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猫咪一家人对她付出的太多,她能给予的却太少。
不平等的情感交流,像是沉重的枷锁,压得她难受。跟童嵚交易,她至少不会亏欠人家!
就算猫咪不在意自己的“神秘”摊在阳光下,就算猫咪爸妈也不在乎,她都不能再让这家人为她背负什么了!
“爸、妈,谢谢你们愿意收我当干女儿,我好高兴,真的很高兴,也很愿意从现在起,把你们看成是我的爸妈。不过我的事情,请让我自己解决。”
勤文玺、成惠娟面面相觑,惊讶又高兴。她肯当他们的女儿,当然让人高兴,可是她竟然不肯接受他们的帮忙!?
猫咪的反应却只有生气,他怒斥:
“你到底在想什么!?真的想气死我啊?”
下班一段时间了,办公室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只剩她的办公室人还未散。
在猫咪怒斥后,玻璃门又被人推开,这次是该在一楼等的童嵚。
他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与站在品霏身边的中年女人,两人各有酷似勤熙琰的五官部分,组合起来,就是勤熙琰了。
童嵚猜,他们应该是勤熙琰的父母。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很像是立委勤文玺,站著的女人则像成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他印象若没错的话,这两人他都见过一、两次面。
“童先生,你好、你好,好久不见。我们上次在凯悦见过……”勤文玺起身,伸手向童嵚。
“勤立委,您好。”童嵚握了握勤文玺的手,他的印象果然没错。
“童先生,您好。公司的服务您还满意吧?”成惠娟也走向他,以为童嵚是来洽谈。她记得,他是她介绍来的客户。
“爸、妈!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你们在干嘛?”勤熙琰又发怒,他父母居然对那颗萝卜示好。
咦?
现在才说,他们哪里知道!
勤文玺、成惠娟暗自打量童嵚,然后彼此互看几秒,由勤文玺负责开口,对品霏、猫咪说:
“你们年轻人的事,要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霏,星期六晚上记得回家吃饭,陪爸、妈聊聊。”
成惠娟接著说:“霏,妈明天有场重要官司要打,得回事务所一趟。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委屈,记得回家来说说,再怎么样,我们都会替你解决。”
然后,她转而面对童嵚说:“童先生,我们夫妻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聊。”
夫妻俩手挽著手,离开小风与猫咪。
“爸、妈,我星期六一定会回去吃饭。谢谢你们。”风品霏在他们后面喊。两人回头时,她再次道谢,希望他们明白她心里有多感恩。
童嵚看在眼里、听进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手上的绒布盒,她喊的爸妈,都逼得他抓狂……
猫咪大大叹了一口气,父母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们居然认可这颗花心萝卜,实在太过分了!但他又能如何?父母表示意见了,霏霏也不听他的,他再多事也没用。
勤熙琰恨恨地想了想,语气不甘地对著童嵚说:
“花心萝卜,你要敢欺负我的霏霏,我发誓我会拆你的骨、啃你的肉、吸光你的血!你小心点。”
撂下狠话后,他根本懒得再看风品霏一眼,踱著步子也离开公司了。
剩下两个人的办公室,匆然之间,盈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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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刚刚的场景,会让他有错误的想像,但她不想解释。
他走近,两人之间就隔著那只绒布盒的距离。
不安的气息缓缓晕开,风品霏隐隐觉得眼前的童嵚发散著危险。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也不知怎么地,她手里的绒布盒,竟落到了他的掌心里头。他拿起一只耳坠,在光底下凝视两秒,然后说:
“色泽够漂亮,是顶级的祖母绿。就公婆给媳妇的礼物来说,这份礼算是够分量了。”
“我……”风品霏开口,然后闭口,没了声音。
她何必对他解释?他不是她的谁,他们之间,她只想当成一桩交易,其他不想谈。
为什么她不否认!?他关上绒布盒,重重将盒子放置她的办公桌上。
“你没什么要解释吗!?”他的声音,明显压抑,有暴雨将至的预兆。
她看著他,继续沉默,却开始挣扎要不要把事情说明白。
在他丝毫不肯放松紧凝向她的目光下,她犹豫许久,才说:
“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不太甘愿地,她做了没说服力的辩驳。
童嵚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唯独刚才经历的景象,让他尝到恐慌的滋味。
即便当年薛瑀舲爱上梁潞星、要嫁梁潞星,他都没想过、尝过怕的感觉!直到刚刚……听见她喊勤熙琰的父母“爸妈”。
现在他终于才弄懂,原来他对薛瑀舲,只是男人的保护欲在作祟。
而对面前的风品霏,作怪却是他的占有欲……
他居然怕了!怕失去这个宁愿用身体换他一个帮忙,也不愿好好喜欢上他的女人!
她真是笨死了!她不明白吗?让他喜欢上、让他拿心爱上了,千千万万个忙,他都肯帮她啊!
他这样明示、暗示了好几回,她怎么就弄不懂呢?
等了又等,却迟迟等不到她进一步像样的解释,童嵚压抑不住,发了顿事后连他自己都懊悔不已的脾气……
“你跟勤熙琰结婚了吗?”他的声音大了一些。
风品霏被不曾在他眼里看过的强烈怒气,震骇住了。
她没想过他会将怒意展现得如此明白,没想过他笑起来要命好看的脸,会有如此骇人的表情。
她摇了摇头。
“没结婚,你喊他父母爸妈,喊得是不是太顺口了一点?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说过我帮忙,你必须跟勤熙琰分开。你不懂我的意思吗?你以为可以在我帮了你之后,跟我上一次床,然后就算‘银货两讫’了?”
她不解释的行为触怒了他。
收人家贵重的礼,亲热喊人家爸妈,她是想交易过后,再回头找勤熙琰组个快乐美满的家庭吗?
她真以为他们真可以只是纯交易!?
童嵚气得想抓住些什么、想拥有些什么……想抚平心里没来由、让他几乎喘不过气的恐慌。
他终于明白,原来动了真心,是进入理智再也管辖不到的一种境界。
他突然抓住她的肩,低头,狠狠地吻住她。
她的唇,像可以燎原的星火,才轻触,便在他身体里拓烧出一场大火,他不再是个可以思考的人,他只想掠夺!
童嵚以先天上的优势力量,制住一开始想反抗的她,一手将她挣扎的双手绕架在她身后,另一手则钻入她衣衫内,探索她光滑如丝的肌肤。
然而,没过多久,他的吻,便由强势转为温柔,他感觉到她的软化,松开了架住她的手,探入她后背的衣服,松开覆住她圆润双峰的胸罩。
他一直在她身前的手,开始嬉玩她胸前的蓓蕾,感觉它们在他的指尖下肿胀,他在欲望之火里,隐约听见她的呻吟。
“我想要你,现在就要。”他的舌尖,在她耳窝边舔舐,低语,那不是征询,是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
风品霏从来不曾有过这样恍惚的经历,从来不曾这样瘫软如泥……
不曾像这一刻这样贴近欲望,不曾有过像是往前一跃,就会掉入万丈深渊般的晕眩感。
他的亲吻教她无从抵抗,他灼热的舌,像是能攫取她灵魂似的,在她的唇舌上缠绕,她缺氧、无法呼吸,也不想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