声,苗还月已经先开口了。
“意思是,你不必女人救啰?”
“堂堂男子汉,做任何事哪用得著小小的女人来插手。”金明傲得很。
“你确定?”
“当然。”
“但如果没有女人,你还能出生吗?”苗还月偏著头,语气有礼到气死人。“莫非你是从男人肚子里蹦出来的?”
“呃,这……”
“啊,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你只有爹,没有娘,母亲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当然,你也不必娶妻了,生孩子传宗接代这种事,你也可以自己来,哪天你要是怀孕的话,记得通知我们一声,那样白亦焯就会让你了,因为他从来不欺负孕妇、老人、病人和小孩的……”贬损金明的同时,她不忘宣扬一下白亦焯的美德。
“住口!”金明听得恼羞成怒,“你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苗还月一脸无辜,“我完全是依照你的意思,说出你的心声,而且我还在想,如果你的肚子真的蹦得出小孩,我一定要好好的研究并替你大肆宣传,因为这件事绝对可以成为天下奇闻,让你名垂青史,千千万万的后代子孙将会永远记得你这个天下第一个会生孩子的男人——”
“你给我闭嘴!”金明大喝一声。
她蹙了下眉,“你可不可以不要大吼,你的声音很难听耶!”
金明瞪凸了眼。
“一听你的吼声,就知道你丹田气不足,浑身乏力,才会破声破声的,我建议你最好节制点,年纪轻轻就太常……呃……”她有点不好意思。“总之,如果你以后还想当个‘正常’的男人,最好……嗯,晚上的时候……呃,节制点。”
噗!
金绣庄的人全拼命忍住笑。
“你、你你……”生平第一次被气到说不出话来,金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地呕出一口血。
“少帮主……”钱帮的人连忙扶住他。
金明抬起头,瞪著两人。
“白亦焯,还有你……你这个女人……给我记住!”
“马后炮是被打得要逃命的人会做的事,金少帮主,请问你现在是准备要逃命了吗?”苗还月好奇地问道。
金明气得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见主子昏倒,钱帮的人赶紧撤走,金绣庄的人在错愕之后,全都一脸崇拜又钦佩地看著苗还月。
光凭几句话就把敌人气走,这还是他们生平第一次见识到,真的是太厉害了。
偏偏苗还月还一脸疑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奇怪,他怎么突然昏倒……”肾亏的症状应该不是昏倒吧?
白亦焯觉得好气又好笑。
现在他明白了,还月根本不是说话损人,也不是故意气别人,她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坦率的不懂伪装,明明每一句话都是为对方好,但是那种话听在别人耳里就是刺耳极了,一迳认为她是在损人。
“还月……”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全身虚弱,差点站不稳,同时一股剧痛从右臂向四肢百骸蔓延。
苗还月努力撑住他的身体,“白亦焯,你还不能倒下,我们还没有回到庄里,你撑著点。”
“五庄主!”寿伯立刻过来扶住他,并指挥现场的人做事,该卸货的卸货,他带来的人就在一旁护著,以防再有人来捣乱。
有寿伯的帮忙,苗还月取出银针,刺入白亦焯右臂的穴道,然后点了他的昏穴,他立刻倒在寿伯身上。
“还月姑娘……”
“让他昏迷可以少受一点痛。”苗还月解释。“寿伯,我们赶快带他回庄,我要立刻为他解毒。”
“好。”寿伯随即唤人帮忙扶住白亦焯。
去搬来救兵的小虎子走到他们面前,迟疑的开口,“寿伯,我……”他看看寿伯,又看看苗还月。
“你跟我们一起回庄吧。”说完,苗还月唤来小电。
四个人骑著两匹马,快速朝金绣庄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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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用对方法,百日红的毒并不难解,偏偏白亦焯不肯合作,等毒性扩散后再来解,情况变得有点麻烦了。
不过虽然麻烦,却还是难不倒苗还月。
在寿伯的协助下,她脱掉白亦焯的上衣,只见他的右臂已经转为紫红,并蔓延到其他地方,她立刻在几个穴道扎入银针,毒性才没有继续扩散。
“寿伯,压著他的身体,别让他乱动。”
“好。”寿伯立刻照做。
苗还月从药袋里再取出银针,锐利的匕首,然后将银针扎入他手臂上的穴道,接著以匕首划开皮肤放血。
从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呈紫黑色,寿伯看得目瞪口呆。
苗还月抽起银针换个位置再下针,直到他流出来的血转成鲜红色,她立刻在伤口上抹上金创药,汩汩不绝的血立刻止住。
“这是……”寿伯一脸好奇。
“冰晶液。”苗还月边说边拔掉银针,“可以外敷也可以内服,对伤口的复原有奇特的功效。”
“这不是塞外皇族才有的吗?听说非常珍贵。”
他曾经听说过这种药,在极寒的北方雪山上,十年结一次果,取出它的果液用来制成药,但听说这种东西只有塞外的皇族才有。
“是啊,这是从塞外取回来的,是我爹的一个朋友送我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把它用在五庄主身上……”再怎么说,她和五庄主非亲非故,却用这么珍贵的药来医治,这份情早已超过当初五庄主救她的那份小恩情。
“寿伯,再怎么珍贵的药,如果只是摆著不用,就一点功效也没有,既然制成药,当然就要用在该用的地方。你别看这伤口这么小,如果不能顺利复原,白亦焯这条右臂就等于废了。”苗还月笑著说,一点也不会舍不得。
“真的?!”寿伯吓了一跳。
“嗯,他的右臂被百日红的毒性侵蚀,时间太久,筋脉都受到损伤,如果要完全复原,在去除毒性之后,就必须立刻进行筋脉的治疗。”她从药袋里挑出几味特殊的药草,再写下一张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