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打算用她顶替袁圆,跟太子见上一面,之後再佯称她身体不适要休养,多争取一些寻找袁圆的时间。
可是在知道袁圆的落脚处之後,他反而办不到了,逼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妹远嫁,他恐怕会愧疚一辈子。
於是计划临时更改,当然得瞒著他爹和乐相似进行。
如果大理太子主动退婚,那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吗?
她明白了,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好坏喔,你要叫我揍那个太子,逼他退婚是不是?」小事一桩啦,比要她学走路、改说话什么的容易多了啦。
当郡主麻烦死了,居然连吃饭喝茶上茅房都有规矩和礼节,真是见鬼了。
她再多当几天迟早发疯,还是快点搞定走人。
「当然不是,你揍人家小命还要不要?要是你有个万一,我会心疼的。」
「啊?」她瞪著他摇摇头,「听错了。」
幻听,嗯,一定是幻听。
他怎么会心疼她呀?心疼她还会把她推下水,让她差点光屁股?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那你说太子怎么样才会退婚?」
他摇头,「我不知道,没见过他,抓不准他的个性,不知道怎么样会让他受不了。」
他决定等他来,先摸清他的底之後,再来计划接下来的行动。
她突然感到好奇的问:「那你呢?什么事会让你抓狂?」
他低下头来,准确的吻住她的唇,缠缠绵绵的与她的香舌交缠,吸吮她口中的甜美芬芳。
袁罄的手放在她脑後,微微用力的将她压向自己,更加深入的品尝她的滋味。
而严幼幼也不甘示弱的与他交战,一副「我吻输你我是猪」的视死如归样。
他们激烈而狂乱的深吻著,呼吸急促却又下愿意分开,他下断啮咬著她的下唇,她也轻咬著他的上唇,四唇没有片刻分开。
她娇喘连连,双手抓住他的肩头,紧紧的攀住他,而他也丝毫不觉得疼痛,只想把怀里的可人儿一口吞下肚去。
她觉得呼吸困难,而对方还在攻城略地,她不得不举白旗投降,微微的推开他。「好啦,你赢了,我快没气了。」
他捧著她的脸,依然陶醉不已的吻著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甚至耳垂。
点点细吻像雨滴似的,不断的落在她脸上。
「喂!袁罄,我都说投降了。」
还来,她都已经腿软得快跌死了,别再亲她啦,她认输了。
「你不是想知道?」他终於愿意把双唇从她脸上移开,却转到她耳旁,轻声的说:「我在回答你呀。」
「知道什么东西?」
「什么事会让我抓狂呀。」他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著,「不能像这样吻你,会让我抓狂的。」
「你好噁心呀。」她一阵害羞,七手八脚的把他推开,「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救命喔,一点都不好笑,也不好玩。」
「我没打算跟你玩。」他也玩不起,他虽然风流僩傥,可也是纯情专一的男子汉。
不爱则矣,一爱就到底。
「那就是在整我啦!你这个人真是可恶透顶,要我帮忙应该低声下气来求我,居然还大开我玩笑,整我!」
他八成是想看她为他晕头转向的傻模样,她又不是笨蛋,才不会上当呢。
「好,我不整你,我求你,你可以答应吗?」
「哇,你求我喔?吓死人了。」他怎么这么乾脆,脑袋没烧坏吗?「你要不要看大夫呀,你今天怪怪的,是中午泡水泡到著凉了喔。」
「你到底怎么样?好还是不好?」他将她的手腕一抓,「给我一个答案。」
「我干么要答应,帮你有什么好处?」她小嘴一撇,「别忘了,我跟你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欢迎你随时来报仇,用一辈子的时间也行。」
他已经够大方了,把一辈子都赔给她了。
「呸,我没那么笨,要用一辈子才报得了仇,那我乾脆去死了算了。」
他哈哈笑道:「那么,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那我有什么好处?」都已经说她不吃亏了,还这么不懂事,没有好处想叫她挺身相救?
她又不是他,老是多管闲事的在救人,又什么都下要,真是个呆瓜。
「这个简单,你帮我这个忙,王府里的东西就随便你拿,够划算了吧?」
「这么好?我要是喜欢王府里价值连城的宝物也能让我拿?」这么大方,不知道有没有阴谋?
「只要你拿得动,就让你带走。」他爽快的说。
反正他也不打算让她走,她待在王府里跟带走王府里的东西是一样的,东西都是属於他的,他也不算是说谎骗她。
而且,说谎、不守信用又怎么样?
她不也老说他是坏人吗?
坏人本来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谎骗人、不守信用。
这是她教他的。
「好,一言为定。」她伸手和他打勾盖印,「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见那个太子,其他一概不管。」
「我也说在前面,你要记得自己是郡主,别失了身分。」
「我还以为你要说想办法让他退婚咧。」那她在见面时出糗不是更加美妙?
「不能这样的,大家都知道袁圆是个活泼但是知礼的姑娘,突然之间狂态大作把太子吓跑,那是很容易让人怀疑是故意的。」
「喔。」她一脸不悦的把手抽回来,「你的意思是我既粗鲁又野蛮,不像你妹妹那样有规炬?」
他含笑看她,「不是吗?」
「去你的。」火气一上来,她转身想走,突然想到是在屋顶上,於是不甘愿的说:「我要下去了,快拿梯子来啦。」
哼,居然这么老实不客气的给她说不是吗?
见鬼,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守规炬嘛,谁做不到呀!
「用不著。」他手一抄,就把她横抱在怀里,轻轻的往下跳。「幼幼,我好喜欢你。」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到她脸上,她想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那是风声,一定是风声。
「真的,我是说真的。」他把她放了下来,伸手玩弄著她的一缯发丝,抓到唇边一吻。「我好喜欢你。」
严幼幼呆呆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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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圆儿。」
姜邀月连忙伸手抓住严幼幼,否则她一定一路从万佛寺的石阶滚下山去。
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很明显的心不在焉,不是傻笑著玩弄自己的头发,就是皱著眉托腮发呆。
就连刚刚在佛寺里上香时,大家都从拜垫站起来了,就她一个人还跪著。
「谢谢大嫂。」严幼幼斯文的说,低下头去仔细看著脚下的路。
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跌倒出糗。
王府的女眷来上香,阵仗大得一路吸引不少民众围观。
那些华丽的马车、整齐的仆人,还有雍容华贵的王妃、郡主,都是大家争相目睹的。
人群不断的交头接耳,都是在谈论王府的女眷,其中年轻貌美的郡主自然是大部分人的话题。
「哇,郡主好漂亮,又斯文又和气。」
刚刚一个跟母亲走丢的小孩冒失的撞到郡主,她也不生气,还把他扶起来,帮他拍灰尘,问他有没有撞痛了,给他糖吃,还要婢女带他去找娘亲呢。
「是呀,听说跟大理太子定了亲,就要嫁了呢。真是好福气,以後就是一国之母了。」
「不是听说逃婚了吗?」
「你瞎啦,郡主要是逃婚了,那个又是谁?我在这里卖花这么多年,每年郡主来上香我都有见到,她越来越标致,真是漂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