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这次的联姻有多重要,居然还在这种时候搞出这个花样?
婚姻之事本就是依父母之命,更何况她的婚事还是皇上圣口钦点的,怎么可以一句她不喜欢就不要呢?
再说对方是大理的储君,多少够资格的皇室女想攀上这门亲事,她什么事都不用做就会是一国之后,这种天上掉下来的荣华富贵,她为什么不要?
「她都已经这么做了!真是气死我了,都是叫你娘给宠坏了。」
好好的一个女儿被她纵得不知轻重、不识大体,居然给他做出留书逃婚这种丑事来,要是给人家知道了,他脸就丢大了。
想到这里,他忍下住瞪了旁边哭哭啼啼的妻子一眼。
「不知道她走多远去了,说不定已经出城,追不到了。」锺娇又是心疼女儿,又是觉得自己委屈,「圆儿就这样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碰上坏人,王爷,我好担心呀。」
「都已经派所有的人出去找了,你担心什么!」全府的人马都出动了,他就不相信会找不回来。
袁罄心念一动,「说不定她还没出府。」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王府禁卫森严,出入的门户都有侍卫看守。
袁圆能避开他们耳目出去的可能性太低,但要是现在的话……那就不同了。
她的花样一向很多,在这件事上说不定也玩出心得。
袁迄摇头道:「那怎么可能?」
「反正爹你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不如我在府里看看,说不定有别的发现。」
看他说得自信,袁迄便点了点头。
毕竟儿子的优秀聪明是连皇上都欣赏的,他为人父的是与有荣焉,他要小心求证,自己当然下会阻止他。
袁罄走出了花厅,气度闲雅的把手背在身後,迳自往马厩走去,身著一袭月牙白绸衫的他,完全不负京城第一美男的称号。
虽然王府的婢女天天都很幸福的能看见这个风流倜傥的小王爷,但还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幻想的机会,只要他一走过去,就死命而陶醉的看著他。
他已经习惯受人注视,完全下受女人爱慕、男人嫉妒的眼光影响。
他是既骄傲又自负的,因为出生高贵、人生顺遂,让他有种目空一切的骄傲。
那样的骄傲,却更增加他的吸引力。
马蹄声?
他撩起下摆,展开轻功往马厩奔去,远远就看见马夫站在马道上,一看见他转身就想躲进马厩里。
袁罄伸手一搭,抓住他的肩头,轻轻翻个筋斗就从他头上翻落。「做什么?」
「没、没什么。」马夫双手连摇,神态有点紧张的摇摇头。
「没什么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要躲?」他脸一沉,不甚客气的暍问。
「小的是有事要忙,绝对不是看见小王爷才要躲。」他越是解释,就越显心虚。
「是吗?刚刚谁来骑马出去了?」
马夫飞快的说:「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那可奇怪了。」他剑眉一挺,那股王者霸气自然的流露出来,「我的确听见马蹄声,你确定没有人从马道出去。」
「是,是没有人……」一滴汗珠从马夫额头落下,他低下了头,不去看那充满质疑的目光。
「你怕郡王多一点,还是怕我多一点?」他拍拍他的肩,头也不回的展开轻功往前窜去。
马夫既担心又懊恼的敲著头。
他怎么会以为自己瞒得过精明的小王爷呢?
这下没帮到郡主又得罪了小王爷,他还真是倒楣呀,不知道小王爷会十会怪罪他、他的饭碗还能不能保住呀!
袁罄飞快的冲出王府,轻轻一纵就掠上屋顶,有如流星似的急奔苦+
如果他猜得没错,袁圆一定是躲在王府里,得意的看著她留书引起的混乱,然後趁著守备因为寻找她而松懈的时候溜出去。
他可不能让她那么简单就溜走,把烂摊子丢给家人来收拾。
袁罄急起直追,果然看见妹妹骑著马在石板路上扛奔,她一回头,脸上露出糟糕了的表情,连忙把马催得更快了。
「袁圆,停下来!」他提气直纵,一下子就追到她马旁。
她大叫一声,「不要!」
还好她骑术不错,及时把马头拨到旁边去,没让他抓住缰绳。
她冲著他吼,「臭哥哥,我不回去、不回去!」
「小心!」袁罄喊了一声,「有人!」
一个脏兮兮的少年突然窜到马前来了。
袁圆大叫一声,完全来不及闪开对方,「快走开!」
她不要纵马伤人之外还让自己跌个半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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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有人踹开了赌场大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一个头上歪戴著破帽子的脏兮兮少年,咬著一根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手里还甩著一个包袱。
少年踩在门槛上,企图使自个那矮小的身材看起来高大一点,然後轻蔑的呸掉口中的那根草,未了用其那双圆滚滚的眼睛扫视众人一圈。
「喂!哪个龟儿子叫王老虎的,快给老子出声。」
严幼幼抖著脚,用腔得很的态度说著。
「臭小子,你嘴巴放乾净一点。」赌客们争相责骂,非常火大的说:「你混哪里的!活得不耐烦了是吗?居然敢到王老大的场子找麻烦?!」
她哼了一声,鼻孔朝著天,「这么多龟儿子出声,都叫王老虎吗?」
「他妈的!揍这臭小子!」愤怒的赌客们抓起板凳,一副要冲上来的样子。
但是王老虎见多识广,看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八成是背後有靠山,否则以一个小孩子,哪来的胆量到赌场来找碴?
「慢著!小兄弟,我就是王老虎,你找我什么事?」
虽然对方态度嚣张又出言不逊,但是他很懂得忍一时之气的道理,如果待会这臭小子不能将来意交代清楚,那他就吃不完兜著走。
没人能说他王老虎是龟儿子,而下付出任何代价的。
严幼幼掏了掏耳朵,慢条斯理的说:「也没什么事,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他妈的!」王老虎握住拳头,涨红了脸,「给我宰了这小鬼!」
他的手下早就等著这一声令下了,个个有如饿虎扑丰似的冲上去。
「小心点!这么凶,一点都不和气,难怪发不了财。」她灵活的往旁边一躲,「我是给你送银子来的,不要就不要,用得著打人吗?」
她大声说著,一边挥动著手里的包袱,砰的一声,打中一个人的脸,打得他哇哇大叫。
「给百两黄金打中的滋味如何?爽呆了吧?我要是你,这一辈子都不洗脸啦,哈哈。」
她笑著说,人看似无心的往赵五娘方向接近。
早在她进来的时候,赵五娘就一脸兴奋的盯著她,她知道女儿虽然不学无术,是个小瘪三,可是鬼点子是一堆,只要她来,自己就有救了。
虽然一定会挨上一顿臭骂,但总比被剁成猪饲料好多了。
一听见黄金百两,王老虎连忙阻止手下打坏财神爷,「住手!你说什么?」
「我说有人托我给你送来百两黄金,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拿走了,有这些钱呀,我三辈子也花不完。」
他狐疑的说:「有人托你送钱来?有这种事,是谁?」
「就是你那个好兄弟,哎唷……」她假装不小心被赵五娘的腿绊倒,摔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死老太婆,你坐这里做什么!绊倒了你老子,还不滚远一点!」她嘴里骂著,一面爬起来,一面在她身上乱推,趁机将一把小刀塞进她手里。